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听闻,大王子不在雅苑。”
帝聿转眸,对上皇帝锐利的视线。
在御书房里,皇帝未问。
但他未问不代表他不知晓外面发生的事。
他只是想听十九亲口说。
想知晓他为何要杀了大王子。
帝聿看着皇帝的锐目,里面流动的了然,说:“给士兵鼓舞士气。”
皇帝眯眼,“你……”
“皇兄,辽源和南伽已然合谋,既如此,我们何不打乱他们的计划?”
皇帝沉眸。
帝聿继续说:“今日之事,辽源人知是我帝临人所为,但如今证据摆在眼前,他们百口莫辩。”
“加之宝物之事亦未有证据,这便有了南伽一再陷害帝临,破坏帝临与辽源之意,届时辽源和南伽合谋攻打我帝临,我帝临便有了合理还击之由。”
到时就不是他们帝临无情,而是辽源无义。
皇帝沉思起来。
皇宫,太子宫。
帝华儒在宫殿里走来走去,心急如焚。
他已然听闻今日辽源人闯入玥儿院落之事,他很是焦急担忧。
可他不能出去,不能去见玥儿。
如若他去见玥儿,那他之前的忍耐全部白费!
他不能这么做,不能让一切都毁于一旦!
突然,一抹青影极快的进来,“太子殿下!”
听见这一声,帝华儒立刻走出宫殿,看着跑进来的青禾,“怎么样?现下情况如何?”
当知晓辽源人闯入玥儿的院落后他便立刻让青禾去打听玥儿的情况了。
他不去看玥儿,不去找皇叔问玥儿的情况,他就打听,不会有人知晓。
现下看见青禾进来,帝华儒心情激动。
青禾说:“太子殿下放心,从九小姐离开雅苑后便去了十九皇叔府上,很安全。”
听到这,帝华儒放心了。
彻底放心了。
玥儿去了皇叔那,此刻没有什么地方比皇叔那更安全了。
青禾想起什么,很快说:“太子殿下,奴才回来时瞧见了一件事。”
听他这般说,帝华儒心一紧,“何事?”
心不由紧张了。
他很怕是对玥儿不利之事。
但好在青禾说:“使臣带着大王子的尸首回辽源了。”
“现下辽源人全部离开了皇城。”
帝华儒顿时大喜,“当真?”
“当真,奴才亲眼所见。”
听到这句话,帝华儒放心了。
彻底放心。
自从辽源人来了后玥儿就一直处于危险中,现下辽源人走了,玥儿也便安全了。
“好!极好!”
帝华儒高兴的脸上都是笑。
不过,很快他脸上的笑不见了。
辽源人走了,后日便是月夕了。
月夕,父皇和母后便会向丞相府纳征,很快戚澜婼就会是他的太子妃。
太子妃……
帝华儒苦笑,他阻止不了。
青禾见帝华儒一下由晴转阴,很是疑惑,“太子殿下,九小姐现下已然安稳,不会再有危险,您为何好似不高兴?”
不是好似,是真的不高兴。
帝华儒摇头,转身走进去。
“后日戚澜婼就会成为孤的太子妃,你说孤高兴吗?”
青禾听到这,眉头皱了起来。
他想了下,说:“太子殿下,您现下也是无奈,等您荣登皇位,便再无人能阻止您。”
帝华儒停下,看着前方,手握紧。
对,只要他登上皇位,玥儿便是他的皇后!
此刻,尚书府,秦楼。
商云裳的卧房。
商云裳坐在梳妆台前,衣裙半褪,露出她细白的身子。
不过当看见她左手上狰狞的伤疤后,没人会再看她的身子,只会厌恶的转头。
商怜玉看商云裳手臂上一点都未褪的伤疤,再看自己手上的药膏,很是疑惑,“不对啊,玉儿用的时候第二日便会看出成效,可姐姐这已然过了快两日了怎半点变化都未有?”
南戚苓心也是揪紧,看商怜玉手上的药膏,问,“玉儿,你未有记错,这真的是你用的药膏?”
商怜玉当即说:“母亲,玉儿不会记错!这药膏就是玉儿所用之药膏,而玉儿就是用了这药膏脸上的疤才会消退的!”
商怜玉坚定的说,脸上是半点说谎的痕迹都未有。
当然,她也不会说谎。
商云裳是她的亲姐姐,她怎会不希望自己的亲姐姐好?
可也是奇怪,明明她用了这个药膏很快便好,姐姐为何没用?
商云裳脸色阴霾,眼底的怒恨再次涌起来。
她当然知晓玉儿未骗她,她生气的是,为何玉儿的疤能这般幸运的好,她却不能?
她很怒!
南戚苓见商云裳脸色变化,说:“裳儿,兴许是你的疤大,来的慢,你莫要急,我们慢慢用着,玉儿既能好,你手上的疤也定能好!”
她相信,一切都是时间问题。
商云裳听南戚苓这般说,心中的怒火稍稍压下,但是,“母亲,真的能好吗?”
“如若不能好裳儿该如何?”
她真的无法忍受自己身上有疤。
半点都不能忍受。
这次不等南戚苓说,商怜玉便说:“姐姐,你先莫及,这个药膏你用着,玉儿派人去找那游医,让她亲自来为姐姐医治!”
商云裳眼睛顿时划过一道亮光,抓着商怜玉的手说:“可当真?那游医可能找到?”
商怜玉说:“一定能找到!”
南戚苓说:“母亲明日便派人去找,让你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