还真被绑架了啊?潘阳吃了一惊,要知道余得水可是青城派掌门,不但自己是个大高手,身边还一群大高手,得是什么人才能绑架得了余得水?
于是潘阳继续“千里传神”:“绑架你的人在场吗?在场的话你就眨眨眼!”
余得水又眨眨眼。
还真在场?潘阳目光一扫这帮道貌岸然的老头儿:“是谁,你就瞅瞅谁!”
余得水回头瞅瞅左边那个一百多岁的灰袍老道,又回头瞅瞅后边那个豹头环眼络腮胡子的紫袍老道,然后冲潘阳眨了两下眼:就是他们两个!
妥了!潘阳抬起了一只手,老头儿们还在哔哔,余得水连忙替潘阳助攻:
“安静!太师叔祖有话说!”
有现任掌门帮腔,这帮老头儿们终于安静了下来,等着听潘阳要说什么。
潘阳把肥兔子随手塞到那个一百多岁的灰袍老道手里:“你帮我抱着兔子。”
灰袍老道一愣,下意识接住了肥兔子。
潘阳一指余得水,又一指那个豹头环眼络腮胡子的紫袍老道:“你,还有你!
“跟我来!”
说罢潘阳穿过跪了一地的老头儿们,走到了卧室里。卧室的床上堆满了纸钱,潘阳就直接坐在了纸钱上,厚墩墩的坐着比席梦思床垫还得劲儿。
余得水领着豹头环眼络腮胡子的紫袍老道跟了进来,把卧室门关上,询问:
“太师叔祖?”
潘阳也不说话,就盘腿儿坐在“铜钱万贯”上嘬棒棒糖,嘬得滋滋儿的。
豹头环眼络腮胡子的紫袍老道偷偷拿眼角瞄余得水:掌门,这咋回事儿?
余得水却只把眼睛看着潘阳,对身旁紫袍老道的疯狂暗示仿佛毫无察觉。
豹头环眼络腮胡子的紫袍老道只好等着,他性烈如火,很快就等得心浮气躁。
潘阳把棒棒糖嘬得只剩小棍儿了,这才叼着小棍儿,笑眯眯的问紫袍老道:
“你叫什么?”
紫袍老道连忙回答:“禀师叔祖,弟子司马达,任赏善罚恶司罚恶长老!”
“罚恶长老?”潘阳眯着眼睛看他:“如果有人欺瞒我,你说该怎么处置?”
紫袍老道司马达低下头:“欺瞒本门师长,当罚一百皮鞭!”
潘阳又问:“如果有人绑架掌门呢?”
司马达:“绑架掌门形同叛徒,当废其武功,逐出师门!”
潘阳点点头:“既然如此,水儿,把司马达废了武功,打一百鞭,逐出师门!”
余得水:“是!”
“等一下!”司马达当时就懵了,“噗通”一下跪倒在潘阳面前,怒目圆睁,怒发冲冠:“师叔祖,弟子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如此惩罚弟子?”
“怎么?我没说清楚?”潘阳嗤的一笑:“水儿,来,你给他翻译翻译!”
“是!”余得水现在有了靠山,气势汹汹的一把薅住司马达脖领子:“司马长老,难道不是你伙同了朱长老来威胁我,逼迫太师叔祖出山的?”
司马达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珠子,手指哆哆嗦嗦的指着余得水:“你不怕……”
“蛊?”余得水冷笑一声:“蛊有什么好怕的?有太师叔祖在我什么都不怕!”
不怕是不可能的,可是事情已经这样了,余得水当然要为潘阳把场子扎起。
而且在余得水的心里潘阳确实是无所不能的,刚刚还在他脑海里说话呢!
太师叔祖,牛逼!(破音)
真的假的?司马达呆呆地仰望着潘阳:看他年纪轻轻的,真有这么牛逼?
司马达自然知道潘阳是剑仙,即便没有亲眼所见,天下剑道大会上潘阳秒杀白风雅之事早已传遍了整个江湖,肯定不是假的。可是剑仙也破不了蛊啊,司马达完全想不明白为什么余得水会对潘阳如此狂热的崇拜……
但现在司马达是进退两难,左右为难,难上加难之下他只能选择相信潘阳:
“师叔祖!弟子也是被逼的呀!”
老泪纵横的司马达双手猛地撕开了衣领,只见他脖子某处有着一点微凸!
竟是和秋月真人所中的蛊极其相似!
“师叔祖,您看!”司马达伸手轻轻一触那点微凸,那点微凸就避开了!
好像有生命一般,那点微凸转移到了脖子的另外一边,还在一涨一涨的……
“你也中了蛊?”余得水惊讶地撕开自己衣领,他脖子上也有一点微凸!
司马达抹了把眼泪:“不错,朱长老也中了蛊,我们两个都是被逼的啊……”
潘阳:“谁逼的?”
既然选择相信了潘阳,那就只能把命交给他了!司马达一咬牙一瞪眼儿:
“钟神秀!”
“是他?”潘阳挺惊讶的,钟神秀在青城四秀里大概是最没有存在感的了。干货满满的赵天秀、话痨晚期的侯启秀,甚至是鼻孔长得像尔康的花之秀都给潘阳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而钟神秀如果不是因为名字,潘阳几乎都不记得有这个人。现在想想,钟神秀的大眼珠子还是有特点的,大概能和老燕子有的一拼。却没想到话不多的钟神秀居然这么狠……
“秀儿?”余得水也惊呆了:“这不可能!秀儿可是我从小看到大的……”
司马达剜了他一眼:“要不是你养了条白眼儿狼,我们怎会落到这步田地!”
潘阳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司马,老实交代,到底怎么回事儿。”
“是,师叔祖……”司马达现在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到潘阳身上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