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们是我大哥的亲卫军,既如此,那本王倒是想问问,你们身为我大哥的亲卫军,是如何知晓这些百姓的情况的?”
“还……”
“殿下!我等身为覃王殿下的亲卫军,时时刻刻皆在覃王殿边。”
“此番辽源不断攻打我黎洲,甚至还利用百姓来威胁覃王殿下和齐远侯。”
“如若不是覃王殿下和齐远侯早有准备,黎洲早便被攻陷,属下哪里还有机会来接晋王殿下。”
“这些事,黎洲兵士人人皆知,还请晋王殿下明察!”
这人说的铿锵有力,无比坚定,不论是语气,还是语调,都让人有种他们被冤枉了的感觉。
但是,这些话落进帝久晋耳里,却让他脸上的冷笑更甚。
“黎洲情况,兵士尽知。”
“确然,黎洲的战事,未有人比帝临兵士更清楚。”
“但!”
“尔等不仅清楚这些,还清楚百姓中蛊情况,身子恢复情况。”
“怎的,你们是时时刻刻守在我大哥身边,包括他议事,吩咐,时时刻刻皆竖起耳朵听着?”
“你们是当本王傻还是蠢?”
一瞬间,那低着头的人脸色变了。
他身后的十几人在这一刻紧绷。
四周寂静无声。
是啊。
亲卫军的确是王爷的亲信,但不代表这些亲信时时刻刻就在王爷身边。
并且,王爷与任何人,说的任何话都知晓的清清楚楚。
显然,这人说的太清楚了。
清楚的根本就不似保护王爷的亲卫军,倒似做间谍的。
那人到此时,终于知晓自己哪里露馅了。
但他不甘心!
他抬头看着帝久覃,“殿下……”
“本王不会信你。”
帝久晋打断这人,继续说:“无论你如何说,本王皆不会信你。”
“当然,你若觉得本王冤枉了你,那你便束手就擒,让本王把尔等给绑了,一同前往黎洲城。”
“看看到时候是本王错,还是尔等错。”
“反正,本王带十万大军,自当小心谨慎,到时大哥知晓缘由,定不会责怪本王。”
“身为帝临兵士,亦更能理解本王。”
帝久晋骑在马背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这十几人,王爷的强势,不需拿捏便展露无遗。
都说什么样的母亲,什么样的孩子。
帝久晋从小养在丽贵妃身边,他身上未有丽贵妃身上的骄矜,蛮横,但别的,那是完全能看见丽贵妃的影子。
比如说现下。
帝久晋认为是什么,那就是什么。
他说一,你不能说二。
他帝久晋决定了的事,你没有拒绝的权利。
在这,他就是最大的存在。
反驳他,一律无效。
这人脸色是完全变了,之前压住的情绪都在这一刻涌出。
阴狠,杀气,毒辣。
帝久晋却不再看这十几人,对围着十几人的兵士说:“给本王绑了!”
“是!”
很快,兵士上前,要把这十几人给绑了。
但他们刚要动作,这十几个兵士突然飞了起来。
他们手起刀落,长剑把围着他们的兵士挥开。
啊——
一圈的兵士倒在地上。
帝久晋看到此,一瞬从马背上飞起来,手中长剑朝几人刺去。
宵小之辈,竟想蒙骗他,还真当他帝久晋是蠢的!
帝久晋长剑出,空气中发出清脆的刀剑碰撞声。
原本安静的气息被这刀剑声给划破。
后面的兵士反应过来,立时说:“保护殿下!”
兵士们立时上前,加入战斗。
很快,这十几人被杀的只剩下两三人。
这两三人见大势已去,转身跑走。
帝久晋立时飞过去,要追。
后面一人赶忙说:“殿下,穷寇莫追,我们现下紧要之事是尽快到黎洲城!”
帝久晋停下。
他看着那几人消失的方向,冷声,“来一队人马去追,本王倒要看看,他们是从哪来!”
“是!”
很快,几十人跟着那几人消失的方向跑去。
帝久晋来到那死了的几个兵士前。
此时,一人蹲在这几个兵士身旁,看他们的脖子。
他们每人的脖子上皆有一个印记。
南伽的印记。
看到此,帝久晋冷笑,“下蛊,派南伽人来引诱本王,怎的,怕本王不知晓他们南伽在帮辽源?”
那人起身,躬身,“殿下,这几人确然是南伽人,但南伽的用意,现下我们摸不透。”
“现下首要之事还是尽快到黎州城,亲问覃王殿下与侯爷,看看这到底是如何一回事。”
“嗯,启程!”
“是。”
一柱香的功夫,大部队停下,又动身。
这次,他们速度更快了。
随着大部队离开,暗处的人走出来。
他看向那两三个南伽人逃离的方向,随之转身,去看被简单埋了的南伽人,离开。
午时。
太阳落在了天的正中,光无尽洒落。
黎州城被这明晃晃的光包围,亮堂的很。
空气中带着热气,房屋瓦砾都有了温度。
天香酒楼暗室。
帝聿躺在床上,抱着商凉玥,手落在商凉玥脉搏。
他不是给商凉玥把脉,而是给商凉玥输送内力。
她的身子,急不得。
所以他的内力也是缓缓而入,温养她的身子。
外面,一暗卫停在石门外。
“王爷。”
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