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好一会儿,她又叹道,“可惜了我那十二棵树啊。”
若是他们自己拿去卖,至少都能卖一万多两万块钱。
提到这个宋先琪的心情瞬间又沉到了谷底,一双浓眉直接皱成了菊花,他也很心疼他那十二棵树啊。
“你说我们就这么算了?”冯程英试探性地问道。
宋先琪就瞥了她一眼,“不算了难道你还想咋的?”
冯程英就不吭声了,可那表情却还是有些不甘心,宋先琪就道,“谁让咱们今天就踢到了铁板上呢?一直以为简老幺家是个好欺负的,没想到他家那丫头竟然是个那么狠的角色。”
冯程英就喏喏地道,“可不是,她那手臂上的伤,明明就是她自己弄的,她还偏要来诬赖我,你说气不气人?简直就可恶!”
“所以,我才说那丫头厉害呢,一个对自己都狠得下手的人,她还会对别人手下留情?她若是今天真的报了警,我们那才是吃了大亏,所以就算了吧,做当于买个教训,到时候绕着那一窝篓子走,别再去招惹他们了。
倒是你,以后不要再那样傻乎乎地就着了别人的道,那样我就阿弥陀佛了。”
“哼!”
见她不应声,宋先琪就又瞪着她吼,“听到没有呢,给你说话呢?”
冯程英很不耐烦,“听到了,听到了,我晓得的,吃了一次亏我还要吃二次亏呢,我傻呀?”
宋先琪很想说“你就傻,”可嘴唇动了动,那话他终究没有说出口,因为他怕这女人等下又跟他吵啊闹的,到时候心更加烦。
***
下午四点半多将近五点钟的样子,简妈就开始去厨房准备晚餐,随着一阵香浓的肉香传出,大家就都知道了人家这是在弄晚饭了,于是大家就纷纷地站了起来要离开。
简爸简妈客气的挽留,大家都纷纷推脱,最后家里又都只剩了他们自家人,胡果就一脸星星眼的望着简单,“哎呀,嫂子,你简直是太厉害了,我简直是太崇拜你了。”
要知道她这句话都忍了一下午了,她老早就想跟她说了,可家里一直都有外人,她愣是没找到机会,现在那些人走了,她终于可以一声倾诉了。
简单就哭笑不得,“那有啥子崇拜的,和人扯皮骂架,其实这都不是我的风格的,只不过有些人你跟他们讲道理是讲不通的。
像那种浑人你就得跟他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他们要是浑你就得比他们更浑,不然一次不把他们收拾派,不给他们个教训,让他们长个记性,他们反而还会觉得你好欺负,过后就会连道三道,变本加厉地找你的麻烦,一次二次的,烦都烦死了,恶心都恶心死了。
其实那两口子就是两个色内荏苒,欺软怕硬的家伙,平时仗着自己浑惯了,耍无赖惯了就觉得谁都会怕他们,所以占起便宜来才会更加的理直气壮无所顾忌。
其实他们若是个讲理的,砍了我们家的树,赔个礼,道个歉,我就砍他六棵树砍回来就得了,哪知他还硬要说我们家的东西是她的,那我就不得饶他们了。
我非得让他们连本带息地给我吐出来不可!不把他们收拾的规服规一的,他下次说不定就是不止是砍我们家坡上的树了,说不定就要想办法偷我们养在花椒林里的鸡鸭了。
不让他吃个大亏,他是不会知道我们这家人不是好惹的,所以我才有意大办他们的。”
大家就点了点头,胡妈就道,“就该这么办他们。”
胡硕就道,“你办他们就办他们得了,你又何必扭自己一爪,把自己手臂上都弄得个乌包掉起?”她自己不疼,他都还心疼呢。
傻媳妇儿!
众人就吃惊,“那手臂上的淤青真是你自己弄的?”当初那泼妇反驳说不是她弄的,他们还不相信呢?
简单就有些不好意思了,放下袖子挡了挡,“当时她倒在地上硬是栽赃诬赖我们打她,可我们连个指头子都没有碰她,我自然是不会接受她的那种诬赖陷害的。
既然她都可以颠倒黑白耍诬赖,我自然也得让她有理说不清,百口莫辩。
其实,我这样做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我想要通过这件事震慑住他们,我就是要让他们知道我是一个狠起来连自己都下得了手的人,又何况是他们?
我后面说要报警,他们就会深信惹毛了我我会真的那样做,让他们直接去坐牢。”
众人就又点了点头,胡妈就道,“确实是那样,后面那十二棵树咱们不是说砍就砍了砍么?不然哪有那么容易,说不定这会儿都还在那扯皮呢?”
三姨就点了点头,“是这个理,响鼓就得用重锤敲,不然到不到效果!”
胡爸就一个劲地点头,对这个儿媳妇十分地满意。
嗯,有勇有谋,聪慧,果敢,学识能力样样都不差,还有那收买人的小心机也不缺,瞧,就几捆她不要的柏树枝不但让那些人不觉得她彪悍泼辣,反而还让人记了她的好。
亲家,亲家母他们以后可能在这个湾里都没人敢来招惹他们,他亲家,亲家母们有这样的一个女儿他为他们真的感到高兴。
就是以后他们在这个湾里给他们的孙子修房子,估计也没人敢说个啥。
嗯,立得起来,非常好!
作为军人,他就不喜欢那种软蛋,感觉没点骨气与硬气!骨子里,他还是喜欢那种硬茬子!
“那,你们和那边也就翻了哇?”突然,外婆出声道。
简单就无所谓地道,“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