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这般做法,看似好,实则是大错特错!”
此人声音响亮,夹杂着愤怒,嘲讽。
在商凉玥听来便是个愤青。
众人看向这人,正是一着布衣的年轻男子。
十足十的愤青。
不过,也就在商凉玥这么看来。
在众人看来就如听见了新大陆般,惊奇的看着男子。
“大错特错?为何是大错特错?”
很快便有人问了。
“为何?就这般把染上瘟疫之人赶出城,任其自生自灭,那城外的人呢?若这些染上瘟疫之人来我黎洲呢?我黎洲会好?我帝临会好?”
这话说的众人安静了。
而商凉玥看着这男子,脸上有了笑。
这清醒之人还是有的。
男子继续说:“这周虎威就是在害我们黎洲,害我们帝临百姓!”
众人点头,纷纷点头。
“是啊,这瘟疫如此厉害,把这染上瘟疫之人赶出来,如若这些人来到我们黎洲,那我们黎洲百姓可就完了!”
“对啊!这周虎威怎能这般伤害帝临百姓?”
“太过分了!实在是太过分了!”
“……”
众人纷纷摇头,脸上都是愤怒。
这种事不得不愤怒。
如若一个染上瘟疫之人来了黎洲,那整个黎洲都会遭殃,且继续这般蔓延,那帝临还能好?
这简直就是在害帝临。
说书先生看众人说的也差不多了,手持惊堂木,落在桌上。
顿时,众人看向说书先生。
说书先生说:“此法是下下策,商大人亦说此法不可,但当时岷州百姓躁动起来,要把染上瘟疫之人赶出城,眼看着暴乱便要再次爆发,无奈之下,实行此法,岷州百姓暂得安宁。”
“呵!暂得安宁,那也不过是短暂的,为了一己之私,害了我整个帝临,这些人其心可诛!”
又是那愤青,冷冷笑着。
商凉玥杵着下巴看这愤青。
灰布衣,一看就是个家穷的,但身上有傲气,尤其那双眼睛,就如大才子的清傲一般。
嗯,文人都是这般。
酸腐的很。
不过,文人虽酸腐,有些事儿却看的通透。
就如这愤青。
听见这男子的话,众人再次看向他。
只不过大家都未有他这般深层次的想法,所以无法应和。
说书先生继续说:“虽是短暂的安宁,但也解了燃眉之急,岷州众官员继续商讨解决之法,而皇城圣上亦派了人来,此人正是……”
说书先生又卡了。
又拿起茶杯喝茶。
众人,“……”
好在一口茶的功夫并未有多久,说书先生很快说:“此人正是太常寺少卿高光,高大人!”
“高大人?”
“太常寺少卿?”
“这是何人?”
“不知晓,未听过此人。”
“……”
商凉玥也未听过此人,她对朝堂不了解,里面的风起云涌,暗流涌动她不想关心。
毕竟与她无关。
现下听见这人,商凉玥眼睛微动,看向那愤青。
眼中含着期待。
不知这愤青是否知晓。
这种文人嘛,一般都喜欢研究朝堂。
商凉玥刚想着,愤青便说了:“高大人乃御史大夫的三子,乃妾室所出。”
商凉玥眼睛蹭的亮了。
这愤青倒是有两把刷子,连对方是正室生的还是妾室生的都知晓个一清二楚,且还知晓占老几,不错。
这下有人应和了。
“御史大夫?”
“御史大夫不是很厉害?”
“这高大人竟是御史大夫的三子?”
“这高大人还真是厉害啊!”
“……”
愤青此时终于笑了,不是嘲讽的笑,而是真正的笑,“高大人古板克己,不懂为官之道,在朝堂上得罪了许多人,但他从来不会改变,始终坚持正义,一身清廉。”
“他来岷州是最好的人选。”
商凉玥勾唇。
的确,这样不怕得罪人的人才好做事,才好做别人不敢做的事,才好接下这烫手山芋。
皇上不是没有脑子的。
否则高光这性子,在朝堂上不知死了多少次了。
然而,愤青这话,百姓却听不懂,一个个面露疑惑。
“这样的人哪里好?”
“这去岷州怕是还未做好事便把人给得罪了。”
“是啊,那岷州可是人家的地盘,他虽是皇上派去的,但他若不逢迎拍马,谁会听他的?”
“可不是?”
眼见着话题又要歪,说书先生咳嗽一声,说:“高大人马不停蹄赶往岷州,刚到岷州,还未进城便看见许多染上瘟疫的百姓。”
“高大人连夜让人统计人数,记录,然后在第二日一早请神,祭祀,超度这些亡去的岷州百姓。”
百姓们听到这,纷纷点头。
这高大人还真是一个好官。
说书先生继续说:“此事过后,并未有多久,城里便再次有人染上瘟疫,已然经历过许多波折的岷州百姓如惊弓之鸟,当即闹着要把那染上瘟疫之人赶出城,甚至是接触过染上瘟疫之人的人。”
“此时,高大人不同意了!”
说书先生最后一句话瞬间加大音量,众人听的心紧了。
愤青亦是皱了眉头。
他这皱了眉头不是因为高光说的话,而是百姓的这个做法不对。
说书先生见众人都等着他说下去,很满意,接着上一句说:“高大人不让那接触染上瘟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