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硕的眼角就抽了抽,对他那妹子的贪心样简直不想看,这就是不劳而获上瘾了,还一百个呢,他看要把整个这片坡的野鸡窝给端了。
简单没她那里乐观,也没她那么大的野心,“这个不好说,或许就我们发现的这片地方就是整片山坡上所有野鸡族群的窝点也不一定。”
胡果就反对,“不可能,要是那样的话,咱爸和简叔就不可能还能拣到野鸡蛋。”
简单想想,“你说的也是。”
两个人继续扒拉草丛,可是把整片草丛扒拉完了也没有再发现一个野鸡窝,更别说一颗野鸡蛋了。
“走吧,去别的地方再搜搜,”简单抗上她那只肥兔子转移阵地,那只肥兔子挂在棍子的末端就那么在半空中一前一后的荡着,就跟荡秋千似的,本来已有了清醒的迹象,被她荡了这么几个来回之后就晕过去了。
胡果就走在后面看得直发笑,她就侧头去看他哥低声道,“哥,你说嫂子今天是不是就是这兔子的克星?
可怜见的,先是被她一棍子敲的疼的没了力气,接着就被她这全身捆绑着悬挂在半空中荡来荡去的,最后直接给荡晕了。”
胡硕就掀眼皮看了她一眼,“你有可怜那兔子的心,倒不如仔细脚下,”说完他就大踏步往前而去,追赶上他的媳妇儿。
胡果一怔,随即停下往前迈的步子,然后朝地上一看,我的妈呀,只见在距离她还不到三四步远的地方地上竟然有个洞,那个洞以她的目测貌似还有点深,至少她一脚踏下去脚背子是看不到的。
幸好有她哥提醒,不然她一不小心踏进去,天晓得她会不会把脚给崴了。
她不敢再大意,一心一意地注意着地上。
“哪这么多的洞?”他们走过的这二三十步距离就有五六个这样的洞穴,貌似这洞穴还不浅,反正她刚才用棍子捅了一下没捅到底。
简单就道,“你不晓得不,这就是兔子洞。”
“啊?兔子洞?”说完她就一脸兴奋地望着简单,“嫂子,你说要不我们就捅两个兔子洞试试,说不定还能再捉两只兔子呢?”
简单就呵呵哒,“你难道就不知道狡兔三窟的道理?说不定我们在这边夯吃夯吃的掏洞,人家保不准就从哪个洞穴口逃跑了,然后又躲道另一个洞里纳凉睡觉了。”
“啊?那兔子居然有那么狡猾?”胡果简直不敢相信。
简单就平平仄仄的“啊”了一声,算是回答了她的提问。
胡果还是有些不大相信,看着她背后撬着的那只兔子,“若它们真有那么狡猾,那这只兔子算是怎么一回事?”
简单就道,“这就是一只笨兔子,人有聪明和愚笨之分,这畜生也有。”
胡硕就甚是赞同他媳妇儿的观点点了点头,可不就是一只蠢笨兔子的么?若是别的兔子受了惊吓,都是往无人的地方逃奔,可它倒好,偏偏往有人的地方乱窜,它这不是自己找死是干什么?
好吧,二比一,她说不过他们,而且两个都是聪明人,她也说不过他们,她还是闭嘴吧,不然等会儿被他们归类为那种蠢笨人的行列中去了。
几人又往前找寻了一会儿,在另两处草窝子里分别捡了十来个蛋之后,在将外婆家的整块坡地从上到下的翻找了一遍之后,发现再也不可能找到一枚蛋,也没有发现什么可食性的野生菌,还有胡果一直心心念念的那些名贵花草之后,简单就道,“我们回去吧?”
胡硕是无所谓,胡果却还有些意犹未尽,念念不舍,她看向坡盖那边的坡地道,“要不我们再过去找一会儿,说不定那边的坡上还有很多野鸡窝呢?”
简单就摇了摇头,“不过去了,那边的坡地上说不定就真有蛇了,我外婆这块坡地上我们之所以没有遇到蛇,那是因为他们之前在这边伐树。
就锯树的那个动静大也早就把那些蛇虫鼠蚁的东西惊跑了,还不说我们后来也拿着棍子不住地敲敲打打。
那边可没有锯树,也没人去打搅,说不定我外婆们之前坡上的蛇都游到了那边去了。”
听到简单这么一解释一分析,再一联想到她小时候在动物园里,还有电视上看到的那些花花绿绿,拖着长长的身子,吐着蛇信子的软体动物,胡果身上就是一阵恶寒,瞬间起了鸡皮疙瘩。
她就再也不嚷着去对面的坡地上了,而是恨不得即刻就从坡地上撤下去。
“时间也不早了哈,我们还是快回去吧,”说完她就转身疾步往回走。
简单和胡硕对望了一眼,皆是一脸哭笑不得的神情。
下到山下,三姨父已经回来了,正满脸是汗地捧着一个纸杯子在那喝水,而其他人却已不在了,不但那几个伐木师傅不在现场了,就是那一辆货车和那一辆叉车也开去走了。
看到简单肩膀上抗摔着的那只大肥兔子,他们就问,“哪来的兔子呢?”
简单就一脸得意道,“我打的。”
“你打的,你怎么打的?”胡爸就笑看着她问。
胡果就将发言权接了过去,噼里啪啦就将她在山上如何打得兔子的英勇事迹了出来。
“我都以为是蛇,吓得不得了,可我嫂子硬是泰山崩于前丝毫没有所谓的惧怕,愣是一棍子快准狠地下去直接就将它砸掉在了地上。”
三姨父就直夸简单胆子大,反应快,动作麻利。
可胡爸却觉得,这不仅仅是胆子大,反应快,动作麻利的事情,这反而再次反应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