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外婆就拉着简单她爸跟三姨父商量。
“我年纪大了,平时也没有多少的精力去那些坡上转悠,所以我就想跟你商量一下,我想将我坡上,屋前屋后那些稍微大些的树把它卖了,也省得招人惦记。
我现在又一年到头都是住在你们两姊妹家,自己的家平时也很少回去,我就怕啊没准儿哪天睡一晚上起来,那些树就不见了。”
外婆有两块坡,她那坡上的大树还不少,这么些年都没有砍伐过,就那脸盆粗大的都有好几十棵,还不说那些碗口粗的。
简爸就和三姨父对望了一眼,简爸就道,“你要不要跟咱们幺老弟商量一下?”
简爸口中的幺老弟就是简单的舅舅,宋衡。
外婆就板起脸,“我跟他商量个啥,那是我的坡,我的树呢。”
简爸就有些哭笑不得,温声劝慰道,“还是给他打个电话说一下吧,毕竟他现在是户主,再说,他到时候误会我跟老三诓着你把树给卖了怎么办?”他可不想背那个锅。
“他敢!”话虽这么说,不过外婆还是将兜里的电话掏了出来给舅舅拨了过去。
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了,外婆就将今天发生的这件事告诉舅舅了,然后也将她想把自家的树卖了的打算告诉了他。
舅舅就说她看着办就好,外婆就又给他说,“我想将房子周围的那几棵笔直的大树给单单,她将来修房子用。”
简爸三姨父都吃了一惊,而电话那端的舅舅也吃了一惊,“简单要在老家修房子啊?姐姐姐夫们的房子不够住么?”
外婆就道,“现在还没有,但是有那个打算,我就想趁着机会把那个材料给她准备起,到时候她需用的时候也就能直接用就是。
你也知道,我一年到头都在你姐们家,这万一有那种起心子的趁着晚上大伙睡觉或者周围没人的时候,将我那几棵好树给偷了咋办?
所以,那树不留了!
把它们锯了也好,周围的树也能长起来。”
“行,那就给简单吧,你自己决定就行。”
收了电话,简爸就道,“那树你要卖就卖,给简单干啥子,她修房子都还没影的事呢。”
“那你们之前不是说单单要修房子,还有那小房子里的树?”外婆就疑惑了。
简爸就笑道,“那孩子觉得好树就应该留在家里以备不时之需,卖了可惜,她是否修房子到时候还要跟胡硕和他们那边的爸妈商量呢。”
不是说她想修就能修的,万一她那边的爸妈不同意呢,那这个房子就修不成。
外婆就想了一下,“那也给她留着,这也算是我这个当外婆的一点心意,她到时候要是不修,你们就帮她卖了就是把钱给她。
我这个当外婆的,一年到头都在她们姐俩身上得好处,而我也给不到她们个啥,就这点心意,不许推辞!”
简爸无奈,只得应了下来,“好好好,那我替简单收下。”
外婆就高兴的点了点头。
知会了小舅,而小舅也没有反对,外婆要卖树的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
于是简爸就道,“那行,那我就去跟那老板说一声,让他明天再过来一趟,”既然要卖树,那还是宜早不宜迟,免得这老太太天天心里不踏实。
“好好好,去吧,去吧。”
简爸离开了,三姨父将外婆扶到沙发上坐下。
没多一会儿,简爸就回来了,他说,“可以!”
还没离开的二伯二伯母听说外婆也要卖树的时候,他们也动起来心思想要卖树,简爸就问他,“你们简牍不是说这两年要修房子的哇?你们若是把树卖了,到时候修房子,需要些郭子檩子咋办?”
二伯就到,“哎呀,之前是那么说过要修,但是这两年生意不怎么好,钱不好赚,他又说哦还要再等个三四五年的,晓得这个房子哪个时候才得修哟,我们也就管他的哟,要修就修,不修呢也就算了。”
简爸就道,“你若是要卖树,还是给他打个电话说下,不要到时候父子间生了意见。”
二伯就点了点头,二伯母就抱怨,“你说那家挨千刀的,要不是他们整出这个事来,现在哪个想得卖树啊?让它好好的在坡上地里长着不好,可就怕长着长着就没得了。”
简单他们知道,他们这是杯弓蛇影了,俗话说得好,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他们家的坡还好,都距家不是很远,一片就在他们家屋后,一片就在湾那边。
可就这么近的距离,都有人胆敢在大白天的偷他们家的树,就更说那些坡距离家里远的。
二伯母们家的坡就比较远,还在柴云嫂子们家后面差不多有一公里远的地方,平时基本上都是不去的。
现在家家户户也不缺柴烧了,所以很多三五年,七八年都不砍坡的,任由坡上的树啊草啊的疯长。
很多草都比人高,不过这样的后果就是山里的野鸡野兔多了。
平时很多都会跑下湾里来,有的胆大的甚至还在马路上悠悠闲闲的散起了步。
就是有人赶它们也不带多怕的,跑一段距离就又停下来了,然后等人走远了之后,它们又悠悠闲闲的溜达回来,就是个这么种情况。
“你们家都这样了,还不说我们家坡位置那么远的,还偏僻,你们是今天运气好,撞了个正着,我们到时候可就不一定了,你说这个到时候被偷了咋整?我们连偷树的人都找不着。”
与其那样,还不如现在就把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