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老二真没觉得多难。
当初他们也不太懂,就跟着别人家做,别人插秧他们插秧,别人拔草他们也拔,虽然庄稼没别人家长的好,却也大差不离。
“二哥说的对,”黄小三很认同,“种地确实不难,就是累。”
最轻松的插秧拔草,干一天也让人直不起腰,并不比在酒楼端一天盘子差。
“成,”金掌柜真的没种过田,闻言,信以为真,“秋山,咱们多开点,到时候跟着老爷子他们弄就行。”
“有道理。”
因两兄弟这话,金掌柜几人卯足劲开荒,等明白自己的天真时,气的想抓住两兄弟打一顿。
刚搬过来,每家都需要安顿,很多事都要做,再加上阵法的冲击,几人稍微谈论后,立刻散开。
卧龙村很小,只有十来间宅子,却被规划的很整齐,青砖黛瓦,绿柳成荫,非常漂亮。
黄家给自己盖的宅子,位于最东面,坐北朝南,四进的院子,并不比山上的别院小。
整个院子都被姜暖布置了一层又一层的阵法,行走在其间,比外面还要舒服不少。
尤其弥漫整个宅院的梅香,更是让人心旷神怡。
老太太对现在的院子很满意,鸟语花香的,让她有种错觉,这就是神仙住的地方。
“现在这宅子,比山上好了不是一星半点。”
也不知闺女脑袋怎么想的,竟然用竹子和绸缎把黑乎乎的墙壁全包了起来,看起来干净又漂亮,比大户人家也不差。
最让她满意的是茅厕,舀一瓢水就能冲干净,点上熏香后,不仅不臭,还有点香。
若是早知道这样,不用别人催,她自个就会搬过来。
“姜旭那里小一些,只有两进,不过,里面的东西跟这里差不多。”
“一点忙没帮上白得这么好的宅子,”老太太有些不满,“便宜他了!”
老太太虽然有些不满,却没替儿子拒绝。
自己生的自己知道,凭他一个人赚这么好宅子,一辈子都难。
不过,傻人有傻福,有自家闺女在,怎么着也不会让他睡大街。
老太太最得意的有两件事,其一是有姜暖这么一个闺女,另外就是儿女一条心。
见多了兄弟反目成仇的事,她对自己儿女的亲近很是骄傲。
“话不能这么说,”姜暖失笑,“他能照顾好弟妹,就帮了大忙。”
“这倒也是,”老太太很认同,“你弟妹肚子里那个孩子,可是咱们老姜家唯一的希望。”
至于姜朝这棵歪脖子树,她已经彻底不想再提。
闻言,姜暖忍不住打预防针,“娘可别这么说,万一是姑娘,到时候可别哭。”
“不会是姑娘,酸儿辣女,你弟妹都快把醋当饭吃,不过……”话音一转,老太太继续说,“姑娘也没事,说不定比姜朝还争气。”
就像现在,闺女把儿子甩几条街还不止。
若是孙女比孙子还争气,她肯定比谁都高兴。
届时,一定要用最难听的话,好好把孙子贬一顿。
只有这样才能消除这么多年的郁气。
“娘,”姜暖很无奈,“你别总是对姜朝有这么大怨念。”
挺好一个小伙子,怎么就是不招长辈喜欢?
姜暖对这点,真的非常疑惑。
这孩子熊是熊了点,人却非常聪明,也不是没有分寸,其实并不惹人嫌。
“谁让他干的不是人事,”提起孙子,老太太就一脸不满,“算了,咱们不提他。”
好好的心情都被破坏。
门外,刚准备走进去的姜朝和黄小三顿住脚步。
“要不咱们过会儿再来?”
黄小三小心看一眼姜朝,心里暗自猜测他的想法。
“不用,”姜朝脸色不变,“直接走,不然还让人以为咱们心虚。”
说着,挺直腰板进去。
姜暖正准备说话,就察觉到两人的身影,果断闭嘴。
“你们怎么来了?”老太太的脸色并没有什么变化。
仿佛从来没有说过孙子坏话。
这反应,姜朝并没有意外。
心里不舒服,干脆不搭理老太太,直接转头,“姑姑,如果离开庄子怎么才能回来?”
他狡猾地没有问为何不能回来。
“懂阵法就能回来。”
“没有别的办法?”
“暂时没有,”姜暖挑眉,“怎么,你想出去?”
“总不能一辈子不出去,先问问再说。”
“不会一辈子,过段时间就行。”
其实也不是没有别的法子,姜暖不想提。
把人关在里面简单又安全,完全不怕生出什么意外。
“娘,”黄小三含着泪哀求,“我在外面还有生意呢。”
“季全在不需要你出面,安安分分的给我待在家里。”
“小三,”姜老太跟着开口,“你别不懂事,老想着往外跑,我们不会害你。”
“我只是有些不放心,”黄小三很为难,“万一遇到大事,季全他们又找不到我,可能会遇到麻烦。”
“大不了铺子先关几天,没有什么事的。”
闻言,黄小三不舍得了。
现在每天都大把的进账,可不是以前的啪瓜俩枣,损失也不是一点点的。
“姑姑,到底出了什么事?”
“都怪我,”老太太叹口气,“京城那些人不满意我做侯爷,把脏水都泼到你娘身上,都说她是妖孽,你娘怕有人过来捣乱,才把村子封起来。”
“怎么可能?”黄小三很震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