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的时候燕妮提了要求,她希望车船做出来以后,能免费给他们的船安装。还有就是陈孝才和小叔都不会开船,也希望能派人教会他们。
魏铮可能是心情好吧,都笑着答应了。
“这些都没问题,只是本公子希望,今日这种法子你们出了这个门就把它忘了,来日更不许把这法子再卖了赚钱,你等可明白?”
说到后面声音中带着浓浓的威胁。
尽管多么不喜,也只能忍着。没办法啊!自家还很单薄经不起一点风浪。
陈孝才连忙答应,“公子放心,我们记性不好,现在都记不清了,以后就更不知道了。”
燕妮觉得有一点一定要补充上,“魏公子放心,我家不贪心,绝不会做背义弃信之事,只是有一点,公子也要管好下人,如果是你这边泄露的就与我家无关了。”
“好,如果查出是我用人不当出的问题,绝不牵怒你们。”
魏铮让人定了酒席送到大院吃的饭,为什么没去酒楼呢?
因为这事不宜宣扬出去,送到大院就当是犒劳管事和工匠师傅的。
吃完饭林管事就带他们去选船,又安排两人教陈孝才和小叔扬帆划桨。
“小燕,做得好啊!比你叔强。”小叔说着对她竖起大母指。
“孝雄,可不能说漏嘴,别忘了那魏公子说的话。”陈孝才虽然警告着说,但他自己的嘴角却裂着笑,显然心情非常喜悦。
因为家里带来的银子没有用到,燕妮觉得要犒劳一下自己,第二天早上就拉着陈孝才出来大肆购买。
首先要买洗头洗澡用的香胰子,听说是海外进口的,要二两银一块。
小二在乱吹,陈孝才在为价钱心痛。
燕妮也不是觉得进口就是好的,她就是受够了只用淘米水洗的头发,总觉得洗不干净,油腻腻的一点都不清爽,特别是天热出汗多,就更难受了,所以不管多贵,有钱了就要买来用。
海鲜很便宜,买了很多鱿鱼干,虾仁干,活的虾、蟹、鱼也买了不少,因为陈孝才说,买了这么大的船是大喜事,要请客摆酒席,所以又买了不少米面。
因为怕家里但心,他们就没有继续逗留,反正以后自家有船了,应该隔些天就会来一趟,不熟悉的地方走多几次也就熟悉了。
陈孝才刚买了山不到一个月又买船,他是做什么发财了?难道是前些天来他们家的公子送的。
不能吧!就住那么两天就送一艘船,他是财神爷吗?
因为一条船在村里炸开了锅,有人在背地里议论,有人就直接上门打听。
其实也不怪那些人反应那么大,这个小村子的人实在太穷了,每年有大半的人有几个月都是吃糠咽菜,虽然有山有河不至于饿死,但也真的只不会饿死而已。
办酒席这天,俩个出嫁的姑姑带着孩子回来了,李氏的娘家是外婆带着两个表弟妹来的,几个舅舅舅母没来,听说有的去城里干活,有的带小孩和忙活家里的田地。
奶奶没有娘家人来,听说是以前战乱的时候大家各奔东西,就再也没联系过。
住在镇上开杂货铺的三叔公一家也难得回来一趟,老爷子说自家亲戚少,让陈孝才把村里同族的两家人也请来。
这两家人,有一家是太爷爷的堂兄弟,有一家就只能说是同一个祖宗的。
亲戚全都请来也才八桌人,这都是因为以前战乱,迫不得已各自逃生,他们家还能有这么多人也是少有的。
吃完饭大家非要陈孝才和小叔说说去临海城的所见所闻,陈孝才说话一五一十,小叔说的就同了。
那什么船啊!小的像叶子,大的像房子,还有色彩斑斓的鱼,尖嘴的、有牙齿的,最奇怪的有很多脚等等。
燕妮等小叔说得差不多了,就把临海城公开价格收购药材的事说了,她的目的是想大家都有一份收入来源,不要出现小说中打秋风的事情,最后亲人会变仇人。
大姑陈桂芳说:“那药材值钱的咱不认识,不值钱的你挑一担去也拿不回二十个铜板,一担药材要挖多长时间啊?有那个时间不如把田地理好了,兴许能增产不少。”
外婆也说:“是啊?前些年你外公带着你几个舅舅去挖五指毛桃,挖了几天那么大一筐才拿到十二个铜板,不划算的。”
“外婆、大姑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在临海城收购药材的价格一点都不低,是公开的,我们这里的价格这么低,是因为那些外商没有人带领是不能下乡收购的,全由收草药的人赚了。
而那些地主乡绅也在暗地里阻止外商下乡收购,因为他们在自家田里种植药材,想要把价格抬高,就不能让人觉得药材到处都是的样子。
还有那些药商没有高利益,他们也不想干,毕竟我们这儿山多,一路上翻山越岭,有可能会遇到猛兽,也可能会遇到土匪,路上这么危险没有大利润谁都不想做,是不是?
现在我家有船了,咱们直接去临海城,哪儿价格公开,肯定是可以赚钱的。”
“如若真是这样,倒是可以在农闲的时候去挖药材,唉!你们不知道现在进城找工也难了,前儿大林说,那些管事的都要收孝敬银子,不交就不给事做。
做的是苦力活儿,二十文一天,要孝敬五文上去,不做嘛!又上那去弄点钱,你不做有的人会做。”外婆叹息道。
“外婆呀!不如您回去就让舅舅舅母挖一些认识的药材,咱们过了端午节就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