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孝全被老爷子骂了一顿,那脸都涨红了,他都不记得有多久没被骂了。他狠狠地瞪了张氏一眼,都是这个女人,因为她做的事自己现在在村里都抬不起头了。
张氏抱着两个被打的儿子,心疼地呜呜地哭着,根本就没看到丈夫瞪来的眼神。
陈孝全硬着头皮走到老爷子跟前,“爹,你别生气,孩子们不懂事,儿子回来再教就是了,别让他们气坏了你身子。”
老爷子哼了一声,“你天天都在家里,我就没见你管过他们,我和你娘生养了你们兄妹几个,就没有一个像他们这样不懂事的。”
老太太看大儿子被骂,替他辩解道,“在村子里,哪家的小子不是这样长大的?还要怎么管?”
老爷子听了这话更气了,“当初我就说了,书读不好的,就送去做学徒,你们偏说做学徒就是受苦,别人有一技之长的,我就没见有过得差的。舍不得受苦是吧!你看他以后能成个什么器?”
两人被老爷子骂的一时之间,无法反驳。
燕妮发现陈孝全的两个女儿站在厨房门口往这边看,看到燕妮看向她们,她们就狠狠地瞪着燕妮,这些让人不痛不痒的事燕妮才不屑理会。
“爷爷,那草药的事?”燕妮不想再看他们打闹了。
老爷子慈祥地看着燕妮,“小燕啊!爷爷改天进山挖草药补给你好不好?我知道这样很不公平,唉!你三伯家现在要供你大堂哥去读书,家里的银钱吃紧,看在爷爷的面子上这次就算了吧?”
老爷既然这样说了,看在便宜爹的份上也得给面子,“嗯!那看在爷爷的面子上这会就算了,但他们以后还敢再犯,绝不轻饶。”
“好,如果他们还敢做,爷爷打断他们的腿。”老爷子站起身,“走,爷爷跟你去看看那些草药怎么样了。”
老爷子和燕妮走到田里的时候,看见那些草药有的是分枝被打断了,有的是苗头被打断,像这样的都还能活,那些被打断主干的就不行了。
也幸好燕妮发现的早,只有两亩田里其中一部分遭到了破坏。
燕妮把种植草药当做事业来做,失败了也没什么,大不了重新开始。而老爷子却不同,他对种植草药寄托了很大的期望,所以此时他看见被破坏的草药,比燕妮还心痛。
“那两个臭小子,好的没学会,净学坏的。”老爷子一边心痛草药,一边是对孙子的恨铁不成钢。
——
可能是农闲时期吧!这段时间来报名做工的人有很多,有的还是隔壁县城的,应该是得了亲戚朋友给的消息。
因为希望这条路能在年前修好,所以工人还是招的,就是只包中餐也没有地方给他们住,没想到那些人听了很高兴的说,“东家只要让我们做工就好,我们就在那路边搭个棚子住就行了。”
陈孝才看看他们身上的衣服都是补丁加补丁的,也就点头应了,还安排了人去砍竹子帮着搭棚子。
燕妮看着修路的大队伍已经有一千多人了,就和陈孝才商量着,是不是可以安排人把那个大山塘也修了,陈孝才看看修路的进展,也觉得没问题。
燕妮查看完药田,就去山塘那里找到陈孝才,“爹,这个山塘有十几亩吧?明年在里面种些藕养些鱼怎么?”
陈孝才不看好道,“唉!种藕养鱼哪有那么容易,那藕咱们没种过,这将近二十亩都种的话,一个不好,可是会亏得厉害。还有那鱼呀!我听说有人在山塘养过,鱼还没长大就被那些蛇吃了一半。我想了很久,觉得养鸭子倒是不错,明年就先养些鸭子试试。”
燕妮想想一群鸭子的场景,嗯!好像也不错,那就养吧!
“那在这大水塘的周围种一圈果树怎么样?每一季的都种一些,咱家一年下来都有新鲜的果子吃了。”
“种果子是可以,但要四季的都种一些,这果苗可不好找,得向人打听打听。”
燕妮的目光在四处看了一圈后,落在了鸡冠山中间那座山头的脚下,那里有一块微凹进去的平地,虽然现在看着郁郁葱葱的全是草树,但目测山脚到山塘的面积就不比山塘小,如果把房子建在这里,那风景不要太美了。
燕妮越想越觉得好,兴奋地和陈孝才说,“爹,咱家要建房子的地方选好了没有?”
“那有那么快,我这一天天就没得空过。”
燕妮指着那山脚对他说,“你看,觉得好不好?”
陈孝才觉得女儿的想法一出出的,他都有点跟不上了。
他顺着燕妮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摇摇头,女儿还太小,她都没有考虑到只有一家在山边住会有多危险,“小燕啊!那里离山太近了不适合建房子,今年还听村里人说看到有野猪的脚印呢!再说了在这里还没有外面那块好呢!”他说的外面那块地,是指今年第一次买的那个小山头的山脚下,那片开荒出来的地。
燕妮,“爹,你别忘了那个计划,那里以后有用处的。这里有野猪也不怕,咱们家又不是没钱买砖头,到时候把围墙起得高高的,莫说是野猪,大豹来了也不怕。”
陈孝才低头想了想,没有立刻答应,只说再看看。
时间很快就到了冬至,在古代时候冬至大过年,是非常重要的,书院也会放假,陈孝才去把陈世轩接回来了。
吃饭的时候李氏还担心他们会兄妹不和,以后还会打架,唠唠叨叨地说了一翻大道理。
这次回来看到他轻松了很多,看到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