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官兵耳边说了什么,官兵顿时看向前面的马车,说:“你去通知周爷,我派人跟着那两辆马车。”
那人当即点头,很快消失在集市里。
迎春园里,官差已然离开,柳眉的尸首也被人拉去处理了。
而此刻,之前柳眉所住的厢房里。
周虎威坐在椅子里,身上的衣袍脱了,露出他精壮的上身,不过此刻他左肩上是一道不浅的伤口,地上是带血的剪刀。
在他与柳眉亲热时,柳眉拿着剪刀刺进他的肩胛,他当即反应,把柳眉打飞。
这一打飞柳眉便从楼上落在了楼下,当场没了。
一个弱女子都能伤的了他周虎威,周虎威震怒,即便柳眉没了他脸上也是阴霾。
侍卫给他把药上好,松子也被侍卫提了进来。
“爷,这小子在柳眉没了后就跑了出来。”
周虎威看着地上没有反应的松子,眼中杀气尽显,“打,给我狠狠的打!”
“是!”
侍卫抽出鞭子便打在松子身上。
一成年男子,且还是习武之人,这样的人力量极大,松子很快便醒了。
但他来不及反应,一鞭子便抽在他脸上,疼的他在地上蜷缩起来。
周虎威看着松子,杀气一阵阵的外露,在松子被打的半死的时候,他抬手。
侍卫停下。
松子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他身上脸上都是血,那本就缝满布丁的衣服更是成了破烂。
可他没有失去意识,他看着周虎威,眼中是浓烈的恨。
是他,绝对是他。
视线里出现一把剪刀,那剪刀带血,松子身子往那边挪,要去拿那把剪刀。
侍卫看见了,拿起鞭子便要把那把剪刀卷走。
不过他刚抬起手,周虎威便抬手,止住了他。
周虎威看着松子一寸寸往那剪刀挪,手也用力的去抓。
当松子的手快要抓到剪刀时,周虎威走过去,脚踩在松子手上,一扭。
咔嚓——
松子叫出声,“啊——!”
他手断了。
而周虎威的手还踩在松子手上,且还蹲了下来。
松子疼的额头上直冒冷汗。
周虎威把那把剪刀拿起来,看着剪刀上的血,说:“说说,那晚把你带走的人在哪。”
松子疼的一度要晕厥,但他都坚持了下来。
他要杀了这个恶人,要杀了这个杀了他全家的人,他要报仇!
看见松子眼中浓烈的恨,周虎威勾唇,然后举起剪刀。
“啊——”
那剪刀深深刺进松子的肩胛,松子再也忍不住,晕了过去。
但他刚晕过去,周虎威便拿着那剪刀扭动,钻心的疼刺的松子再次醒过来。
周虎威看着松子脸上的痛苦,嘴角的冷笑大了,“说,那把你带走的人在哪。”
这次未等松子有反应他便说:“不说的话,我便把你姐姐的尸首丢到狼堆里,让她死无全尸。”
“你!”
松子赤红了眼。
这一刻,他想杀了这个人,疯了一样的想杀他。
可他杀不了,他杀不了!
周虎威见松子还不说,耐心已然被磨光。
他一把抽出剪刀,说:“给我打,打到他说为止!”
很快鞭子再次抽到松子身上,周虎威坐到椅子上,看着不屈的松子,眼中阴霾渐盛。
一个孩子,他看他能忍到几时!
“爷。”
卧房外传来一声。
周虎威神色一动,说:“把他给我绑起来,不要让人死了。”
“是!”
很快侍卫把松子绑起来,周虎威说:“进来。”
外面的人立时进来。
看见地上的血,被绑在椅子上的松子脸上也未有变化,跪在地上,“爷,那夫妇出城了。”
周虎威眯眼。
出城……
红叶山庄刚没了他们便出城……
周虎威眼中各种神色划过,不过一会,他说:“跟着他们。”
“是!”
来人很快离开,周虎威坐在那,神思涌动。
突然,他想到什么,当即起身,大步出去。
出去前他说:“好好看好这小子,给我守株待兔。”
侍卫懂他的意思,“属下明白!”
松子是被人救了的,那救了松子的人若知晓松子又被抓走了定会来再救。
这再来救的话他们便能抓到那人了。
周虎威离开后迎春园后未去别的地方,而是去了城主府。
而此刻,城主府里,城主正与县衙大人在商议红叶山庄之事。
红叶山庄死了这么多人,且一夜之间被毁,这样大的事,不知该不该上报朝廷。
云城南此时是一脸的痛心,整个人也无比憔悴。
因为云紫人是他唯一的女儿,这红叶山庄没了,女儿也就没了。
就连尸首也未找到,这让任何人都无法接受。
县衙大人见云城南这般模样,说:“城主节哀。”
云城南摇头,说不出话。
县衙大人说:“若不把此事告知朝廷?发生了这般大的事,朝廷应是会派人来调查。”
这江湖事其实是不应汇报朝廷的,现下县衙大人这般说,也不过是因为这里面死的人有云紫人。
云紫人是城主唯一的女儿,上报朝廷提一下也是没什么。
“上报朝廷?”
云城南苦笑,“我守着云城,自己的女儿没来,女婿没了,亲家没了,发生这般的事我自己不调查清楚难道还要朝廷来人调查?那不是贻笑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