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时进宫。”
商凉玥一下顿住。
申时进宫?她们进宫做甚?
商凉玥抬头看帝聿,帝聿把手帕收了,放怀里,看着她眼中的疑惑。
“后日是岁节。”
岁节?
商凉玥愣住了。
她还未听闻过什么岁节,但很快,商凉玥想到什么,说:“立春?”
“嗯。”
难怪了。
古代很注重立春,会有许多活动,祭祀。
王爷说进宫,应该后日便是有祭祀。
只是,“我要去?”
“那日你与母后一起。”
商凉玥,“嗯。”
看来他早已安排好。
不过,商凉玥看着帝聿,眉头蹙了起来。
“那日有祭祀吧?”
“嗯。”
商凉玥脸上浮起无奈,“祭祀的话会有许多规矩,我身份虽是你们这的人,但我的灵魂不是,我不知晓你们这祭祀需做甚,有甚规矩,有甚注意的,我怕是会做不好。”
到时候若有甚三跪九叩的,那真的是头疼。
帝聿在商凉玥说‘我的灵魂不是’时,揽着她腰的手收紧。
“不会。”
商凉玥一笑,“也对,你肯定早便安排好了。”
祭祀有,各种礼节有,今日她进宫,怕就是去学这些礼节的。
帝聿看着商凉玥的笑,似雪地里开出的一朵花,清冽妖冶。
商凉玥和帝聿用了午膳,两人睡了个午觉,这才进宫。
而此刻。
聿王府,门口。
披着栗色大氅的人站在聿王府门口,身子站的笔直,他头抬着,目视前方。
目光坚毅。
可以说,他整个人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坚定,韧劲儿。
嗯,他在表露一个意思。
他会磕到底,不达目的不放弃!
没有错。
这是帝久晋。
在昨日来了王府后便未离开的帝久晋。
只是,帝久晋这精神怎么都未有昨日好了。
气色亦是。
眼神也明显有些恍惚。
看着似乎,快坚持不下去了……
门口的侍卫依旧在王府门口守着,他们两个时辰换一次岗,精神饱满,气势如虹。
帝久晋与之一比,完全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不过,这也正常。
一个人不吃不喝站了一夜,大半日,还是在冬日里,一般人受不了。
而帝久晋作为一个皇子,能在这样没有炭火,没有吃食,没有卧房的地方支持这般久,已然不错。
可是,尽管算不错,帝聿也未再出来过,更未有让人给他送吃食,送暖炉,甚至让他进王府。
似乎,帝久晋如何,与聿王府无关。
齐岁在王府里。
他听着暗卫的汇报,皱眉。
晋王殿下还真就打算一直站在王府门口等着?
毕竟是皇子,这般在大冷的天站在外面,已然过了一夜,齐岁怎么都有些不放心了。
本来他以为也就几个时辰,帝久晋便会支撑不住。
哪晓得根本不是。
这人一夜都撑过去了,还在撑着,显然出乎他的意料。
齐岁想了想,说:“去禀告王爷,告诉王爷晋王殿下还在王府门口守着。”
“是!”
马车驶进宫门,停在玄德门门口。
帝聿和商凉玥下马车。
商凉玥做男子打扮,脸上是如之前一般,戴着她现代容貌的人皮面具。
两人站定,一暗卫过来,停在帝聿面前。
“王爷,晋王殿下还在王府门口守着。”
商凉玥听见这话,挑眉。
帝久晋?
帝聿,“嗯。”
转身走进玄德门。
商凉玥立马跟上,暗卫很快离开。
商凉玥听着暗卫离开的声音,再看走在前面的人,说:“帝久晋去王府堵王爷了?”
昨日跑的那般快,未曾想是去王府。
她还真未想到。
帝聿脚步放慢,与商凉玥也就错开那么一点点点距离。
“嗯。”
商凉玥笑了。
“看来帝久晋是跟王爷耗上了。”
外面对于帝久晋的传言就是,丽贵妃的儿子,极受皇帝宠爱的一个皇子。
然后,没了。
没有人知晓帝久晋的真实性子,商凉玥亦不知晓。
不过,在皇宫那几日,商凉玥大概猜到帝久晋是什么样的性子。
聪明,直接,坦荡,鲁莽,心不坏。
这样一个人,作为皇子来说,难得。
不过,纵观帝临皇帝的几个儿子,都不错。
至少在目前看来,商凉玥所看见的,一个个都是想着为国为民,而不是想着争夺皇位。
她觉得这是教育问题。
帝临皇帝教育不错。
帝聿听出商凉玥声音里的笑,似乎对此很愉悦。
他转眸看商凉玥,果真看见她眼里的笑。
“不是不喜欢晋儿。”
商凉玥看眼四周,没看见有人,顿时背过手,看着前方,迈着悠闲的步子,说:“那日他说与王爷切磋,那是因为他不知晓王爷受伤,如若他知晓王爷受伤,定不会说那般话。”
帝聿,“哦?”
商凉玥,“而我之所以不满意他与王爷切磋,不是因为不知晓这些道理,而是单纯的个人情绪。”
说着,商凉玥看向帝聿,眉眼微弯,“恋绪都是这般不可理喻的。”
她理所当然的这般说自己,就好似在说自己错了。
无比的正经。
这样的话,也不知晓是夸自己,还是在损自己。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