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好头发,简单就一把拉着胡硕的手跟欲跟他接着讲。
胡硕就觉着好笑,遂也没有阻止,索性就满足她。
于是,就见着她道,“据说是他奶奶家种的一苗南瓜藤,那上面结了几个南瓜,他奶奶们天天伺候着,那南瓜就成熟了两个,叫他们家摘一个回去搭饭。
哦,对了,他们和他奶奶们没有住在一起,还隔着差不多有一里多点的距离,他奶奶们在斜对面的山脚下,而他们家则是住在山梁上,平时他们去他奶奶家还要经过几片稻田。
那个时候,不像现在都是大路,那时候都是一些小路,弯弯扭扭的,而他们去他奶奶家都是走的是田埂路,一点点宽,很窄,只能容纳一个人通过的那种。
那天他爸妈没空,就叫他过去摘,说摘回来了给他包南瓜包子吃,于是他就去了。
可是这一去就一直没有回,他爸妈们以为是因为天大,他奶奶们留他在那边耍,所以也就没有在意。
直到下午半天,太阳快落山了的时候,他们那有家人去湛坑里挑水浇灌菜苗,就发现湛坑边上躺着一个南瓜,再走近一看,却发现湛坑里浮着一个人。
当时可把那人吓得不轻,扔了桶,就边跑边哇啦哇啦的大声叫着,说是淹死人了,淹死人了。
我们那那些人听到叫喊声,都就跑去看,最后才发现淹死的人是个孩子,而且就是对河山梁上那家人的孩子。
而他父母当时见了,直接就被吓得腿脚身子发软,整个人就像一滩水似的直接就往地上扑了过去,而他爷爷奶奶当场就被伤心得晕死了好几次,一家人抱着他的尸体哭得是上气不接下气,伤心难过的不得了。
后来就有人猜测,估计是因为他抱着那南瓜走那么长一段路天气太热了的缘故,那孩子就受不了,在经过那个湛坑边上的时候就想要去凉快凉快,估计就踩滑了,一头栽倒在那湛坑里,然后又加上他年纪小不会浮水,再则就是那时候已经是正午了,外头也没得人,所以没人看到,也没人帮助他,他就那样被活活淹死了。”
“当时那孩子多大啊?”跟着,胡硕就问。
简单略想了一下,“五岁,五岁多点,他比我还大两个月。”
胡硕嘴角就勾起一抹浅笑,“你记得那么清?”
简单就扬起眉头,一脸傲娇地道,“当然,我记得就是我读二年级的时候,他被淹死的,我们乡下,又不像你们城里,还有三年幼稚园可以上,我们那个时候就直接开始上小学一年级了,我四岁就开始启蒙读书了,我记得很清楚,他是在我读书的第二年被淹死的。”
胡硕就伸手摸了一下她的头,“我记得你们那有个升钟水库的啊,怎么还会那么天干?”
简单就嘟哝着道,“我们那还有一条嘉陵江呢,还不是照样缺水?”
“哦?那是为何?”
简单就解释道,“虽说我们那有那么好的水利资源,但是引不过来啊,因为当时我们那还没有修水渠,以前从来都没有那么干旱过,大家湛坑里的水和河沟里的水就足够灌溉我们那的那些田地了,又加上那些年家家户户的农业税收都很重,所以乡政府也就没有急着去组织人力物力整修那些水利工程。
所谓平时不烧香,临时也就别想去抱佛脚就是这么个道理。你上次看到的那些沿着坡岩所修的水渠那都是在遇到了那年的干旱之后,经由乡政府组织,每家每户出劳力修的。”
胡硕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简单跟着又道,“你都不知道,就因为那年干旱我们那周围死了好几个青年人,少年人,还有孩子,我们那都衍生出了好几个版本的鬼故事。”
“哦?什么样的鬼故事,说来听听,”突然,胡硕来了兴致。
简单就道,“就拿我们对河那个小孩子来说吧,我们那的父母,为了不让自己家的孩子背着父母独自去那些湛坑边上,井边上,或者是堰塘边上耍水,就对我们说,凡是那些被水淹死的都变成了水打傍,就是水鬼。
他们因为都是些意外死亡的人,不是那种按照生老病死的规律正常死亡的人,所以他们时候是进不了阴超地府的,只能变成那些孤魂野鬼,平时魂魄到处飘荡的,是入不了轮回,投不了胎的。
除非是他们拉了人,有人替他们做孤魂野鬼,而他们平时最喜欢游荡的地方就是他们死时候的地方。
小孩子阳气不足,阴气重,去了那些地方,最容易被他们找上,然后被他们拉进水了,小心也变成水鬼。
所以我们就都被吓住了,之后就都不敢乱跑,每天就只能乖乖地躲在家里,哪儿也不去。”
胡硕就笑,眼里的笑意愈是甚浓,“你们是被大人给骗了。”
简单就抿了抿嘴,“可不是么?那个时候小,懂什么呀,又加上大人们都说的是一本正经,神乎其神,又玄乎其玄的,哪能不相信哟。”
胡硕就点了点头,“不过,这也是一种有效的办法。”
简单就勾了唇角,“确实!”
胡硕跟着就又问,“那么还有的呢?”
“噢哟,这个可就是真的玄乎了,后来就有人说那年子之所以那么干旱,是因为我们那哪里哪里有僵尸的缘故。
它因为要成精,所以就阻止了老天爷下雨,要把它烧了,老天爷才会下雨。
据说,在我爸妈都还是孩提的时候,我们那就出现过一个僵尸,那个人就是柴云嫂子她婆家大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