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老看着许阳,淡淡道:“如果你连自己都战胜不了,那你根本不配为医!”
许阳紧攥双手,眉心拧成了一个疙瘩。他又想起了被开除的那日看到的那些冷漠嘲讽的眼神。他不是不会治病,而是不敢治!
半晌后,许阳还是没有说话,只是神色挣扎更加剧烈了。
钱老眼中露出失望之色,微微摇头,他对女患者道:“同志,你跟我来,我来给你诊治。”
“好。”女患者捂着小腹站了起来。
两人正准备出门,重新打开房门的那一刻,却听后面粗声顿起!
“经水未来腹先疼,妇人有经前腹疼数日,而后经水行者,其经来多是紫黑块,人以为寒极而然也,谁知是热极而火不化乎!”
两人都回头看去,只见许阳攥着双拳,神情紧绷,大声喊出了这段话。
“夫肝属木,其中有火,舒则通畅,郁则不扬,经欲行而肝不应,则抑拂其气而疼生。然经满则不能内藏,而肝中之郁火焚烧,内逼经出,则其火亦因之而怒泄。”
“其紫黑者,水火两战之象也;其成块者,火煎成形之状也。经失其为经者,正郁火内夺其权耳。治法似宜大泄肝中之火,然泄肝之火,而不解肝之郁,则热之标可去,而热之本未除也,其何能益?故,方用……宣郁通经汤。”
说完这段话,许阳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而那些冷漠嘲讽的眼神竟也在此刻退却了下去。
钱老笑了,这小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