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王爷离开后便未再回来,而她很晚才睡去。
到今晨,她醒来,问暗卫昨夜王爷可有回来,暗卫说王爷未回来,她想了下,便让暗卫把外面发生的事与她说了。
商凉玥听完后,觉得自己有必要出来一下,便出来了。
就是未曾想,她出来,暗卫并未阻止。
不知是因为假张鱼已然被换走,还是昨夜的生辰让王爷对她放心。
但总归,商凉玥出来,心中是愉悦的。
可让商凉玥想不到的是,她一出来就遇见了菖逍。
这个让她已然忘记了的人,如今又出现在了和她同样的地方。
商凉玥有种自己去哪,菖逍便会去哪的感觉。
当然,这只是她对两人的再次遇见的不悦,并不是真的觉得自己去哪,菖逍便去哪。
商凉玥可未有那般大的本事,可以主宰一个人。
但是,遇见菖逍,商凉玥确然心情不爽。
对于一个不论你如何改变都能认出你的人,商凉玥是未有办法能有好感的。
而现下,她能离菖逍多远,就有多远。
商凉玥买了一个糖饼,继续往前走。
而她往前走的方向,和菖逍背道而驰。
商凉玥是定然不会往菖逍面前凑的。
除非老天爷定要把两人凑一起。
御景楼。
黎洲城最大,最好的茶楼。
菖逍和几个文人墨客到茶楼里坐下,吃茶,闲聊。
“兄台,你刚刚所说,何出此言”
一人出声,几人都看着菖逍,眼中满满的求知欲。
他们极想知晓缘由。
菖逍喝了口送上来的茶水,似乎这茶水极好喝,他眼睛都亮了。
菖逍多喝了几口茶水,喝的舒服了,这才放下茶杯,说:“南伽从未与帝临开战,如今突然开战,也是和辽源合谋。”
“但南伽和辽源极不同,辽源兵强马壮,实力雄厚,南伽兵力不足,兵力不强。”
“尤其,曾经辽源与帝临开战过,辽源清楚帝临的路子。”
“但南伽并不清楚。”
“所以,他们这是试探”
一人说。
菖逍看着那人,笑眯眯的,“是试探,也可能确实兵力不足。”
“南伽以蛊毒著称,就如辽源以兵马著称,南伽厉害的不是兵马,而是蛊毒。”
“但两军交战,如若一开始就用蛊毒,那便是把自己给逼死了。”
“逼死”
一人不明白菖逍话里的意思,很是疑惑。
另一人却说:“这位兄台的意思是,难道南伽并未做好与我帝临决一死战的决心”
菖逍眼睛一亮,看着那人,点头,“南伽这千年来,大半的心思都用在了蛊毒上,自然的,在别的地方会有所懈怠。”
“他们强在蛊毒,弱在兵马。”
“但不论强在何处,弱在何处,只要有一处强,那便是厉害的。”
“南伽与帝临开战,本可以一开始就用蛊毒,他们却未用,显然就不想把自己逼上绝路。”
“毕竟蛊虽厉害,帝临也有厉害之人。”
听到这些,几人明白了。
“他们还是有自知自明,知晓他们不敌我们帝临”
“就是一个南蛮小国,岂是能凌驾于我帝临之上”
“呵,不自量力”
“不过他们即明知不可为,为何还这般做”
几人一顿。
是啊,明知不可而为之,为何
菖逍又喝了口茶水,茶杯里未有茶水了,他拿过茶壶倒。
几人看见这伸出的手,一个个目光落在菖逍面上。
“兄台,你可知晓,这是为何”
菖逍倒了满满一杯茶,喝了一口,说:“我也不知晓。”
“啊”
菖逍舔了下唇瓣上的茶水,看着几人,“南伽与帝临从无过节。”
“从明理上来说,南伽是无论如何都不会与帝临兵刃相向的。”
“第一,他们未有那个实力,第二,他们未有那个理由。”
“但如今,南伽确然与帝临兵戎相见,这让人说不过去。”
几人皱眉思索。
事实确然如此。
“不过。”
菖逍突然出声,几人一瞬看向他,“不过甚”
“不过,若真要找理由,还是有那么点理由的。”
“何理由”
“想与辽源一起,瓜分帝临。”
几人脸色变了。
“他们敢”
有气愤的人,一拍桌子,当即站起来,怒目而视。
旁边桌的人听见这一声,都看过来。
其他几人看见,赶忙拱手,“说到一些事,气愤难当,叨扰,叨扰。”
大家转过头去,继续吃茶聊天。
几人把这气的站起来的人拉下来,“徐兄,莫要激动,他们辽源和南伽只是想想,根本就不可能占领我帝临的。”
“是啊,你看这开战已然近两月,辽源和南伽都讨的好,他们怎可占领我帝临”
“可不是而且徐兄你莫要忘了,我们帝临还有王爷在呢。”
“不止是王爷,现如今又多了覃王殿下与晋王殿下。”
“有王爷和两位殿下在,还有皇上在,我帝临岂是这般容易被踏平的”
叫徐兄的听着几人你一眼,我一语的,气焰被压下,坐到凳子上。
“哼想瓜分我帝临,简直就是白日做梦”
“可不是”
菖逍叹气。
几人听见,看向菖逍,“兄台为何叹气”
菖逍看着前方,一脸忧愁,“也是不明白,南伽为何要帮辽源,明明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