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骑木驴堪称是一种令人谈之色变的酷刑,而且还得扒光了当街游行。
一趟街游完,就算侥幸活下来,以后恐怕也没脸见人了。
“本官劝你们还是老老实实交待!”
“大人,民女真的冤枉,真的没有杀人……”
“好,看来你们这对狗男女还真的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呈证物。”
“是!”
很快,便有人将证物呈了上来。
“二位大人,你们也看看,这便是当初朱白氏所熬制过的药渣,正是这味药让朱大壮送了命。”
主审官让人拿着药渣呈给另外两个陪审官看。
“哦?许大人,这药渣可有什么名堂?”
其实,三位审案的官员早就心里有数,现在无非就是走个过场罢了。
“经查,此药的配方正是杨重山经常服用的那味偏方……”
“啊?”
杨重山不由大吃一惊。
“不过,这味偏方却又刻意加重了药量,足足四五倍之多。
再加上朱大壮当时染病,身体虚弱,哪里承受得住如此猛烈的药效,故而……才会一发不可收拾。”
“大人,民女……民女有话要说。”
白灵忍不住启唇道。
“准!”
“大人,药乃是杨老爷配好之后亲手交给民女的,民女拿回家之后便开始熬,熬好了之后便端给相公喝。
但是,民女相信杨老爷不可能故意配这样的药,民女也绝无害相公之心而私自换药。”
“没错,你没有换药,杨重山也没有故意配要人命的药。
那么这药渣到底是怎么回事?定然就是有人趁你不备之时,偷偷把汤药给换了。”
“啊?”
白灵愣了愣神,随之似想起了什么……
那天她正在屋子里熬药,突然听到外面有人大吼失火了失火了。
她心里一惊,急急忙忙走出去看,结果发现外面真的有烟,街坊们也纷纷走出来寻找火源。
结果发现,也不知是谁在巷子里点燃了一堆草,好在那草有点湿,没燃起大火,大家七手八脚很快将火给灭了。
之后,白灵又返回家里继续熬药。
这事当时她没放在心上,但现在回想起来的确很可疑,说不定就是有人故意以此引开她。
于是,白灵便将此事讲了一番。
“嗯,这就对了。凶手早就在谋划此事,趁着你煎药之际故意放了一把火,然后在外面吼一声失火将你引出去。
你一出门,凶手便趁机溜进屋里将药换掉。
毕竟你在医术方面乃是外行,就算换了药你也压根不知,因此,凶手自以为做的神不知鬼不觉。
可惜,纸终究还是包不住火的……带证人!”
“是!”
很快,一个伙计模样的男子被人带上了公堂。
“小人阿金磕见各位大人!”
“阿金,你且看看这公堂之上,可有你要指证之人?”
“是,大人!”
阿金扫了一眼,随之指着娄阿术道:“没错,就是他!那天,小人亲眼见到此人往竹丛里扔了个小罐子。”
“具体是哪天?”
“就是小留巷失火那天,因为小人的家就在巷子里,所以记得很清楚。
小人做工的客栈离家不远,有人告诉我说我家巷子好像失火了,于是小人赶紧跑回去。
结果在回去的路上无意中看到此人扔小罐子,一时好奇便上前看了看,发现里面装的是药渣,还冒着热气……”
这事说起来也算是个巧合。
在主审官一行人动身之前,已经秘密派遣了几个手下提前抵达,其中有两个手下便住在阿金做工的那家客栈。
阿金返回客栈之后,无意中与另一个伙计提起此事。
这是因为当地有个风俗,家里如果有久病不愈的病人,便将病人喝剩的药渣倒到路上让行人踩,据说这样做可以让病人快些好起来。
但阿金看到娄阿术却将药渣连罐子一起扔了,而且还扔到一处竹丛中,这就有些让人想不通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两个手下借故找到阿金,一番旁敲侧击的打听,最终找到了那个药罐。
“好了……”
等到阿金讲完事情的经过,主审官摆了摆手,示意其退下,随之冲着杨重山问:“杨重山,你可还记得你当时交给朱白氏的草药配方?”
“回大人,自然是记得的。”
“很好,那你现在便写出来……来人,取纸笔!”
等纸笔取来,杨重山当堂将以前交给白灵的药剂配方写了出来。
“好,各位,本官这里还有一张药方,乃是此次随行的王大夫根据娄阿术扔掉的药渣分析出来的药方,现在便当堂将两张药方比一比。”
两张药方凑到一起一比……
“咦?药材与配比几乎是一样的。”
“没错,几乎无差,而且王大夫也说了,这配方上的药乃是正常配方,无一丝毒性,任何人喝了都不会致命。
那么我们现在便可以确定,被娄阿术扔掉的药,才是杨重山所开的药。
而朱大壮所喝下的,却是被偷换了的致命毒药!”
“大人,冤枉啊,冤枉啊!”
娄阿术万万没有想到,一场精心设计的阴谋竟然就这么败露了,但依然还死鸭子子嘴硬大声喊冤。
“啪!”
主审官重重一拍惊堂木。
“娄阿术,你再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