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打开,帝聿拉起缰绳,凤眸厉光划过,瞬间马儿飞奔进城。
章戍婴赶紧下楼,跪在地上,“属下参见十九皇叔!”
帝聿看着跪在地上的章戍婴,“关长锋在何处。”
章戍婴抱拳,大声说:“在将军府!”
帝聿看向前方,扬起马鞭,下一刻,马儿奔向前方。
将军府在哪,帝聿知晓。
将军府里,卧房,军医一直守在关长锋床前,这几日,就一直未离开过卧房。
十九皇叔说了,不惜一切代价保住将军的命,同时也很快让人送了药来。
但不知将军中的是何毒,王爷送来的药只能稳住将军一时的病情,并不能解将军的毒。
现在随着时间过去,毒蔓延至全身,将军已然无救了。
军医看着外面的天,将军现下还有一口气在。
但这口气怕也是为着等十九皇叔来。
突然,一侍卫飞快进来说:“十九皇叔到了!”
听见这一声,守在卧房里的人瞬间眼眶湿热,看向外面。
一股寒气进来,随之,一身玄袍的人走进卧房。
卧房里的人立刻跪下,“属下参见十九皇叔!”
卧房里不止是军医守着,还有关长锋的手下,一个个都在这守着。
因为军医说关长锋怕是救不了了。
他们无法离开。
帝聿走进卧房,身形如电般来到床前。
当他脚步站定,细线已落在关长锋手腕。
但很快,不过须弥,他眸底便划过一抹戾气,下一刻,银针落在关长锋身上几处大穴。
很快,黑血从关长锋几处大穴里流出。
看到这,卧房里的人都屏气,看着那流出的黑血,不敢动,亦不敢说话。
他们不想将军死,他们想将军活。
所以现下十九皇叔是他们唯一的希望。
卧房里很安静,安静的似血流出来都能听见声音。
滴答——滴答——
黑血从关长锋几处大穴流出,然后流到床下,在这安静的气氛里发出不小的声音。
站在卧房里的人脸色都变了。
这血黑的吓人,寻常人怎可能是这样的血,只有中毒极深才会是这样。
而且,随着这黑血漫出,一股恶臭也在卧房里漫开。
所有人脸色沉了。
这到底是何毒?为何会这般?
不等几人多想,帝聿便说:“出去!”
顿时,卧房里的人心惊,但很快,所有人快速出卧房。
因为他们感觉到一股毒气在蔓延,而随着这股毒气吸入,他们很快便觉得不对。
顿时所有人手往身上几处大穴点,快速出卧房。
而冷覃在出去的时候看了眼站在卧房里的人,最终出去。
听王爷的。
一切听王爷吩咐。
随着卧房里的人离开,卧房里的毒气浓郁,一股黑气逐渐把帝聿包裹。
帝聿站在床前,他整个人隐在这片毒气中,逐渐的,一股白气从他身上升腾,覆盖这片黑气。
尽管如此,黑气漫出,外面的草木也极快枯萎。
军医看着这些枯萎的草木,说:“不曾想这毒气竟这般厉害。”
身边的将士也看见这一幕,握紧佩剑,脸上尽是愤怒,“下毒之人的心当真歹毒!”
冷覃未说话,他看着卧房,神色始终冰冷。
而章戍婴眉头紧皱,心中沉重。
他总觉得事情不对。
这般厉害的毒,十九皇叔尽管医术高明,但十九皇叔也是人,他一人置身于毒气中,无事?
章戍婴不信。
而且刚刚他们不慎吸入点毒气,现下便无法运功。
如若此时出现刺客,那……
章戍婴心里一凛,说:“大家小心,我们可能中计了!”
他一出声,顿时院子里的人都看向他。
章戍婴说:“关将军遇刺时,我们都在旁边,那刺客明显能要关将军的命,却未要关将军的命,而是给关将军下毒。”
“他们知晓关将军遇刺,十九皇叔若知晓,那必会前来,而关将军中毒,十九皇叔定会替关将军解毒。”
“所以……那毒不是给关将军下,而是十九皇叔!”
其中一将士说。
顿时,院子里的人脸色大变。
军医说:“不好!”
“十九皇叔!”
很快,院子里的人冲进去。
冷覃第一个跑进卧房。
而跑进卧房后,冷覃瞬间抽出长剑,眼睛寒冽的看着无声出现在卧房里的黑袍人。
几个黑袍人已然围住了帝聿,他们手中长剑在毒气里散发着可怕寒光。
跑进来的将士看到这一幕,立刻抽出长剑,怒气腾腾。
这些人的心思竟是此!
黑袍人看见进来的几人,一点都不惧,他们视线紧盯帝聿,似只要帝聿一动,他们便会动。
冷覃看着黑袍人,握着长剑的手缓慢移动,然后猛然提气,朝黑袍人杀去。
可他刚提气,身子便停顿,一股毒气随着他提气在身体里快速蔓延。
同样的,不止是他,跑进来的将士都是如此。
军医说:“不要动,你们强行运功只会加剧毒素蔓延!”
这样救不了王爷,也会把自己给搭上!
军医话落,黑袍人视线终于落在几人身上,其中一人说:“没用的,今夜你们都得死。”
冷覃瞬间9握紧佩剑,眼里冷光迸射。
章戍婴同样。
他说:“今夜我们就算是死,你们也休想伤十九皇叔一根汗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