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汤大营,殷洪被五花大绑带到韩荣面前,面对一脸威严的韩荣,殷洪昂然挺胸,摆出一副坦然赴死的态度,这让韩荣有些诧异,当初读原著时,殷洪被困太极图内,两次恳求赤精子饶过他,给他改过自新的机会。
可见殷洪股子里对死亡还是畏惧的,怎么面对自己,不肯说出求饶二字,难道他知道必死无疑,说什么都无用?也许是吧,毕竟有黄天化的例子摆在那。
处置殷洪,韩荣没有经过邓九公,因为邓九公知道殷洪的真正身份,他肯定不会同意。可韩荣杀心已起,整个成汤大营,没有人能左右他的决定,邓九公也不行。
“土行孙,你与殷洪有过结,人便交给你处置。”
土行孙一愣,心念电转,遂道:“副帅,这殷洪身份特殊,我们就这样私自处置,怕是不太好吧。”
对付姜子牙还行,毕竟立场不同,可真对阐教弟子痛下杀手,事态就严重了,相当于背叛师门,土行孙还没有这个胆量,他只想享一场人间富贵。除此外,这殷洪好歹是纣王的儿子,虽说父子二人反目,可就这么杀了,难免落人话柄,一旦纣王怪罪下来,荣华富贵岂不是转眼间成了泡影。
韩荣何等眼色,哪会不知土行孙的想法,于是道:“有何不好,殷洪虽是千岁殿下,当年灭伦藐法,仗剑入宫,欲行弑父。即便当今天子知道本帅处决了他,断然不会问罪于我。”
现如今,纣王被妲己迷得神魂颠倒,殷洪又是姜皇后所出,自己杀了他,妲己拍手叫好都来不及,又岂会找自己麻烦。
殷洪怒道:“胡说八道,我何尝弑父,妲己贱人害死我母后,我恨不得将这贱人千刀万剐。我父王昏庸无道,听信小人谗言,罔顾夫妻人伦,对我母后施行,害她惨死,此人枉为君父!”
殷洪固然恨透了妲己,可同时也恨纣王,若不是他贪念美色,母后不会蒙受不白之冤,含恨而终,自己和大哥也不用躲在深山老林,整日与野兽为伴。
韩荣淡淡道:“那又如何,文武百官都知殿下是冤枉的,你师父赤精子也知道,可又有谁会为你讨回公道了。要怪就怪你命不好。”
殷洪一怔,他没想到韩荣会说一句公道话,看来公道自在人心。
“韩荣,落在你手上,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只恨自己不能为母报仇。”
韩荣不屑道:“殷洪,别张口闭口把大仇挂在嘴上,你若真有心,下山第一件事不是来西岐,而是去朝歌为母报仇,这才不枉姜皇后疼你一场。”
在太华山,殷洪也学到了本事,赤精子也给了他法宝,若用心谋划一翻,完全有机会除去妲己,没准还能为殷商延续几年气运。
这一番话,痛击殷洪心灵,他不禁一呆,是啊!自己为什么不去朝歌了,等为母报仇后,再来姜师叔麾下效力也不迟啊。
是师父老人家,他让自己下山前往西岐的。
韩荣摇了摇头,这殷洪也是可怜之人,被人利用了还浑然不知。
“土行孙,难道本帅的话不好使了吗?
韩荣语气严厉起来,他让土行孙动手,便是要断了土行孙的后路,让他跟自己一条道走到黑。
土行孙心中一凛,韩荣的目光太犀利了,让人不安,于是道:“副帅息怒,末将身份特殊,不能动这个手,还请副帅派他人执行。”
韩荣冷哼一声,直接把话挑明了,说道:“不管你是何身份,本帅让你去做,你就乖乖去做。若是不去,便是抗令,这成汤大营断然容不下有异心之人!”
既想要一场富贵,又不肯出力,这世上哪有这般好事。
土行孙闻言,不禁左右为难起来,与师门结仇,无异于寿星上吊,嫌命长了。可若不尊从命令,下山所有的努力化成一场空,自己万万不能接受的。
在大营待了这么久,土行孙素知韩荣的脾气,行事雷厉风行,说一不二,自己可没有胆量违背他的命令。
韩荣看了土行孙一眼,又道:“土行孙啊,你当初下山,所图什么。你想要的一切,本帅日后可以十倍满足你,让你荣华富贵一生,但是若是对本帅起了异心,什么后果,相信我不说,你应该明白。”
土行孙心跳加速,犹豫了一下,把心一横,大声道:“启禀副将,末将知道该怎么做了。”
“很好,很好。”
韩荣嘴角扬起一丝笑意,看来土行孙已经妥协了,自己也不用担心他日后改换门庭,反过来咬自己一口了。
土行孙拔出腰间宝剑,正要结果了殷洪,殷洪却大叫一声,他动作不由一停。
“哈哈,我明白了,我什么都明白了。韩荣,虽然我因你而死,但我不怪你,是你一番话,让我不至于做一个糊涂鬼。我腰上有一块龙形玉佩,日后在战场上看到我大哥殷郊,还请韩副帅把玉佩转交给他。”
殷洪放声大笑,慷慨赴死,对此刻的他来说,死是一种解脱。
韩荣一怔,想不到殷洪也是聪明之辈,这样一来,日后少了殷效这个对手,还能顺便拐走广成子的法宝,这可真是意外之喜。
“土行孙,我虽然看不起你躲躲藏藏,背后偷袭的小人行径,可我又何尝不是一个糊涂之人,你动手吧,只求给一个痛快。”
土行孙点点头,这次没有动怒,因为殷洪是一个将死之人,自己何必跟他一般计较了。
剑光一闪,殷洪的胸口被利刃刺穿,他也是一条铁骨铮铮的汉子,连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