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多了,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妻子,我自然不会有其他的心思,你可以放心……”
“妻子,就你也配?”
易城舟冷冷的看向床畔,哪里飘着几块红色的纸片,居然是易老爷子刚刚拿进来的结婚证,两人的照片被撕成了两半,盖章的地方,真是被撕成了碎末。
话音刚落,他手里的皮带就抽了过来。
“啪”——
季柔只感觉小腿传来一阵剧痛,痛苦的摔倒在地。
还未反应过来,“啪”——
又是一皮带,狠狠打在她纤薄的脊背上。
季柔五官痛苦的拧着,喉咙挤出干涩沙哑的声音:“易、易城舟……”
“你不配叫我的名字。”
易城舟冷漠的看着季柔,仿佛从季柔口中喊出他的名字,都是耻辱。
季柔忍痛改口:“易少……”
易城舟脸上露出讥诮的笑,他垂眸看着季柔:“为了离开监狱,你费尽心思找人算命,还妄想给易家生孩子!既然你来了,那我就让你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
季柔震惊的看着易城舟。
他说的给易家生孩子,是什么意思?
季柔挣扎着起身,望着易城舟布满阴沉的脸:“易少,您误会了。我没有——”
话未说完,易城舟一把推开她:“声音真难听,以后没我的命令,不准开口说话。滚出去!”
季柔再次狠狠跌倒在地,本就有伤的膝盖撞到地板,鲜血淋漓。
她的腿痛到没有知觉,只好双手撑在地上,艰难的往外爬去。
看到这幕,易城舟忽然想到他当初躺在血泊里的场景。
那个时候的他,就跟面前这个女人一样。
胸腔深处,传来细密的痛,易城舟的拳头用力锤在瘫痪的腿上:“废物——”
话音未落,腿上传来隐约的痛感让他黑眸猛地变亮。
他残废了两年的腿,竟然有知觉了?!
……
房间外,季柔缓了好一阵子,才勉强站起来。
她一直以为易城舟只是性格古怪一些,却怎么都没想到,他会这么变态,居然会动手打人。
低头看着自己鲜血淋漓的膝盖,瘸着腿往医务房走去。
“站住!”
才走到客厅,一个陌生尖锐的女声刺破季柔耳膜,紧接着一道黑影冲到身前。
“啪”——
季柔左脸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直打的她头晕目眩,嘴角渗出血迹。
皮肤传来火辣辣的疼痛,季柔麻木的摸着脸颊。
“贱人,你给我滚,给我去死!”
一个衣着华贵、保养得当的中年女人冲季柔尖声叫着,眼看又要冲上来。
“你捣什么乱!要打人,也要分清楚地方!”
易老爷子忽然出现,吼着那女人。
季柔这才抬头,看到易老爷子脸色愠怒,正在呵斥打她的中年女人。
张雅琳五官因为愤怒而扭曲,她看着易老爷子,急切的说:“爸,如果不是这个女人,城舟怎么可能瘫痪!你还让她嫁给城舟,万一她想做什么,不是要城舟的命么!”
易老爷子眸色冷厉,看着张雅琳:“你的意思是,我老糊涂了?”
张雅琳怎么敢忤逆老爷子,愣了愣神,立刻解释,“爸,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担心城舟他……”
“我的孙子有我心疼,任何人都不必管。”老爷子脸色越来越黑。
张雅琳不敢再和老爷子顶嘴,只好叹了口气,无奈道:“爸,有无数门当户对的姑娘等着嫁进易家,您想给城舟定婚事,完全可以慢慢挑,挑个身世好的……”
“闭嘴!”易老爷子厉声呵斥,“这件事我已经定好了,管好你的嘴,要是让城舟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你就收拾收拾去乡下养病吧。”
张雅琳气的狠狠跺了一下脚,看着季柔,咬牙切齿道:“我知道了,爸。,你最好老实点!要是城舟有什么闪失,我不会放过你!”
后面这句话,是对着季柔说的。
张雅琳不甘的看了看楼上易城舟的卧室,转头就走。
季柔看着自己身上的伤口,她根本不是易城舟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