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简单觉得脸有些紧绷绷的感觉,于是她就从床上爬了起来,跑去洗手间照镜子,这不照不知道,一照吓一跳。
妈呀,镜子中那个脸肿得跟个馒头似的鬼丫头是谁呀?
这还是她简单么?
简单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可那不是自己又是谁?
做了好长一翻的思想斗争她才接受这是事实,可那医生不是明明说“可能会有些肿痛”么?这哪才“有些”了,明明肿得很厉害好不?也不是有些疼,而是很疼,还有些火烧火辣的。
看来,医生的话也是不能全信的!
简单小心翼翼地洗过脸之后,正准备涂药,房门这个时候却被人敲响了,虽然大概知道是何人,但是她还是从猫眼里看了一眼,门口果然站着胡硕。
她拉开房门往里走,“你怎么没去跑步?”
“你都这样了,我还哪有闲心去跑步。”
好吧,甜到她了。
不过她也只高兴了一瞬,随即又有些无奈起来,她这张脸哟,现在都可以称之为面目全非了,也不知道一周之内能不能好全,她好怀念她曾经那张可古可现的白嫩小脸。
“走那么快干嘛?”
“我得去搽药呀,”她依旧没回头。
胡硕快走几步追上她,随即一把拉住她,“等等,让我看看。”
简单眉头一皱,将头低了下去,“有什么好看的,跟个馒头似的。”
胡硕知道她这是不好意思了,直接捧起她的脑袋,认真地端详着,还真如她所说,似个馒头,而且还是个红馒头,他眉头直接拧了起来,“怎么这么严重?”
仅仅一个晚上,她的脸就跟肿得像口圆碗似的,连眼睛周围都有些红肿,莫名地带了些喜感,可是他却没有一丝想笑的感觉,反而内心的自责感更甚。
简单趴拉开他的手,“过敏不都是这样么?”
“洗漱了?”他问。
简单点了点头,“正打算上药。”
“我帮你,”说完他就走近洗手间去洗手。
简单懒得理会,随他。
等他出来的时候,简单已经拧开了瓶盖,沾湿了药液,正端着镜子往脸上涂,胡硕快步走近,从她手里接过。
待涂完脸和脖子,就该轮到身上了,简单回到卧室躺到床上,像昨天晚上那样只让他涂背部。
当他揭开她后背上的衣服的时候,入眼的就是满背的粉白,像在她的皮肤上撒了一层灰面似的。
“等下啊,我看一下?”他在床边坐好。
一会儿,简单问,“怎样?”
“跟昨晚一样,不过没之前那么红了,应该消退了些。”
简单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跟着胡硕给她上药,没过一会儿,药就上好了,胡硕道,“接下来,你自个儿涂,我去做饭。”
“哦,好。”
临出门前,他还好心地替她将门打了反锁。
简单笑了。
吃过早餐,简单见胡硕还赖在她家不走,于是问,“你今天不出去么?”
“没事!”
他回答得很简洁。
简单哦了一声,随即道,“可我要上班了。”
“你上你的班,我又不打搅你。”
“可我习惯一个人在家。”
“你得习惯有两个人或者更多人的生活,要知道,我们以后可是要组建家庭的。”
好吧,找了一堆的理由都没用,简单直接道,“可我脸肿了,你这整天地面对一个丑女人,你不觉得寒碜么?”
“所以,这才是你挖空心思赶我走的理由?”
简单哼了哼,不理他,胡硕站起身,直接将她拉坐到沙发上,批判道,“你这女人吧,平时看你脑袋瓜挺泛活的,怎么就这事上钻了牛角尖?怎么,还真是应了那句‘恋爱中的女人智商都变为负了?’这可不是你一贯的性格。
再说我是那种只看脸蛋不注重内涵的肤浅男人么?还有,你这也只是过敏,又不是好不了,所以哪里丑了?就算你本面目是这般,也绝对跟‘丑’字沾不到边。”
简单恢复清明,只抓住了话语中的几个主要的字眼,“你才智商为负呢,”随即只见她突然扬起了眉眼,眼里闪动着傲然的神色,“也是,倘若你嫌弃我,我也并非非你不可,这个世上,还没有谁离开了谁不能活。”
他一把狠揉她的脑袋,咬牙切齿,“狠心的女人,”随即,他眸光深沉,一眨不眨地看着她,“你可以非我不可,可我却不能让自己错过,甚至遗憾。”
简单心里一颤,一脸的不可置信,她知道这男人喜欢她,可她没想到他居然喜欢她到不想错过,甚至给自己留下遗憾的地步。
她不仅内心反问,她简单真有那么优秀么?
胡硕一把拉过她搂在怀里,“作为飞行员,我见过的漂亮女人不说成千上万,至少也有成百上千了,我若是只注重一个女人的外表,我又何必等到跟你认识,恐怕早好些年就结婚了,孩子都可以打酱油了。”
简单从他怀里抬起头,“你这意思是说你很受女人欢迎咯?”
“可能吧,”他不想就这个问题多扯,毕竟女人有时候也是很小气的,她也拿不准简单的心里。
“别回答得模棱两可,”简单伸出一根手指头指着他,那严肃地眼神配上那喜感十足的包子脸,让胡硕忍不住想笑,可他终究是忍住了。
“快点,给说说呗,”她催他,明显的兴趣浓浓。
“应该是有人暗恋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