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员集结后战斗药剂是一人一瓶先发下去,然后购买物资补给,登船出航。
安迪和手下们的亲卫军们,并没有发现码头有人盯着,实际上在出航的时候,不但安迪家人和四个小伙伴带着他们的手下都来送行了,附近也有不少围观的群众。
毕竟现在的奥丁号是海上的传奇,以一敌五,还拿下了完美胜利。这样的战绩,历史上还从来没有在海战中发生过——陆地上的战争,几十个装备精良的骑士砍翻上千个强盗或者农民军,是经常出现的。
奥丁号在亲卫军的操作下跟着引水船出海,安迪这一次终于有心情在船尾的甲板上看着亲人朋友们挥舞着手帕送别。
而这时候,码头上一个人离开这里,坐上旁边早已准备好的马车,立刻赶往伦敦西区的外务部。
选了一个好天气出海,奥丁号出海刚刚一个小时,桅杆上的瞭望哨就发现了荷兰人船只的影子。
“船长,发现荷兰人的军舰,有六艘船。”
稍稍过了一会,安迪在船头也用望远镜看到了荷兰人的船只。
从船只的体型上看,是三艘快速军舰和三艘武装商船。
这莫非是荷兰的护航舰队?
荷兰人明明已经知道五艘军舰是白给了,现在派出六艘船来这里打击私掠船,难道就有希望获胜?想多了吧,还是梦做多了?
想到这里,安迪心中稍稍有了一些不安。
看到荷兰人的舰队没有跑,而是以不快不慢的速度向着奥丁号这边航行过来,三艘武装商船互相隔着数百米的距离呈品字形在前,三艘快速军舰在后面几百米的位置吊着,看到一支舰队队形这么松散,和上次的快速舰队排列完全不一样,安迪心中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如果荷兰人知道上次俘获了一支快速舰队的是面前的奥丁号,应该转向加速逃跑才对啊。如果荷兰人不知道眼前的是奥丁号,那至少三艘快速军舰应该加速冲上来,可是现在看来,荷兰快速舰队明显是要让三艘速度慢的武装商船来解决战斗的样子。
随着双方越来越近,安迪已经能用望远镜看到荷兰武装商船上面的水手的面孔。
紧张、焦虑、麻木、恐惧……
他们在害怕。
他们知道这是奥丁号私掠船。他们也知道这艘船俘获了一整支快速舰队。
随着双方进入船首炮的最大射程,也就一英里之内(大约一千六百米),双方都没有选择开火。
安迪这边好说,如果能用接舷解决战斗自然是最好的。想要在炮战中一打六,那真是想多了。
和奥丁号最近的一艘武装商船接近到半英里的时候,双方还是都最大限度的保持了克制。
而这时候,安迪手下的亲卫军都已经拿出了装着战斗药剂的瓶子。准备在船长一声令下之后喝药冲上去。
这时候,奥丁号上一大队的队长蕾娜走到安迪的身边:“船长,刚在我在船首炮那里站了一会,感觉心中有些不安。”
“我也是。从见到他们开始,就有这种不安了。”
蕾娜沉思后说道:“如果是荷兰人给我们布下了陷阱,可是为什么没看到他们的大舰队呢。如果是后面的快速军舰是准备去报信的,那等他们的大舰队来了之后,按照航速和距离我们可能已经带着战利品回到泰晤士河了。”
“所以一定有古怪,但是因为情报不对称,我们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
蕾娜问道:“那现在怎么办,船长。”
安迪想了一下,才一抬头,看到这时候和自己最近的武装商船双方的距离已经到了不足三百米的位置。对方的炮手也都在跑位上就绪了。但是仍然能忍住没开炮,似乎在等着安迪这边开炮——虽然现在双方只有船首炮能对打。
这个情景,让安迪有些熟悉。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永远不开第一炮。
想到这里,安迪心中的疑虑豁然开朗。
安迪开始下命令:“听我命令,战斗药剂全部收起来,炮衣不要打开,人员在炮位附近集结。舵手,右满舵。”
舵手盖尔:“是的,船长。”
随着奥丁号转向,开始打横以船身对着距离自己最近的一艘武装商船。奥丁号的一门门火炮上和对方的火炮一样,都没有打开炮衣。
不过打开炮衣的速度可以是非常快的,可是这艘武装商船上依然是忍住了没有使用船首炮,而且和奥丁号一样没有打开船上火炮的炮衣,荷兰武装商船水手们和奥丁号一样也是在各个炮位附近集结。
火炮也是要穿衣服的,海上潮湿,给火炮穿了衣服能够防潮防腐蚀,这就是炮衣。
在海上,两个船见面后打开炮衣的动作就等同于宣战。当然现在荷兰英国已经互相宣战了,也不差这一个打开炮衣的动作。
上次见面的荷兰人的快速舰队,就是看到奥丁号之后,早早的就打开了炮衣,最后还准备用霰弹洗甲板。只是因为奥丁号上的人员都下了船舱才没有得逞。
奥丁号在安迪的命令下开始转向,从船身横着对着武装商船,变成现在武装商船跟在奥丁号的屁股后面。看到现在荷兰人所有的船只还是没有打开甲板上火炮的炮衣。安迪笑了。
安迪心中对荷兰人的阴谋已经有些明了。具体的虽然还不知道。但是那六艘荷兰船上,肯定不都是荷兰人。只怕其他国家的外交人员,现在就在荷兰的每一艘船上。
看到奥丁号在右满舵打转后已经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