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上未说地渊在何处。
而苍厥,帝聿未记错的话,那是传说中千年前魔界的大魔头。
先不论传说真假,就说这千年前的魔界大魔头,它具体住在何处,生活于何地,未有人知晓。
也就是说,纳兰聆说去蓝月国,也不过是听闻一点消息后便去。
不论这消息是真是假。
帝聿放下信纸,看着前方虚空,一双眸深的看不到底。
“全东擎大陆搜寻,一切关于千年前传说之事。”
齐岁愣住。
千年前传说之事?
这……王爷何时信这些了?
齐岁看着帝聿,那一双凤眸尽是高深莫测,让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同时,齐岁清楚的知晓,王爷未开玩笑。
王爷是真的要知晓千年前之事。
“是!”
齐岁快步出去,极快消失在帝聿视线里。
帝聿眼眸依旧看着前方,眸子如深渊一般黑寂。
帝心,蓝璃,迦南,苍厥,以及,凤亓……
晋王府。
帝久晋在院子里练剑。
他剑峰凌厉,一挥一舞间,院子里积压在草木上的厚重的雪唰唰落下。
速度极快,同时,听着极吓人。
因为这声音听着好似要杀人一般。
府里下人一个个都躲的远远的,就怕那雪花一个飞来,直接往她们脖子上一抹,命便没了。
忽的,院子外,管家急急过来。
而他一过来,帝久晋的剑便朝管家挥过去,瞬间,一股厉风席卷着杀意过来。
管家吓的当场立在那,眼睛瞪大,脸色发白,不动了。
他被吓傻了……
不过。
砰!
管家后面的一棵树瞬间碎裂,散落在地。
那积压在树上的雪如冰凌一般,刺进各个地方。
有的刺进柱子,有的刺进围栏,有的刺进泥土,有的直接把草木给削碎了。
可以说,刚刚那一剑的威力,相当的大!
管家听着身后的声音,感受着四周吹来的风,那落在脸上的凉意,停跳的心砰砰跳动起来。
下一刻,管家双腿一软,摔在地上,整个人吓的全身哆嗦。
到此刻,他才敢动。
帝久晋收了剑,随从立时过来,他的剑拿走。
而其他站在远处的丫鬟也赶紧拿着毛巾热水过来,让帝久晋清洗。
帝久晋把额头上的汗擦了,手洗了,一切都弄好,这才看向软在地上颤抖不已的管家。
“何事。”
管家听见这声音,哆嗦的身子挣扎着起来,跪在地上,颤着声音说:“王爷,姜予来了。”
姜予。
贵妃身边的大宫女。
也是丽贵妃最器重,最信任的人。
帝久晋皱眉,直接说:“不见!”
转身走出院子。
管家见帝久晋这模样,赶忙说:“王爷,姜予姑娘说她来此,只是带几句话给王爷。”
帝久晋脚步不停,很快消失在管家视线里。
这意思很明了了。
人不见,话不听。
管家看到这,未有办法,赶紧去前院绘回话。
贵妃娘娘身边最器重的人,那可是得罪不起。
姜予在前院等着,她知晓帝久晋不会见她,所以她特意与管家说,告诉王爷,她只是带娘娘的话来。
并不做甚。
只是,姜予未想到,即便如此,帝久晋依旧不见她。
远远的,管家走进来。
看见管家,姜予立时起身,看向管家。
“如何?”
管家叹气,“姜予姑娘,王爷不见您。”
姜予皱眉,“你可与王爷说了我让你说的话?”
“说了,可王爷不听。”
声都不吭便走了。
姜予眉心皱的紧了。
她知晓殿下不满贵妃娘娘,尤其这段时日贵妃娘娘阻挡的紧,晋王殿下更是对贵妃娘娘心生不悦。
现下她想见晋王殿下都难。
不,准确的说是,贵妃娘娘想见晋王殿下都难。
姜予想了想说:“这样,管家,你把我的话带给晋王殿下,就说是娘娘说的。”
管家,“姑娘说。”
姜予,“贵妃娘娘说……”
帝久晋离开了晋王府,在管家和姜予在前院说话的时候。
而等管家去内院的时候,帝久晋已然离开王府一会儿了。
“王爷去哪了?”
管家问院子里的丫鬟。
丫鬟低头,说:“奴婢不知。”
一个小丫鬟,怎可能知晓帝久晋去何处?
尤其这段时日,王府里的人都听丽贵妃的,帝久晋哪里还可能告诉别人自己的行踪?
管家听到这,眉头一下皱了起来。
王爷不知晓去哪了,这可让他如何把话带到?
帝久晋未去别处,而是去了小香居。
那处吴献的厢房。
而此刻,吴献正坐在厢房里,吃酒听曲儿,逗鹦鹉,活的好不自在。
好不逍遥。
啪——
门被推开,厢房里的唱曲儿声戛然而止,就连在笼子里的鹦鹉亦看了过去。
一身锦衣,肩上披着大氅,身上带着满满的寒气。
一看便是不好惹的。
鹦鹉立时煽动着翅膀,躲到角落。
帝久晋走进来。
门砰的关上。
关上的同时,冷声,“出去!”
这声出去说的是谁?
自然是那坐在水晶帘后唱曲的姑娘。
姑娘立时抱起瑶琴,屈膝,小碎步快步离开。
而笼子里的鹦鹉在里面飞腾起来,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