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觉得还挺有道理。
若是真把他当长辈了,应当跟师父一样的感觉。
可是她明明很喜欢这样被他亲亲。
随后小七想了想,若是杨重岳这样亲他,她似乎也可......
“那这样说,你跟杨重岳都是我心爱的人了?”
崔彧瞬间黑脸,而此时圈着她腰肢的胳膊也骤然收紧。
“他也曾这般对你?!”
瞬间迸发的凌厉沉冷,让小七瑟缩了下。
“没......没有......我就是想一下......”
想也不行!
只是崔彧看着眼神闪躲的小姑娘,知道自己这模样吓到了她,压下了心中的醋意。
崔彧抬手轻抚了一下她的面颊,将她青丝撩落枕畔,才低声道:
“男女之爱,乃忠贞不二的情感,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伴侣,心中不可有其他男子,身体发肤亦不可被他人触碰,嗯?”
小七不能赞同他的观点。
“我们玄门不讲究这些,只讲究万事自然随性,单我知道的,大师兄双俢的对象都换了好几个了,颇受众师兄弟的推崇。大师兄曾说,要不断找适合自己的,既然是适合,不试试怎么知道适不适合。而且,万一有更适合的,不试试,岂不是浪费错过?”
崔彧看着这小姑娘颇为头疼。
她有自己的一番际遇,曾于梦中长在玄门,不受世俗礼教束缚。
“难不成你以后还想着跟旁人......”双俢两个字崔彧并未说出口,咬紧后槽牙,腮线绷紧。
她可真是会在他的底线上跳来跳去,逼着他在隐忍发怒的边缘处。
小七打了个哈欠,伸手推了推上方的他。
“我想睡了,改日再叙吧。”小七听闻外面的更鼓声都报子时了,她还从来没有睡这么晚过。
崔彧看着小姑娘困倦的眸子闪着盈盈水光,媚的氤氲透骨,勾魂摄魄,偏她什么都不知晓。
崔彧话还未说完,小姑娘翻了个身,靠着他胸前,闭眼睡去了。
不消片刻,便传来她均匀的呼吸声。
崔彧:“......”
崔彧抱着怀里的她,辗转难以成眠。
她并非是年幼不懂情事,而是长于玄门,自由随性惯了,情爱于她眼中是羁绊。
正如这王妃的身份,王府的生活,在她眼中也都是羁绊。
崔彧想了半夜,想着天下如今已经大定,百姓安居乐业,只有北燕和齐王蠢蠢欲动。
不过这几年里,定国公跟北燕秘密的书信往来,崔彧全部知晓,也都部署好了一切。
如今兵精粮足,若是北燕有什么异动,朝廷出兵,也不怕齐王趁虚而入。
如今小皇帝渐渐长大,如今十一岁,虽说还有些孩子心性,但是慢慢承担起朝政来,或许就稳重许多。
自己应该慢慢松手,将这一切试着交到他手里。
再加上内阁的朝臣辅佐,治理天下,应该无碍。
既然小姑娘喜欢自由,他便卸去所有,陪她去她想去的地方。
崔彧想通此处,便安心的抱着她睡去了。
第二日小七醒来时,已经是晨光大亮了,崔彧很早就离开了。
她照旧收拾好了之后便去了戏园子,段成风看着王妃是去戏园子的路,眼皮狂跳。
王妃要是再非礼人家,到时候怎么办?
今天台上的戏换了一出,戏园子的园主奉了上好的龙井来,小七看戏边嗑着瓜子边喝着茶,十分惬意。
这戏园子有两个台柱子,一个是昨日里的小七调戏的水中月,另一个便是雾中花。
这雾中花唱武生的,跟水中月相辅相成,他们的戏都格外的卖座。
此时,园中来了一华服公子,暗青绸袍上的暗金丝浮纹微微闪动,八月的天气已经有些微凉,此时他还手执一把折扇,自诩fēng_liú的模样。
小七一看,这不是那鲁王世子么?
怎么,青楼逛够了,现在开始逛戏园子了?
说起鲁王世子,还是因为上次在街上跟杨重渊打了一架,打输了不说,第二天一早鲁王大发雷霆,将他摁住,让下人打了他二十板子,还禁足三个月。
一问之下才知道有这样待遇的,还有威远侯世子。
说是摄政王在朝堂上斥责了他们两家,说什么儿孙纨绔,当街抢打斗殴不说,还调戏良家女子。
他们也不知道怎么就招惹到了摄政王了,那天晚上就跟一个人打了一架,看上那人貌美的未婚妻了。
平日里他们做这样的事情多了去了,也不见被罚,怎么这次就例外了?
被禁足的这段时间,鲁王世子苦不堪言,只觉得府中的丫鬟蠢笨如猪,伺候人也不如外头的好。
这不,关了一个月,闲的身上都快发霉了。
听闻最近京里面戏园子里有个水中月红极一时,而且貌美的很,便过来看看。
鲁王世子荤素不忌,秦楼楚馆他都是常客,知道这水中月是男人,也不甚在意。
此时他一来,便把原本坐着听戏的都撵了出去。
他坐在正厅之中,折扇唰的一下展开,靠着太师椅,翘着二郎腿,神色倨傲。
“你们这儿的水中月呢,叫出来给小王看看。”
跟着的护院身边都有鲁王府的标志,园主一看得罪不起,便赶忙叫了水中月出来。
鲁王世子见他出来,果然是少有的美人。
瑞凤眼的眸子,眼尾微微上翘,眸有水光流而不动。
看的鲁王世子一时心痒无比,站起来便急急的要摸他的脸,只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