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喽喽?”
辽源将军转身对身后的人说:“他竟说本将军是小喽喽?”
后面的人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声音猖狂又大声。
“我们将军乃是辽源十大高手之一,一出手便是横扫千军,所向披靡,他竟敢说咱们将军是小喽喽,还真是无知小儿。”
“看那身形,那模样,不是无知小儿是甚?”
“看来齐远侯受伤,黎州便无人了,现如今一个无知小儿都可上战场了,哈哈……”
帝久晋身后的人听见这些笑声,当即上前,被帝久晋伸手拦住。
“跟这些野蛮子废什么口舌?浪费本王的精力!”
话落,他一把抽出长剑,“杀——!”
拉起马儿缰绳,朝辽源将军跑去。
“……”
四周静了。
辽源将军,兵士都看着举起长剑单枪匹马过来的帝久晋,呆住。
帝久晋身后的辽源兵士亦是。
殿下就这般去了?不说几句鼓舞士气的话么?
这直接动手,着实让他们始料未及……
不止是帝临兵士始料未及,就连辽源兵士亦是。
因为这样什么都不说便直接喊杀的人,从古至今也就独独晋王殿下一个。
即便是帝临战神,也会磨蹭一会。
哪有这般直接的。
不过,这里的人都不是傻子,很快帝临兵士反应过来,跟着帝久晋往前跑,“杀——!”
帝久晋,“给本王杀了这些个野蛮子!把他们赶出我黎洲,赶出我帝临!”
“赶出黎洲,赶出帝临——!”
千军万马,瞬间奔腾而来。
辽源将军和辽源兵士这也才反应过来,立即迎上。
“主子给我们下令了,今日若还不能把黎洲拿下,我们都莫要回去了!”
“冲啊——!”
铛——!
刀剑相碰的声音,双方人马激烈厮杀起来。
帝久晋手中的长剑直接和那辽源将军的斧头对上,他眼睛瞪着辽源将军,比辽源将军都还要凶恶。
“野蛮子,给本王滚出黎洲!”
辽源将军听见‘野蛮子’这三个字,脸上横肉一瞬鼓起来,手中斧头用力一砍,帝久晋整个飞身落在空中。
然后他人飞快转下,笔直朝下,手中长剑朝辽源将军刺去。
辽源将军拿起斧头抵挡,只听铛的一声,斧头和长剑相撞,发出极大的声响。
嗡嗡嗡的,震的两人四周的兵士都被这声音给弹开。
辽源将军和帝久晋都用了内力。
并且不小。
帝久晋手中长剑用力朝辽源将军压下,辽源将军手要抬起来,却抬不起来。
反而他身子随着帝久晋的用力下压而弯下。
他看着帝久晋,脸上因为用力而充血变红,再加上那一双牛大的眼睛,此时鼓起来,看着着实吓人。
但辽源将军这吓人的模样落在帝久晋眼里,那是一点都不吓人。
非但不吓人,帝久晋这要置辽源将军于死地的模样才吓人。
他身上内力源源不断往剑上压,压的辽源将军身子越来越弯。
脸亦越来越红。
眼看着辽源将军的双腿下弯,便要被帝久晋压的起不来,突然!
辽源将军大吼,“黄口小儿,想杀本将军,做梦!”
辽源将军脚下一跺,整个地面跟着颤动。
他手中斧头极快一划,生生把帝久晋的长剑给拉开。
帝久晋身子翻转,手臂张开,往身后飞。
辽源将军飞快跟上去,手中斧头再次朝帝久晋砍去。
两人再次战在一起,战况激烈的一点都不比下面两方兵士交战来的差。
黎洲城外一片厮杀声,锣鼓声。
而此时,黎洲城内。
天香酒楼,厢房。
一身黑衣的人坐在一方棋案前,他面前摆着一个棋盘,棋盘上是一个棋局。
棋局已开始,就如外面的战场,正是开局便厮杀最烈的时候。
不能错。
一步错,步步错,每一子落下都得极为小心。
帝聿手拿白子,看着棋盘上的棋局,指腹有意无意的摩擦着棋子。
他未落子,他眸子看着棋局,里面的漆黑依旧。
一暗卫进来,跪在棋案前。
“晋王殿下率先动手,率领十万大军抗敌。”
“覃王殿下与其副将关平分别带领两万人马,从青水山,富裕山暗处出黎洲城,意图把辽源兵士包围。”
“……”
帝聿未出声,但那被他摩擦的白子,落在了棋盘上。
暗卫退下。
厢房安静。
外面从黎洲城外传来的厮杀声好似被隔绝了,一点都进不到这里面。
日头渐烈,空气中逐渐浮起腥甜。
那是血的味道。
随着战况愈发激烈,随着死伤之人愈发多,这血味亦在黎洲城漫开。
这是战场的味道。
于帝聿来说,这是久违了的味道。
午时。
太阳升至头顶,温度变高。
厮杀声随着这温度变高,似也变高。
每个兵士都是热血沸腾。
他们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眼中只有一个字:杀。
把对方杀尽。
帝久晋与辽源将军拼杀,从开始的在两军中,到现下的在辽源兵士中,他一个人,单枪匹马,硬是把四周的辽源兵士给震的一堆堆的倒。
辽源兵士想对他动手,都还未动手便被帝久晋的内力弹开。
而辽源将军开始出现颓势。
此时,富裕山,暗处。
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