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顽不灵!”
呯……
黑影一闪,一道身影挡在长孙殿下身前,一拳将那白影轰飞。
飞出去的白影‘呯’的声,化成一堆纸屑,在空中飞扬,“狡猾的家伙,迟早抓住你!”黑袍之下,传出一声冷哼。
玄衣铁剑飞鱼符,玄衣堂之人无疑了。
这黑衣人朝护着假太子和假太孙的几个黑衣人看去,“尔等是哪一堂弟子,为何郝某此前从未见过尔等?”
那几个黑衣人轻咳了下,身形一晃,黑衣便变成了蓝衣,为首的小道士哈哈笑道:“偶等并非玄衣堂修士,只是假借其名罢了,偶叫岑二青,今晚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既然此间事已了,那偶们就不打扰各位了,山高水远,江湖再见,师弟们,偶们走!”
“是,师兄!”
“义士请留步!”黑甲少年抬手叫了起来。
小道士停下脚步,歪首问道:“小兄弟还有何事?”
黑甲少年翻身下马走向他,微笑道:“义士相助我等,救下舍妹与那几个下属,这个情,在下承了,还请义士容在下报答一二。”
小道士摇头道:“我等乃方外之人,行走天下只为红尘历练,行善积德,路见不平事,相助一二乃是常情,何谈报答?”
“义士如此高义,实在令在下钦佩,还请容在下事后请义士饮上几杯酒水,不知在下可有这个荣幸?”
小道士舔了下唇,哈哈笑道:“你要早说有酒……哈哈,酒不酒的其实无所谓,你这娃儿性情豪迈,偶喜欢,好说好说!”
“师兄,喝酒误事哩!我们……”
小道士上前,在‘师弟’脑袋上就是一刮子,“你懂个屁?你见山上剑仙前辈哪个不饮酒的?书生斗酒诗百篇,剑仙壶酒御千里,这是何等的潇洒豪迈之事,这都不懂?师兄以前白教你啦?”
众人闻言,神色各异,但都憋着笑,觉得这小道士真有趣。
唯一不觉得有趣的,可能就只有镇南王牧盛和他的儿子牧和了。
两人想要偷偷溜走,去与城外的叛军汇合,再返攻回来,可那些黑甲铁骑们,又哪里肯给他们这个机会?
“王兄,别挣扎了!”
太孙牧辰回首笑道:“我父亲此时已率金吾卫接管城门,那些叛军又如何能够进得来?想要攻下这大越皇都,给你百万大军试试。”
牧盛咬了咬牙,嘿笑起来,“就算城外士卒进不来,这皇城内……”
牧辰打断了他的话,笑道:“皇城内有皇祖与裘老坐镇,又有何宵小敢造次?真当我们一无所知,一点准备都没有么?王兄,勾结魔门,勾结邪恶教派,这可是百死莫赎的重罪。”
小道士有些意外地看了眼这个黑甲少年,觉得九歌师兄也算是后继有人了,小小年纪,便能独当一面,且毫不怯场,厉害!
另一边,暗地里率领着玄青卫躲在一座大宅阁楼上,默默关注着镇南王府的牧九歌,唇角微扬,但剑眉却是轻蹙。
木清柠笑道:“怎么了?对太子和太孙的表现还不满意?我觉得他们都挺不错的呀!没想到那两个居然是他们的替身,行事倒是挺谨慎小心的,我之前也被他们骗过去了。”
牧九歌微微摇头,“太子行事倒也警觉,但也正是因为这份警觉性,导致与我所设想的局面有所出入,没能让那些叛军进城,将城中叛乱党羽集齐。不过也不能怪他,毕竟没有事先与他商量……”
“你这一边对他心存考验,一边又想让他与你保持默契,那有那么容易?而且一旦让叛军进城的话,结局很难把控吧!”
木清柠说着,转向皇城那边。那边已是刀光剑影冲霄,隐隐有火光腾起,“皇城那边,我们真的不用理会吗?”
牧九歌头也未回,自信从容道:“若这等宵小,裘老都不能搞定的话,那这些年我的布局,岂不都白废了?那我又如何能放心将帝国重担交付到他们手中?放心看戏便是!”
看了一阵,木清柠又道:“那个小道士感觉挺有趣的。”
“还看不出他的底细来吗?”牧九歌笑了笑,问道。
木清柠摇起头来,“这小道士道行虽不深,但手段却了得,特别是炼制灵晶人偶的手法,居然能让我看不出其真假来。我甚至怀疑这些小道士可能都是人偶,真身并未在其中,这小道士行事很谨慎。”
牧九歌背着手,唇角微扬,“他倒是让我想起一人。”
“谁?哪位前辈?”
“我师弟!”
“嗯?你那个据说小时候很神童,但长大却平平无奇的师弟?怎么可能?”木清柠不由摇首失笑。
牧九歌微笑道:“虽然我和不弃师弟相处不久,估计还不到一年时间吧!不过那小家伙给我的感觉,确实很早熟,很与众不同。师父曾说他有宿慧,若不走修行路,在这世俗中,估计能混得更好,但那样的神童,若不走修行路,却又很可惜。”
顿了下,他又道:“而且每年我都有向青玄宗出来的师兄弟们打探一下师父和师弟的消息,就这令人难以捉摸的性子,以及那谨慎小心担确实是挺像他的。当然,修为上,我那位师弟可能有所不如,但也有可能是他一直在伪装自己。”
“天生宿慧?就像那些学者大儒们所谓的神童一样?”
“差不多吧!”牧九歌摇头道:“其实每当听到其他师兄弟说不弃师弟修为没有进步,在山上一副混吃等死模样的消息时,我都有点想把他叫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