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惠,起来!”江余把她的头挪开,他要去给许惠拿药了。
“不嘛!不想起。”好不容易有个休息的机会,许惠偷懒。
“听话,我要去给你拿药。”
许惠不舍得把头拿走,盘腿握在沙发上,十指靠在眼睛处,阳光秘密从志峰中透出。许惠眯眼,又闭眼,好玩极了。她自从和江余在以后,连性子都幼稚了不少。
许惠喝完药,再次躺在江余得腿上,数着他衬衣上得扣子。一颗,两颗,三颗。江余穿衬衣永远都是这样,最上面得两颗扣子不系,衣领敞开。从这个角度看去,许惠能看到江余得喉结,微微凸起,好看又性感得幅度。
她突然就想上去亲一口。
然后,真的这么做了。
江余没有料到许惠得行为,身体得反应比意识先行,他放下手中得文件,双手环住许惠,没给她逃跑的空间。
许惠跨坐在江余身上,腰肢被他紧紧锁住,两个人直视着,许惠的眼神飘渺,不敢看他的眼睛,那里彷佛有一团燃烧的烈火。
“你……..干嘛?”
“接吻。”
许惠捂住嘴巴,身体往后倾斜,“不行,我感冒了。”
江余轻轻一笑,风轻云淡的弗开她的双手,道:“没关系。我体质好。”
他们相吻的剪影投落在地板上,两个人缠绵,不舍,如同水里的鱼。
“惠惠,这个周末,爸妈要去你家里拜访。”
“啊?”许惠惶然,上次她好说歹说才成功劝止了江余父母,没想到这么快又卷土重来。
江余说:“不用担心,我们会一起回去。”然后说服你哥,把你嫁给我。
许惠当晚就打电话。许诚在电话那头狐疑的问:“好端端的,你怎么要回来,不用上班吗?”
“哥…….江余父母要来。”
“……………”
许诚已经知道自家妹妹被拐跑的现实了。这周末邱月忙前忙后打扫家里,她要给客人一个好映像。
短短的接触时间,邱月很喜欢许惠的男朋友。光是他们站在一起,邱月就觉得他们是天造的一对,地设的一双。不过许诚好像从来没有想过,这一天会来的如此快。
许惠已经大了,她也会有属于自己的家庭。
邱月看他出神的厉害,那起枕头丢在他身边,“怎么了这是?身在心不在,想什么呢?”
“想许惠的事。”
“一转眼,没想到她都这么大了,有自己的生活了。”
许惠在大三的时候就搬出去了,那个时候邱月和许诚结婚,有了自己的孩子。许惠就知道,自己受哥哥的庇护已经够多,她需要离开给他们生活空间。
“这是肯定的。人的一生就是分分合合的过程。”邱月说:“你们都是独立的个体,她不肯总被你捆绑在身上吧。而且,我看江余,挺靠谱的。”
“我知道。”许诚不再语。他想起了自己和许惠的那段时光。
父母出车祸时,许惠才六岁,刚刚接触有了记忆的年纪。许诚原本是一个焦躁少年。得知父母的消息后,全身发冷,他的天塌了。没有亲戚朋友愿意收养他们。许诚已经成年,他可以用双手创造一片天。但是许惠不行,她才只有六岁,即将面临去福利院的危险。
相关人员想要带走许惠的时。许惠紧紧拉着许诚的手,稚嫩又绝望的喊着“哥哥哥哥。”许诚是不会让她的妹妹去福利院的。
他们的天塌了,许诚可以去撑。
他花了两年的时间在外面打拼。两年里,许惠由外婆带着。两年之后的生活,许惠由他负责。
他刚把许惠接回去的时候,许惠还很不适应。胆小,怯弱,比一般的孩子更加害羞,看别人的眼睛时,也是一躲一躲的。
“惠惠,不用害怕。哥哥在这里。”
许惠嘤嘤点头,依旧是老样子。
许诚事业起步的时候,根本没有时间接许惠,也没有太多时间去慰问她,今天在学校过的怎么样。
结果有天他正巧有空,他可以去学校门口接她。却目睹了自家妹妹被别的小孩欺负的场景。
“笨许惠,没父母,每天放学一人走!”
“笨许惠,没父母,每天放学一人走!”
许诚捏着那几个小孩的耳朵,无比生气的找来了他们的家长,和他们谈判。素质这个东西和遗传没关系。小孩的家长也不过如此。看着他尚带青涩的面孔,丝毫不讲理,“不就是说了几句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说了几句?”许诚哼笑。对着他们的脸上就是几拳。
他已经进入社会两年了,遭受过社会的毒打。但是现在,他还是那个稚气未脱的小男生,不为别人,就为自己的妹妹。
没有人可以这样欺负她。
之后,再也没有人敢欺负许惠。
许诚是当着许惠的面这样做的,他怕影响到她,给许惠转了学,还给她报了舞蹈班。告诉她暴力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是当你遭遇暴力时,永远不要退缩。不要成为施暴者,但是也不能是受暴者。
很幸运,许惠记住了许诚的话。
从此,许诚的生活里,只有工作和许惠两个。
他怕许惠孤单,送她去跳舞,怕许惠在学校受欺负,即使再苦再累,也要去接她放学。他用自己的汗水为许惠筑起一道盔甲。
但是,他一点也不后悔。
在许惠十四岁的时候。她已经会很多项生活技能,根本不需要许诚担心。反之,许惠担心起他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