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主簿,你老实说,陈知府上哪儿去了?人都不在,还办什么满月宴?我看是把我们蒙来弄钱的吧?”
“太过份,气走老娘不说,还借着满月宴敛财,咱们啊,得向朝廷参他一本,揭穿他的虚伪面目!”
终于,有人将炮火轰向了黄文睿,黄文睿急的一头是汗,不知如何是好,只是向衙役小声问道:“堂尊回城了没有?”
“应该还没,小的们密切关注呢,一俟有堂尊的消息,定会立刻来报!”
“哎,大家再等等,堂尊就要到了!”
黄文睿一脸苦色,底气不是太足的重重叹了口气。
“妹妹,这是怎么回事?”
杨婵不解的向龙女问道。
龙女心里乐开了花,只要过了正午,耽搁了满月宴的时间,宾客一哄而散,陈萼就名声扫地了,自己再加把力,将他不孝的大名宣传出去,让他彻底翻不了身,待得气运消散,随便布置一下,就能要他的小命,金蝉子成了孤儿,被法明收养,一切回到正轨。
‘怕是菩萨也会很欢喜吧?’
龙女恨不能马上飞回南海向菩萨邀功,但表面上,还是不满道:“谁知道陈知府是怎么回事啊,把我们这么多人晾在这儿,自己却不知跑哪儿了,办事一点都不牢靠!”
说着,就暗暗观察杨婵的反应。
她希望能借此事挑起杨婵对陈萼的不满,进而影响到陈萼与杨戬的关系。
果然,杨婵虽然没接腔,但眉头皱了皱。
龙女决定加把劲,又道:“亏得姐姐还专门从华山赶来为他的孩子过满月宴呢,真是太失礼了,我们还是走吧。”
杨婵有些迟疑。
她对陈萼的印象本是不错,但是等了这么久,心里又不大舒服,犹豫再三,才道:“再等等吧,还没人走呢,别人走了我们再走。”
龙女暗感失望,毕竟只要出了这个门,杨家兄妹与陈萼之间就等于出现了裂痕,不过转念一想,留下来也有留下来的好处,可以让杨婵亲眼目睹上百宾客一哄而散的壮景。
“就要正午啦,满月宴还办不办啊!”
终于有人忍不住嚎叫。
“大家再等等,大家再等等,相公就要回来了!”
温娇忍无可忍,带着宝钗宝玉奔了出去。
“陈夫人,不是我们不给你面子,你看看沙漏,就要晌午了啊!”
“是啊,你家相公吃相太难看了吧,难不成真是把老母气走了?”
“陈夫人,不是我说你,听说你是砸绣球砸中了陈状元,之前你对他可有了解,可有媒人来介绍情况,两眼一蒙黑就把自己稀里糊涂的嫁了出去,瞧,明摆着不靠谱嘛!”
众人又纷纷把炮火轰向温娇。
温娇气急交加,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散了吧,散了吧,这满月宴办不了喽!”
“谁说办不了?”
这时,一个洪亮声音传来,温娇浑身剧震,不禁流下了惊喜的眼泪!
自家男人终于来了!
龙女也是心里格登一下,美眸中满是惊疑不定。
陈萼大踏步走了进来,身边,张氏抱着小萼,还有搓着手,一脸倦容的李彪!
“堂尊,您终于回来啦!”
黄文睿猛松了口气。
陈萼微微一笑,便向四下里拱手道:“不好意思,让诸位久等了。”
“陈知府,你怎么才回来啊,外间的传言都沸沸腾腾啦!”
李翰林是个老头子,倚老卖老道。
“哦?什么传言?”
陈萼问道。
“这……”
李翰林略一迟疑,便道;“都说您杵逆老母,老母抱着孙儿离家出走,请问可有此事?”
“纯粹是污蔑!”
陈萼现出了气愤之色,肃容道:“想我陈光蕊自幼丧父,全靠老母把我拉扯成人,纵是打我骂我,我也不会有半句怨言,我怎能做出如此qín_shòu之事,诸位莫要受奸人挑拨,岳父招我为婿,皇上点我为状元,难道还能不明白我的为人?”
陈萼把李世民和殷开山抬了出来,又是一副气直气壮,义正严辞的模样,议论声立刻小了下来。
“陈知府,那您这些日子去了哪里?您又和老夫人一起回来,难道不是出门找人了?”
有人小声问道。
陈萼猛一抱拳:“正要与诸位说起,实不相瞒,五日前,观音菩萨行走人间,说犬子与佛门有缘,遂邀请我娘去南海紫竹林作客,我娘面善心慈,难以推拒,于是就去了,这一去,流连于仙家美景,竟忘了时日,还亏得有高人点醒我,并把我送去南海,我才及时把我娘和犬子带了回来。”
“是啊!”
张氏也一脸向往的点头道:“南海紫竹林,当真是仙家胜景啊,还能聆听菩萨亲自讲经,若不是光蕊来接我,我还真不想走呢。”
这段说辞,是母子俩商量好的,毕竟菩萨高高在上,法力无边,要是当众挑明自己是菩萨的眼中钉,肉中刺,欲除之于后快,只怕瞬间就会被被孤立,李世民也不会庇护自己。
因而陈萼把老母失踪的原因推给菩萨,强掳说成邀请,把敌对美化为亲近,与菩萨强拉上关系,化不利为有利。
他不信有谁敢去南海找菩萨对质,再退一步说,既便被人问起,菩萨也只会帮自己圆慌,因为自己没说错啊,小萼是金蝉子的转世之身,确实与佛门有缘。
菩萨要是否认,佛祖都不答应!
本来张氏是有有顾忌的,但陈萼拍着胸脯保证菩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