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高尔夫私人球场上,安如虎和林端并肩走在绿茵草坪上。
这里空旷无比,左顾等一众保镖,都在场地周边警戒放哨,非常适合私人交谈。
“今天的事情,你也见到了,安如溙的手段如何?”安如虎问林端。
林端安静的跟在一旁,闻言只是冷冷一笑,并不想开口。
安如虎心情显然很不错,难得没有对林端的不敬有什么反应,而是笑呵呵的自己开口了:
“你知道吗,从小到大,我和安如溙斗就没赢过,除了打架。但是管理公司不是靠好勇斗狠的。所以在我父亲那里,我一直不如他。这也是为什么,他明明是个养子,但却能在我父亲死后,成为公司的代总裁,而我,只能在分公司这里,当一个二掌柜。”
“我当然嫉妒他,但技不如人,再嫉妒也没用。如果他安安心心好好的经营公司,我也犯不着和他打擂台,安安心心的当个甩手掌柜,也没什么不好。”
安如虎一杆将一颗球打的飞出了视野,举目远眺,直到看到了球的落点,才满意的点点头,接着说道: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他毕竟不是我安家的人,体内流的是别人家的血脉,满脑子所思所想,都是如何把安得广厦,变成他自己的东西。我身为安家子孙,绝对不能让父辈的心血,落入一个外人手中!”
林端听了,无声一笑,讽刺道:“我也是个外人啊。”
安如虎摇了摇头:“你不一样。你是安安的丈夫,就是我安家的一份子。而且我相信我女儿的眼光,她看中的男人,一定不是一个背信弃义贪婪无度之人。”
林端压根不信安如虎的这番狗屁言论。对方这么说,只是为了更名正言顺的利用自己罢了。但他也没必要和此人理论,所以还是不接话茬。
安如虎等了半天,没等到林端的回应,便有些意兴阑珊。叹了口气后开口:“那一个亿,我随后会让人给你,就当是这次帮我找回场子的报酬吧。”
林端嘴角微勾:明明是安如溙给安安的结婚礼金,从安如虎手里过了一圈,就成了自己今天帮忙的报酬了。
“不用了,那些钱是安如溙给安安的,我没有任何资格染指。”林端淡淡的一句话,就将事情重新推回了原处。再度强调了那笔钱真正的归属者。
安如虎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再一次用赞赏的眼神看着林端,拍了拍他的肩膀说:
“好好好。你能这样想我就更放心了。那我就将钱交给我女儿处置好了。她愿意怎么分配,那都是她的事情。我不掺和了,呵呵。”
林端真是无奈了,老狐狸避重就轻,就是不肯将那笔钱的性子敲定,那么无论安安最后怎么选,今天的事情,势必就要这么揭过去了。自己以后再想用今天的救场来让安如虎补偿,都是不太可能的了。
安如溙猜的没有错,以安安如今和安如虎的关系,她是绝对不会参与今天的这场会议的。之所以能在关键时刻赶到,完全是因为林端在得知安如溙来了之后,给安安发了一条短信。
否则,以安安的性格,恐怕会巴不得自己的父亲在叔叔面前吃瘪,好狠狠的出一口恶气。
林端如此不合作的态度,终于让安如虎的好心情彻底没了。他收起球杆,转身往回走去,同时嘴里不客气的说道:“我知道你在搜集我的黑料,也知道你在调查坠楼案幕后的刘宇强,是不是想通过刘宇强来搞我?”
林端愣了愣,他调查刘宇强只是单纯的想要让这个真凶绳之以法,可从没想过会牵扯到安如虎,不禁有些郁闷的否认:“没有。你想多了。”
但安如虎当然不会相信林端的鬼话,只是停下了步伐,头也不回的冷冷说道:
“那死了的家伙不过是个买健身卡的小白脸,根本就是一个没背景的家伙。刘宇强这种人有一百种方法让他生不如死。你要是认为用那点东西就能搞倒他,就太天真了。”
林端最痛恨的就是这种仗着地位权势无视法纪的人,当即毫不客气的反驳:
“我不管他是什么身份,什么地位,犯了法就该接受惩罚。我弄不倒刘宇强,不代表别人弄不倒他!像他这种无视法律法规的人,总有一天会被别人报应到头上的!”
“哼!奸夫淫妇,放在古代是要浸猪笼的!刘宇强那么做,已经是便宜他了!归根到底这都是人家的家事,你瞎掺和什么!”安如虎大怒,斥责道。
“我告诉你,刘宇强不是什么好想与的人,你不招惹他也就罢了。招惹了对方,怎么死的可能都不知道!”
这威胁的话语听的林端有些耳熟,仔细一想,上次对自己说这话的,好像是和李明辉起冲突时候,某人对自己说的。
于是他当即冷笑着回答:“上次对我说这个话的人,如今输的很惨。我估计他这辈子想起我,都会觉得恶心的。明明各方面都比我强,但就是输给了我。你今天也对我说这句话,我恐怕你也不会如愿。”
安如虎摆了摆手:“我言尽于此,你自己好自为之吧。不过你要记住,凡事多思多想,做那些危险事情的时候,多想想自己的家人朋友。别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最后要他们帮你买单。”
林端听的眼眉狂跳,顿时握紧了拳头:“你又威胁我!”
“威胁你?没有啊。我说的是安安啊。你这马上就要结婚了,可不要出什么意外才好。”
“对了,既然如今已经是公司的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