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画里的雄虫愤怒了,质问曾经的朋友。可他的朋友却一脸的无辜,说不过是个雌虫而已,你至于吗?

当然至于,在不知不觉中雄虫早就将哑巴雌虫给当成了自己的家虫。他带着高高在上的身份,以为能够给予哑巴雌虫一切,结果却让哑巴雌虫把命都丢了。哑巴雌虫没死在混乱的垃圾站,却死在了文明先进的星球上。

像是一场黑色幽默的笑话。

雄虫将自己的朋友告上了法庭,最终那个朋友却没有得到任何的惩罚,因为死去的是一只雌虫,而被告是一只珍贵的雄虫。

故事的最后,雄虫丢掉了曾经的光鲜亮丽,狼狈的蹲在马路边哭泣。

分镜会给到他在垃圾星上无助时,也是这样毫无形象的蹲在路边哭,而后哑巴雌虫过来,给他递了张面巾。

垃圾星上的雄虫抬起头,这里镜头转换,下一格是一样的角度,只不过衣服从破败变得整洁,背后的建筑从荒芜的垃圾星变成繁华的街道。

以雄虫的视角去看熙攘的虫群,再没有那个给他递面巾纸的那个哑巴雌虫。

写到这里,程朝辞顿了一下,随即尝试在后面加一格纯文字:“我错了吗?”,后来想了想,又把这个删掉了,总觉得太刻意了,没必要。

只是让最后的镜头停留在雄虫的正脸上,他哭的狼狈,眼睛愣愣的看着前方。周围是繁华的高楼大厦,他眼中的倒影却是那只哑巴雌虫对他笑,哑巴雌虫身后是脏乱的垃圾星建筑。

繁华与破败,残酷与美好的碰撞。这显然比单纯的苍白的一句“错了”更有冲击力。也更引人深思。

这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悲剧,但他前期的基调都是往轻松喜剧方向走的。以喜映悲,两相反差,显然比从头虐到尾更让人能够接受,毕竟光看前面谁能找到这根本不是什么灰姑娘与王子的故事呢?

程朝辞顺着再读一遍,很多地方的画面脑子里面已经有了构思。但这种东西想的深了其实是会沉浸其中,然后把自己给弄哭出来的。

程朝辞就着这股难受劲,开始搞哑巴雌虫的人设。

首先,哑巴雌虫一定要好看!最好符合雄虫们心中完美雌虫的形象。无法说话,长得好看,身高腿长会照顾虫,笑起来很温柔,还带着虎牙。程朝辞决定漫画里专注刻画哑巴雌虫的脸,这种虽然长在垃圾星,但干干净净像个小白花一样的雌虫。

虽然根据程朝辞的经验,这种雌虫在垃圾星根本活不下去。但这不重要,程朝辞只是要塑造一个类似于前世直男女神一样的存在就好了,冰清玉洁,且美强惨。

让读者在最开始产生一种,这个虫怎么这么好看,这么可怜,这么坚强,自己要是能照顾他就好了的这种感觉。

会跟着雄虫的思维走,想带这个可怜的雌虫看看真正繁华的星球。

这其实是一种高高在上的同情,在哑巴雌虫为发达星球上的一切惊叹且眼花缭乱的时候,能够满足雄虫以及那些读者的虚荣心。

也只有这种完美的虫设,最后毁灭的时候才能让虫发自内心的觉得难受,心疼。

看吧,这个哑巴什么都不懂,干干净净,懵懵懂懂。最后死的时候却是赤身裸/体,浑身都是不堪的痕迹。

他无法求助,因为他是个哑巴。就像现实中被雄虫玩死的那些雌虫一样,无法求助,无法发声,即使最后死了,害死他们的虫也无法得到应有的惩罚。

人设出来之后,程朝辞脑子里还在疯狂的过剧情想画面,把自己搞得极其难受,一不小心就掉眼泪了。

“操!丢人现眼!”程朝辞一把抹掉自己脸上的泪珠子,想要平复一下心情。

只不过就在这时候,房门被敲响了。

程朝辞跑去开了门,门口站着的是卫灼,此刻卫灼手里端着一个玻璃杯,玻璃杯里是一种奶白色的液体,据说这种叫白果汁,功效类似于程朝辞上辈子的牛奶,睡前来一杯助眠的,只不过这玩意儿是一种水果的液体,类似椰子,据说还特别贵。

“希望没有打扰到您,我是来给您送……您怎么了?”卫灼被程朝辞通红的眼睛吓了一跳,小雄虫刚才哭了?为什么哭?难道是想他自己的雌父了?很有可能,毕竟小雄虫看上去再怎么成熟,本质也是个未成年虫。

该死的,他就说那些高层太敏感了,把程朝辞的雌父留这么久。原先程朝辞的雄父也不是他雌父杀的啊,只不过是被连坐了而已。

程朝辞想说是自己眼睛进沙子了,可仔细想想这地方压根就没有沙子,更没有风:“我被我自己的故事感动到了。”他实话实说,不然呢?总不能借口说照镜子被帅到了?那也太智障了。

“是那个丧尸的故事吗?”卫灼问,那个故事的确画的挺好的,但把虫感动哭也太过夸张了的一些,谁知道呢?也许小雄子比较多愁善感也说不定。

“不是,是新的。只是想我暂时还不想透露。”程朝辞接过卫灼递来的果汁,“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卫灼相当给面子:“我很期待。”随后缓缓的退出去,关门走了。

这时候程朝辞才想起来,卫灼压根不住在这里啊,他晚上过来就是想给自己送一杯“牛奶”?这个军雌未免也过分温柔了一点吧!

温柔?温柔个西瓜球!

一排排军雌双手撑着身体趴在地上,身上的汗都在地上聚成了小水滩。

“原先中尉就警告过你们,见到小雄子之后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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