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我忘了一件事了,要停水,那我赶紧去洗个澡去,”说着她就松开他的胳膊跑去茶几上看自己手机上的时间。
“现在才一点五十,还来得及,”说完她就快步走向房间去拿她换洗的衣物,走到一半她突然侧过身对着他道,“要不,你也去隔壁洗个,要是动作快,我们等下还可以把今天换下来的衣服给洗了。”
胡硕就点了点头。
于是,两人就分开行动。
想象是很美好,但是往往现实却很糟糕,原本还想着有一个小时的时间足够她利用,却没想到她才刚洗完澡围着一张浴巾正洗头洗到一半,那头上的泡泡都还没有冲洗干净的时候却突然地没水了。
她忍不住地“啊”了一声。
这一声有点儿大,正好被刚洗完澡回来才在沙发上落了座的胡硕给听到,他以为她在洗手间里发生了什么意外。
心突的一紧,眉头倏地就皱了起来,三两步地就冲到了洗漱间门外,拍着门急切地唤道,“媳妇儿,怎么了,媳妇儿?”
听到他担心,简单赶忙回道,“没事,就是突然没水了,我头还没洗完呢,洗吊起了。”
胡硕松了一口,问,“那你澡都洗完了?”
“澡洗完了,”幸好她当时留了个心眼儿,身体和头分开洗,就怕出现那种洗着洗着就突然没水了的情况,不然那才恼火,那才是真正的糟糕呢。
一想到,她满身满头的都是泡泡,她忍不住地摇了摇脑袋,咦,不能想,不能想!
胡硕就道,“没事,我去把保温瓶里的水给你拿过来你先用着,然后我再给你烧点儿。”
“好!”
简单将洗漱间门打开,胡硕将保温瓶从厨房里提了过来,然后他将简单之前才接好的一盆水给倒去了一多半的凉水,然后又将保温瓶里的开水倒了一部分进去,然后又伸手在盆里搅了搅,感受着那水温的适度,觉得合适了之后,他才道,“可以了。”
简单就站到洗漱台前,将她的漱口杯取了过来,然后往盆里舀水欲往她的头发上淋去。
胡硕从她手里接过水杯,让她趴好,简单就老实趴着,胡硕就将水一杯一杯地淋到她的头上,同时也将她后脖颈上泡沫冲洗掉。
“有没有淋到眼睛里?”他问。
简单道,“没有。”
于是他又给她冲淋了一会儿,保温瓶里的水就没有了,而她额前还有些泡泡没洗掉,于是他就将一块毛巾塞到她的手里,“等着,我去看烧的水热了没有。”
“嗯。”
经过一番折腾,简单总算是将头洗好了,她包着头巾出了洗漱间去换衣服,胡硕将洗漱间收拾好。
出来,他拿过一张干毛巾帮她檫拭着头发,简单就道,“你说我将头发给剪短一些怎么样?”
胡硕手上的动作一顿,问,“为何要剪短?”
简单就叹了一口气道,“唉,你看我这头发多浪费水啊,今天就用了一热水壶,一保温瓶,还有一盆,外加一整大盆。”
胡硕就笑,打趣道,“你不是抠唆到多浪费了几盆水都要计较吧?”
简单就道,“这不是抠唆的问题,而是浪费水的问题,倘若这要是干旱的年景,几盆水都能救好些人的命了呢。
你不知道,在我很小的时候,我们老家有一年就遇到了干旱,老天爷整个夏天都没有下过一粒雨,整天都是火杠杠的大太阳,地里,田里的庄稼都被晒死了,而且还开了起码有我这手指宽的缝隙,又深又长。
我们那的那些水井,还有河沟也是好多都干涸了,后来就只有一口老井里还有些水,但是那水也都不多,都取到了老深了,每天,湾里的人一大早的就得在那去排队等水。
后来,眼见着那老井的水也快取尽取竭了,湾里的人就开始去淘湛坑,湛坑晓得不?就是那个在农田里挖的水坑,又大又深的那个,平时用于储水用。”
胡硕就点了点头,“知道,”他们上次回老家的时候,在经过那些稻田的时候他有看到过,一般那些坑都是挖在稻田的边边角角的一些地方。
它的周围或者是坑里面都长了不少的水草。
“啊,那些人把那个湛坑逃出来之后,就把那些水挑回去喂猪喂牛洗衣裳,还有就是浇灌菜苗之类的,就是我们边上那片花椒林那里呢,有一块是我们家的田,我爸妈当初都淘出来取过水。
因为缺水,平时澡都舍不得洗,大家都是晚上在洗漱睡觉的时候,用那个洗脸水沾湿了帕子檫拭下身子就是,然后再用那个水倒进一个洗脚盆里去洗脚,一盆水三用都还不能随随便便地倒了,都还要倒到菜园子地里去浇那些蔬菜苗苗。
就是这样,一个夏天我们也是很缺有菜吃的,最后大家连红薯地里枯的一把捏下去都成碎渣的干红薯叶子捡回来经过水一泡来搭饭吃。
你不晓得,就因为天干,我们那那年子都还死了好些人,有被热死的,有因为天气实在太热跑去堰塘里游水淹死的。
我们隔壁那个大队,就有两个人因为热得受不了跑去他们那个堰塘里游水,后来就被淹死了,一个十二三岁,一个二十来岁。
就是我们对河一个和我同岁的小孩子都在湛坑了被淹死了。”
“哦?怎么回事?”见她的头发都檫拭的都差不多了,胡硕就将毛巾放下,然后将床头柜抽屉里的吹风机给取了出来给她吹头发。
简单说的正兴起,不想被打断,就一把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