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怒气,盘桓在喉间,他双腿颤抖,突然感觉脚下一软,沿着办公大楼外的台阶,就此摔了下去。
廖总和耿总心中一惊,急忙追上楚兆继,将他从地上扶了起来。
“兆继,没事的,金融市场瞬息万变,赚钱的机会有很多,这一次咱们败了,下一次……重来就是了。”廖总劝说,“在这个市场中,没有常胜将军,姓苏的得意一时,不会得意一世的,咱们抓住机会,下一次,一定让他把吃进去的,全部吐出来。”
“对啊,兆继,咱们虽说投资失败了,但以目前的市场水位,及时退出来,损失不了多少本金。”耿总也适时劝道,“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咱们本金未损,错失一次机会,也没什么关系。”
楚兆继呆呆地望着自己被挫伤的两只手掌,心中一凛,突然清醒了过来。
“不对……”他眼神复归清明,“委托操盘,才多少利润?哪能比得上参与长陵药业借壳上市赚得多。”
楚兆继回过头,仔细望着后方那座办公大楼:“如果我是姓苏的,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又会如何布局呢?”
他心思飞转,愣愣地站在原地,仿佛呆滞了一般。
“兆继,你说什么……”廖总见他神色有异,忍不住问。
然而,话未说完,耿总已经打断了廖总:“老廖,让他想想,我看兆继应当是想到了什么,也许事情还有转机也说不定。”
果然,过了片刻,楚兆继先前的那种失落和沮丧,已经完全消失不见。
只见他嘴角微掀,那种自信的笑容,又浮现在了脸上:“老廖,老耿,真正的战场,根本不在天星线缆这里,姓苏的在跟咱们故布迷阵。我想……姓苏的在勾引我们参与天星线缆的时候,已经另外选择了壳股目标。这招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可真是厉害,不但利用我们斩断了长陵药业借壳新丰机械这条路,还成功锁死了咱们的资金,使我们再没有余力参与接下来的一切计划。”
“老廖,老耿,咱们必须找出姓苏的参与的那家壳股公司。”
“这一局,还没有完。”楚兆继眼里锋芒毕露,“只要长陵药业急于上市的诉求没有解决,那么……鹿死谁手,还真未可知呢。”
“还有一个借壳目标?”
廖总和耿总吃了一惊,不知道这姓苏的布局到底有多么深远。
楚兆继点了点头:“肯定还有后手的,不然……这小子的动机就解释不通,咱们动作得快,不然等这小子反应过来,及时与长陵药业达成了借壳协议,那可就大局已定,咱们无力回天了。”
“可兆继,找到了又如何?”
廖总无奈地说道:“咱们的资金,都投进了天星线缆里面,没钱再与姓苏的再别的地方争锋了。”
“钱的事,我来想办法。”楚兆继说道,“高总那晚,被姓苏的反摆了一道,心中始终耿耿于怀,想必会帮忙的,我找她去。”
既然瞧穿了苏越的动机和目的,那他就得与此人争锋到底。
这已经不单单是钱的事了,是他完全咽不下这口气,心中对就此收手,根本就不甘心。
想通了其中关窍之后,楚兆继再不迟疑,即刻飞奔向停车场,和廖总、耿总迅速返回公司,研究南华的各家上市企业。
苏越不知道对方已经瞧出他瞒天过海的计谋。
他与杨立国参加完天星线缆股东大会之后,在朱以成的盛情邀请下,吃了个午饭,这才返回南华大酒店。
“小苏,这事,总算告一段落了吧?”杨立国呵呵笑道。
苏越点了点头,站在窗前,看着城市的繁华锦绣,说道:“虽然借着‘天星线缆’,锁住了‘沛远基金’的资金,但只要咱们将目光重新放回久齐纸业,姓楚的一定会注意到的,老杨……还不能掉以轻心,咱们动作得快一些。”
“放心吧,小苏,前两天我已经跟齐氏兄弟打过招呼了。”杨立国回道,“久齐纸业的详细资料和我们的基本诉求,我已经让人做成资料文档,传给了云汐,让她通过刘董,提交到长陵药业董事会。”
沛远基金用1000万的资金,贿赂了长陵药业董事会成员曲洋。
而苏越根本用不着这样。
因为长陵药业既然是长陵市的明星企业,那么与银行的关系、与顾正梁的关系就不可能不近,让顾云汐借父亲的手,走通这一层关系,还是轻而易举的。
苏越揉了揉太阳穴:“明天,天星线缆不愿借壳重组的消息,就会公布出来,长陵药业内部在接到这消息之时,肯定会大失所望,老杨,你让云汐姐通过刘董,明天将久齐纸业的资料递上董事会吧。”
“这是一个好机会,也是我们谈判的好时机。”
杨立国点了点头,笑道:“我待会就给云汐打个电话,交代她一下。”
苏越想了想,又问道:“老杨,我们通过二级市场,购买的久齐纸业股份,到目前为止,成交多少了?”
“不多,为了不引起股价剧烈波动,只购买了7左右。”杨立国回道。
苏越‘嗯’了一声,继续问:“叶梦茹小姐那边呢?”
杨立国笑了笑,说道:“大概跟我们差不多吧,久齐纸业成交并不活跃,咱们最大限度,也只能买入这么多。”
“也就是说咱们两家合伙持股,经过差不多一个月的努力,还是不到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