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洁看看他,再看看这院子和四周的二层小楼,点点头说:“可不是。这里要变了饭馆,本来就都是古色古香的老建筑,就真跟孙大爷说的聚香坊差不多了。”
高崎就奇怪地看着陶洁问:“咦,你怎么知道我这里也叫聚香坊的?”
陶洁这才意识到,高崎是认真的,就睁着大眼睛看着他,满脸吃惊说:“你还真打算干啊?”
高崎说:“我院子都租下来了,不打算干还怎么着啊?”
“啥?”这回真把陶洁给吓着了,她就冲他喊,“高崎,你疯了吧?这个地方,光租金就得多少啊?再装修起来,买足了家伙什,还得雇好多人,这得多少钱啊?咱们上哪儿弄那么多钱?”
高崎就嘿嘿一笑说:“钱你不用担心,我有。”
“你有?”陶洁一脸懵圈儿,问他说,“你从哪儿弄的钱?把咱们的房子给抵押出去了?”
陶洁学了专业会计,对当时的财会政策和相关法规就十分了解。像他们这种情况,想从银行贷款出来,唯一的途径,就是抵押贷款。
高崎不满说:“我吃饱了撑着啦,把咱们的窝抵押出去?万一赔了,咱们不没窝了吗?”
“那你说,你从哪里弄钱?”陶洁问。
高崎又是一笑,有些神秘地说:“走,我再带你去一个地方,你就知道钱是哪儿来的了。”
这一上午,陶洁直接就让高崎给鼓捣迷糊了,只好又跟着他,去了他们没结婚之前住着的,那个小镇的平房。
到了小镇,高崎把面包车停在宽街上,拉着陶洁,穿过那些前面的院落。期间碰上相熟的邻居,就不免站下说一阵子话。
自结婚以后,陶洁就很少有时间回来这里,和邻居们见面的机会也很少。
陶洁为人和善,邻居们见到她,不免就会拉着手,说好一会子话。
等他们进了自家的院子,都快中午了。
高崎悄悄插死院门,拉着陶洁到了正屋一侧的地炉子那里。
地炉子下去空间狭小,只能陶洁在前面走,高崎在后面搂着她的腰跟着。
到了下面,高崎就在她身后伸出手来,指着地炉西面的墙壁问:“你看到那边那些砖了没有?都是活的,没有加泥砌死。知道为什么吗?”
陶洁的确是看到那边一大半墙体,全是那样干垒起来的。
“看到了。”陶洁说。然后就问,“为什么啊?”
高崎就悄声告诉她说:“当初刚买下这个房子来的时候啊,这面墙也是灰砖加了石灰砂子垒起来的。可是,我发现有点不对劲。
平时咱们垒墙,你应该知道,砖缝都是错开的。可这面墙很奇怪,西面这边的砖缝是直的。我就纳闷,为什么要垒个直缝呢?说明这个地方,是以后垒上的,后面应该有什么东西给挡上了。架不住好奇,我就把这面墙给撬开了。”
说到这里,他就问陶洁:“你猜,我撬开墙以后,发现了什么?”
陶洁被他这么一说,好奇心就上来了,大眼睛扑闪着,回头望着他问:“你发现什么了?”
高崎神秘地一笑,拉着陶洁,侧着身体,和她换了个位置,自己到了前面,就弯腰把那些活得砖头给弄出来,里面赫然露出一个黑洞洞的洞口来。
这下把陶洁给吓的不轻,喊着说:“这里有个洞!”
高崎赶紧把食指放在嘴边上,示意她小声一点。
陶洁反应过来,再次悄了声,颤着声音问他:“洞里有什么,别再是古墓吧?”
高崎就笑笑,摇摇头说:“不是,是个地窖,就在咱们那个厨房下面,也就刚刚好容一个人下去。”
“地窖里有什么?”陶洁问。
她已经意识到,地窖里肯定有东西了。
高崎就告诉她说:“地窖里有个缸,缸里有好多银元。”
“啊?”陶洁的声音就又高了。
高崎就赶紧制止她,然后问她:“你要不要下去看看?”
陶洁苦着脸摇头说:“我可不敢去。”
高崎就不再让她说话,重新把那些砖头垒好,推着陶洁出了地炉的坑道。
“现在,咱什么也别说,回到家里再说。”他严肃着脸对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