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怀疑朕是凶手?”
元凶斜睨着封魔奴,一步步向他跨近。
封家三名义子正要拔剑,却被封魔奴示意阻止。
“不,宋帝误会了。
有客人在易京寨出了事情,总要例行调查一番,
届时也好给斩蛇山庄的少主人一个交待。
毕竟在这易京寨内,能够一剑戮天奴的高手并不多。
少庄主问起是,若是没有宋帝的供词,恐怕反而徒惹嫌疑。
大家话都说得清楚些,会少去许多麻烦。”
“哼,不用与朕绕着弯子讲那些官话。
人不是朕杀的。
刘昶家的那个废物如果有意见,就让他自己来面朕。
朕还没有答应与你们合作,
夜叉王你如此做派,似乎不是一个好的开始。”
封魔奴悻悻地退出了元凶的房间,恨恨一甩袖,随后又去了刘承武所住的院落,
现场依旧一无所获。
在刺王之前,天宗一向是由各地龙头秘密发展,
元凶刘劭是四十年前天宗用来谋南国的重要布置,
虽然他被囚禁了数十年,但是他曾经贵为一帝,潜藏的能量不可估量。
封魔奴想与他合作整合出天宗最大派系,自然不想此时与他撕破脸,甚至不敢直接刺激他,说出将他请出内寨的重话来。
毕竟这个疯人,若是一语不合,很难想象他会做出什么疯事来。
至于斩蛇山庄,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更何况真正的核心人物刘昶一直都还没有露过面。
那名废物少庄主的安危必须要照顾好,否则他封魔奴就不是请佛入宅,而是惹火烧身了。
他转回头望向是贲子,
“贲兄,天守格局有限,安排这么多贵客居住,的确有些局促。
贲兄是否可以在七重寨为斩蛇山庄诸人重觅一处宽敞些的住处,
顺便尽一下地主之谊,陪他们驻守七重寨呢?”
是贲子大嘴一咧,
“嗨,多大个事儿,封兄何必说得这么客气。
成,这是个好办法。
虽说当年是刘昶救走了元凶,但是也将他囚禁了那么久,
谁知道那疯子心中会郁积怎样的怨气。
是该把他们分开,隔得越远越好。
七重寨也不够大,
五重寨那里有一整片区域现在正空着,我带他们去那里安顿如何?”
“五重寨?人会不会太杂?”
“不会,不会。
最近下面那批人都被审得差不多了,
有问题的大多数都已经清理掉了,
剩下来的一个个噤若寒蝉的,怎么会有事儿?
再说,我会多带些族人过去守着,加严五重寨的准入。
新面孔一律不许逾越外三寨。”
是贲子人虽粗豪,做事却极为稳健,封魔奴听得连连点头,
“好,那就依贲兄的意思去办,
若人手不够,可以将封间一并调取听用。”
“哎,不必了。
这事儿我扛下了。”
斩蛇山庄事发后,树倒猢狲散,选择留在刘承武身边的剑奴并不多。
四大凶奴均非池中物,自然趁机游回江湖。
天奴里也只剩了丁四,己六和被庆云用青魔手震碎经脉功力大损的补位庚七刘武英。
而今己六又被杀,刘承武身边已经没有什么真正的高手,
若不是仗着老子的名声和斩蛇山庄昔日的威风,他早就没有什么价值可言。
所以他对于封魔奴的安排并没有反抗的权力,
在己六被杀后的惊愕与木然中,他和身边十几名剑奴一起被重新安置在了五重寨。
是贲子对于搬入五重寨也十分满意,
他这段时间的精力,大部分都放在了营救爱子是贲青身上。
他才不相信封魔奴的承诺,
他能相信的,只有自己。
在大寨天守时,他处处受天宗二王的掣肘,
一旦到了五重寨,他就是天王老子,外三寨和中三寨的人手,任他调用,好不惬意。
是贲青自幼年便被送出去做为秘谍培养,
这二十余年来父子之间聚少离多,见一面也是匆匆,
有时是贲子思子心切却忽然记不起儿子的面容,忽而便潸然泪下。
济南行动中是贲青失手被擒,这些年来老父亲对孩子的愧疚之情齐涌心头。
儿子一定不能有事,否则就实在太对不起他了。
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他都必须活着回来!
“我要的人,挑的怎么样了?”
是贲子找到了五重寨的负责人封苟,本名是贲苟的族人头目。
封苟点头哈腰地逢迎着,
“找好了,都找好了,族长可要过目?”
“嗯!我挑挑。
这次人不宜多,需要精简到十人以内。
我亲自过手看看。”
不一会儿,数十名男男女女被召集在了厅内。
是贲子点了点头,招手向众人道,
“依次上前报名。”
走在队伍首位的白衣剑客迎上两步,捧剑施礼,
“在下雄南第一剑,南郭……呃~”
是贲子斗大的拳头抡了过来,
白衣剑客猝不及防,一拳正中面门,鲜血长流,牙齿也不知被打落了几颗……
那白衣剑客发出一声软绵绵的闷哼,被拳风带得转了一圈,噗通一声瘫倒在地上。
“啐!就这种反应速度能成什么事!下一个!”
左右自有人将不省人事的白衣剑客拖了下去。
排在白衣剑客后面的疤面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