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里边请。”
顾鸣走进一间酒馆时,当即便有一个留着小胡子的伙计热情地迎上前来。
“嗯,随意来些酒菜。”
“好嘞,客官请稍等。”
没过多久,伙计便端着酒菜摆放到桌上。
这里的饮食习惯倒是与东土不同,以肉食为主,主要为牛、羊肉,而且大多不切片,大块大块的让客人用手扯,也或用小刀切。
酒的口感也大不一样,好在,顾鸣倒不乎这些,他吃东西又不是为了填肚子,纯属就是品尝一下其风味。
“大家最近过白虎岭可要小心一些,最近可是死了不少人……”
有个大汉突然说了一句。
此话一出,酒馆里顿时哄乱起来。
“怎么回事?白骨夫人不是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么?”
“对啊,咱们也不时在山上供奉牲畜,怎么突然就……”
“要不谁胆子大,去问问情况……”
“奇怪了,按理说不该啊,会不会是谁得罪白骨夫人了?”
“这就不清楚了……”
听到一众人七嘴八言议论,顾鸣一直凝神听着。
听起来,一众百姓对白骨精的评价不说好,但也不算坏,总之就是一种井水不犯河水的意思。
只是,近些日子突然有几队客商遭到小妖的袭击,已经死了十几个人了。
这一下子,顿时闹的有些人心惶惶……
当晚,顾鸣在镇里住了一晚,第二日上午发现有两队客商,以及一些零散的路人汇集到一起,大约有三十余人一起壮着胆子进山。
于是,也混入了队伍里打算看看情况。
“嗨,这位兄弟,看你这模样、这装扮像是东土来的?”
一个络腮胡大汉冲着顾鸣好奇地问了一句。
“没错,老兄好眼力。”
“你一个人走这么远的路?”
“对,一路游山玩水,四处看看风土人情。”
“厉害!这一路上可有不少强盗与野兽,甚至还有妖魔,兄弟这一路行来,怕是经历了不少凶险吧?”
“嗯,倒是有一些,不过我这一种都是找商队同行,也算是有个伴。”
“难怪……”
这络腮胡也是个健谈的主,与顾鸣聊的十分来劲,还自我介绍说他叫扎朗,宝象国人,平日里跟着商队打打杂什么的。
顾鸣有意询问了一番关于白骨精的事,结果扎朗却说,进入白虎岭之后最好不要谈论白骨夫人的事,否则白骨夫人会不高兴。
不过,最后还是小声说了一句,说他亲眼见过白骨夫人,长的挺漂亮。
而且只要过往的人不触犯她的规矩,她是不会害人的……
这次之所以有人遇害,恐怕是有人得罪了白骨夫人。
进山后,一会人开始安静下来,尽量的少说话,就算说话也放低声音。
这是白骨夫人定下的规矩,还有就是不许在白虎岭打斗。
其实,这些规矩对于行商是有好处的。
如果白虎岭不是有白骨夫人镇守的话,必然就有山匪存在。
有白骨夫人在此,山匪哪敢盘距在此?
据说当年有一股流匪流窜到白虎岭,也不知是没有听说这里乃是白骨夫人的地盘,还是说听说了却不以为然。
结果,刚打劫了一次,第二次还没开始动手,白骨夫人便出现了……
那股流匪差不多有四十余人,没有一个逃脱,全被白骨夫人杀死。
自此后,再没有土匪敢在白虎岭落寨。
因此,就算白骨夫人是妖精,那些行商多少还是感激她。
至少他们过山不用担心被抢,大不了就是每隔一段时间献上几头牛羊之类的,便能平安无事……
白天,倒是没出什么妖蛾子,一行人顺利抵达了预定地点。
这是一片相对开阔的河床,有水、有草,方便扎营生火,放牧马匹,所以过往行商一般会掐着时间点在此过夜。
天黑了下来。
河滩上生起了一堆篝火。
一大群人围坐在一起,烤馍、烤肉、喝酒、聊天……气氛一派热烈。
虽说山里并不安全,特别是近段时间更是人心惶惶。
但,只要有一堆火,大家的心里就感到踏实,喝酒、唱歌,也或是跳上一支舞,也不失为一种快乐。
“兄弟,我这里有馍,给……”
扎朗大大方方摸出一块馍递给顾鸣。
“谢谢,我之前摘了些野果吃,不饿。”
顾鸣微笑着推拒。
这玩意儿他吃不惯,关键这些人为啥老喜欢把吃的藏怀里?
“那喝点酒?”
扎朗又热情地递过酒囊。
“我这里也有,你尝尝看。”
说话间,顾鸣摸出了一个酒葫芦递给扎朗。
“咦?”扎朗疑惑地瞟了一眼顾鸣:“之前好像没注意到你带着酒葫芦……”
不过也只是顺口那么一说,随即便接过葫芦,拔开瓶塞闻了闻:“这是东土的酒?”
“没错!”
“太好了,我还从来没尝过东土的酒,听别人说很好喝。”
“那这壶就送给你了,你慢慢品。”
“这不好吧,你这么远带了一壶……”
扎朗的话还没说完,却震惊地发现顾鸣手中又多出一个酒壶。
“这……你……你会变戏法?”
“哈哈哈,算是吧。”
顾鸣仰头美滋滋喝了一口酒。
他手中这个酒葫芦才叫做宝贝,看似不大,却可以盛数百斤酒。
正当大家兴高烈采,载歌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