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片一望无垠的白。
白色的山,白色的树,白色的海。
天下着雪,雪花纷飞,入眼处一片白茫茫。
而在这片白茫茫中,有个人躺在这片白色中。
他着玄色的袍子,乌发散落在海面上,玄色和他的乌发在这片白茫茫中成了最亮眼的颜色。
时间好似静止。
突然,一道细雨如风的声音传来,“屮啉(屮,读四声,啉lin,读二声),你伤还未好,不能飞。”
随着这声音落下,一蓝色身影也落在这片雪白中。
她穿着蓝色薄纱长裙,一条蓝色的披帛落在她手腕间,她亭亭玉立,裙角拖曳,一头乌发长至脚踝。
随着她落下,那白色的雪融化,露出海面原有的颜色。
蓝色。
而这片蓝色逐渐从她脚下漫开。
随着蓝色漫开,一朵朵蓝色的海藻花落于海面,美如幻境。
天上风声过,一白色的影子飞到那躺在地上的玄袍人身上。
它张嘴,一口咬在这人衣袍上,脊背上的翅膀一扇,那白色身影便落在这女子面前。
它停在空中,翅膀扇着,咬着男子衣袍的嘴一张,男子便要摔在海面上。
女子看见,手一拂,男子便悬在空中,平躺在她面前。
明明男子身下什么都未有,但他就好似躺在床上般,双目紧阖,嘴角是一抹红色的血。
女子手落在男子手上,随之说:“他受伤了,很严重,我们需的把他带回去。”
女子刚说完,那悬在空中的灵兽便张开嘴,准备继续咬住男子衣袍,把他带走。
但女子说:“你身上伤还未好,不能飞。”
话毕,女子手中出现一个蓝色的珠子。
她手往男子身上一拂,平躺在她面前的男子便不见了。
可男子不见了,那蓝色的珠子里却有一个黑影。
女子把珠子放进袖间,手落在灵兽身上。
原本如一只老虎一般大的灵兽便瞬间缩小,成了一只小猫咪,落在女子怀里。
很快女子手一拂,她便消失在这片雪白中。
随着女子离开,那融化的冰瞬间凝结,海面上再次被雪白覆盖,好似什么都未变。
画面一转,便是一处宫殿。
玄色衣袍的男子躺在一张贝壳床上。
女子把怀里的灵兽放下,说:“你且在这看着他,我去拿药。”
似不放心,食指在灵兽额头上一点,说:“可不要胡来。”
话毕,女子起身离开。
灵兽呜呜的叫,似在说自己不会胡来,能不能把它变回原样。
然而女子很快消失在它视线里。
宫殿内便只剩下灵兽和躺在床上的男子,灵兽无聊,抓着床要上去,奈何它灵力被封,身子也变小,想要上这床还着实艰难。
灵兽看看四周,很快看见旁边的琉璃盏,它立刻跑过去,抓着琉璃盏往上爬,然后一跳,跳到床上。
只是因为受伤,身子不大灵活,它这一跳刚好前爪抓住床沿,大半个身子掉在床下。
它赶忙抓紧床褥,四只小短腿儿不停的刨,终于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爬到了床上。
这一爬到床上它便趴下了,不停喘气,然后看着躺在床上的男子。
之前未细看,现下就在男子脸旁,它清楚的看见了男子的脸,很俊美,很好看。
似乎它从出生到此刻,它所见的天上地下的神仙妖魔都未有此人好看。
它不免看的有些痴了。
女子进来,便看见趴在男子旁边呆呆看着的灵兽,难得见它这般乖,女子脸上不免落了笑。
她长的好,天地间最好的女子的脸似给了她,这一笑便是风都醉了。
手指点在灵兽额头上,灵兽回神,立时跑到她怀里,呜呜了声。
女子笑,“我要为他疗伤,你切莫乱动。”
似乎这不是第一次,女子对灵兽也很放心,所以并未把它放下去,便任它窝在她怀里。
而灵兽也确实乖巧,窝在她怀里不动也不叫。
女子看向男子,手一拂,男子身上的玄色衣袍便敞开,女子看见了男子身上的伤。
那心口那有一个窟窿。
血早已凝固,但那窟窿却是血肉模糊。
女子看着这伤口,月眉再次蹙了起来。
这不是寻常的刀剑伤,倒似被什么奇怪的东西挖走了什么。
她手落在这伤口上空,一道蓝色的光便照在了这个伤口上,女子微微闭眼,一会儿后,睁开。
随着她眼睛睁开,她手上落下金色粉末。
当那金色粉末落到男子伤口上,那原本血肉模糊的伤口竟一点点愈合。
灵兽在女子怀里看着,眼睛都不眨的。
一盏茶的功夫,男子的伤口愈合,女子手一拂,男子身上的衣袍穿上。
她说:“此人心口的血色被人挖了一块去,也不知是做何用,我也只是暂时帮他愈合伤口,里面的血色还得慢慢涨。”
她收回手,薄被落在男子身上。
女子手张开,一粒蓝色的药丸出现在她手中,她把蓝色的药丸喂进男子嘴中,说:“屮啉,你且帮我看着一下他,我去熬药。”
灵兽立时从她怀里跳出来,趴到床上。
女子弯唇,手一抬,身子消失在宫殿里。
灵兽便趴在那,眼睛看着男子,不过很快的,它似闻到了什么,爬过去,爬到男子的心口处,鼻子凑近男子的心口那闻,眼中流露出金色的光。
这光好似兴奋,激动。
不过它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