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月先行一步拉住许惠,“惠惠,警察那边怎么说?肇事司机找到了吗?”

许惠沉默,过了会,出声,“姐,先别着急。会找到的的,我们先等哥伤养好再说!你放心吧!我不会放过他的!”

只不过,她现在却有些疑惑,有些问题,需要得到许诚的确认。

许诚醒后邱月去学校接洋洋了,这是个单独问询的好机会。

“哥,这场车祸,你是不是还有印象。”

许诚气息有所好转,话却依旧说不出来。他眨眼示意,许惠能明白他的意思。

“哥,肇事者,你是不是认识?”

许诚却闭上了眼睛,他用尽所有的力气,说:“惠惠,别追究了!”

许惠沉默了几秒,从病床前站起身,视线左右飘忽,花瓶里的花,全部枯萎了。

“我去扔掉垃圾。”

许惠连着花瓶一起收拾了。她没想到,这花瓶上有个好大的缺口被枯萎的花藏匿了,她没发现,被割伤了大拇指。

鲜血顺着大拇指留下,伤口还挺深。

许惠把垃圾丢进去,连同着烦心的事,她好像把自己困进了一个复杂的局,表象还是现实,已经分不清了。

“你手怎么了?”

江余一把抓住许惠的手,被花瓶割伤的大拇指鲜血已经结节,鲜血凝固成黑色的一团,恶心又难看。

“你回来了啊!”许惠露出一个苦笑。

江余懊悔,怎么才离开一天,她就成这样了。消极,悲观,惨淡,不是他认识的许惠。

“把手给我!”

许惠就像个木头人一样任江余摆弄。

替她消毒包扎好,江余悄:“没关系,还有我!”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啪嗒一声,许惠哭出来。

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好像一下就盲目起来。没有光亮。

江余忽然就握住了许惠的手,另一只手将许惠按在自己怀中,“别怕!”

许惠无声哭了一会,这会也平静了,她定定的说:“对不起,我好像一直麻烦你!”

“别这么说,都是我自愿的。”

“江余,你还喜欢我吗?”

“·····喜欢,一直都很喜欢。”

“我们···在一起好吗?”

“好!”江余柔声道。

年少的喜欢,终于有了回应。

江余对于许惠不再追查肇事者的事有点意外,“真的想好了?”

“嗯,我哥说了,不要追究了。”许惠绞着双手,有一小部分的皮肤已经泛红,“警察局那边,我再去说明情况。”

出神间,江余牵起她的手,带她走出来医院。

“怎么出来了,我还要去看我哥呢.”

“会有人照顾你哥的。”江余看着她,将她耳边的碎发划过,“许惠,我现在很担心你。”

短短几天,她彷徨无措。

江余还记得许惠当时是多么果敢,现在就有多么无助。“不要把自己困在格子里。你想知道什么,就去勇敢做!别害怕,一切都还有我!”

“真的吗?”

江余双手捧住她的脸,额头相对,两个人的鼻息在空气中相碰,江余能闻到许惠身上香甜的味道,“真的。”

他肯定的回答。

她看着他,他也看着他。

许惠笑了,“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因为喜欢。”

许惠在晚上的时候接到警察局的电话,对方告知,肇事司机已找到,不过,已经是一句冰冷的尸体了。

许惠和江余赶到警察局,对方连家属都没有通知。

许惠这几天的怒怨就像打在棉花上一样,无气无力,没有回响。

“对方的家属呢?”

“我们刚刚联系了,死者吴某某,四年前就一个人来b市做生意,家里没有人,老婆孩子也没有。他老家是鹤城,父母双亡,也没有个人替他收尸。”

许惠翻看档案,里面有张死者生前的证件照,眉眼竟然有几分像·····像许诚。

许惠看完,问:“他怎么死的?”

“溺水。初步怀疑是自杀,在河边有他写的遗书。”

“许小姐,我们初步怀疑,这场车祸是一场意外,我们做过调查,吴某某具有严重的心里问题。这场车祸,可能是碰巧····”

“你是说他死前想拉一个垫背的?刚好我哥运气太背,撞上了?”许惠不相信。

“——我们初步判断是这样子。”

事到如今,许惠也无话可说。直觉上,事情不会这么简单。还有肇事司机,为什么会突然身亡,真的是心理疾病吗?那为什么在病房,许诚的话····

一切都是一场高深莫测的局。

许诚后期已经恢复的差不多,能够清晰的说话,“惠惠,答应我一件事。”他选择邱月不在的时候说。

“哥···”许惠顿了顿,发出声音,“你说。”

“不要再追究那件事了好吗?”

许惠咬住下唇,有点难以启齿,“哥,肇事司机已经找到了。”

许诚的双眸霎时瞪大,颇有些惊恐,“他·····”

“他死了。”许惠不紧不慢的说,“警察说,是溺水身亡,自杀。”

一字一句,像一把刀插在许诚的胸口。

“你认识他对不对?”

许诚没有直面回答这个问题,他像转过身回避,但是右腿被石膏固定,无法做到,只能把头侧在一旁。

许惠又说:“你们都认识对不对?”

她的“你们”,也包括邱月。

过了好久,许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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