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能从许七安手里交换到传国玉玺,借助里面的气运修行,踏入一品指日可待。她也不用烦恼和臭男人双修的事。
晋升一品,逍遥天地间,寿元漫长,她再不用当什么国师,再不用应付元景帝,再不用困在京城。
一念及此,洛玉衡心跳愈发剧烈,呼吸急促。
自人宗成立以来,历史长河中,二品多如牛毛,一品却凤毛麟角。天劫挡住了多少人杰。
“玉玺没了。”金莲道长遗憾道。
洛玉衡神情倏然僵硬,呼吸一滞,尖声道:“玉玺没了?那它在哪儿,留在了墓里,没有带出来?
“襄城外的山脉是吧,那座山脉,确切位置告诉我”
她霍然起身,招来飞剑和拂尘,让它们悬与身后。接着,一边往外走,一边朝橘猫探出手掌,摄入掌心。
洛玉衡坐不住了。
“师妹。”
金莲道长脖颈被拎着,四肢下垂,一副“你随便折腾我懒得动”的姿态,道:“玉玺不在墓中,你去了也寻不到。”
洛玉衡顿住脚步,睁大美眸,娇斥道:“你这老道,不会一口气把话说清楚。快说,玉玺何在?”
大袖一挥,把橘猫打了一个跟头。
“玉玺毁了”
橘猫赶在洛玉衡发怒之前,补充道:“内蕴的气运尽数被许七安攫取。”
听到这句话的洛玉衡,当场呆若木鸡。
过了好一会儿,洛玉衡沉默的返回蒲团,盘坐下来,喃喃道:“气运全被他攫取了”
“如果之前,你认为他的气运不足,那么现在,助你踏入一品应该是板上钉钉的事。当然,与谁双修,要不要双修,是师妹你自己事。”
橘猫温和道。
它蹲了片刻,见洛玉衡愣愣出神,忍不住咳嗽一声,提醒道:“不知道这两个情报,值不值两粒血胎丸?”
话音落下,便见洛玉衡袖中飞出两枚瓷瓶,瓷白剔透。
橘猫张开嘴,将两枚瓷瓶吞入腹中收好,笑道:“多谢师妹。”
轻盈的跃下桌案,竖着尾巴,摇着猫屁股,欢快的窜进花圃,离开灵宝观。
洛玉衡宛如一尊雕塑,盘坐了许久,突然,长而翘的睫毛颤了颤,玉美人便活了过来。
她抬起胳膊,袖子滑落,白皙玲珑的玉手年捻住道簪,轻轻一抽。
莲花冠滚落,柔顺的青丝失去束缚,如水般倾泻而下。
国色天香。
“国师,国师”
这时,提着裙摆,蒙着面纱的女子,小跑着冲了进来,她迈过门槛,看见青丝如瀑,妩媚绝色的洛玉衡,顿时一愣。
蒙面女子呆了片刻,指着洛玉衡,‘哦哦哦’的叫道:“你终于想通了,要和元景帝双修了?”
说着,还挤眉弄眼,一副老司姬的姿态。
洛玉衡素白的脸蛋,微微一红,兰花指捻着道簪,在发丝轻轻一旋,变戏法似的缠好了发髻。
滚落在地的莲花冠弃之不顾。
“找我什么事?”洛玉衡不动声色的道。
蒙面纱女子没有回答,径直走到桌边,翻开一个倒扣的茶杯,给自己倒了杯温茶,吨吨吨的喝光,舒服的打了个饱嗝。
“王府收到边关传来的信,信上说镇北王已经趋于三品大圆满,最迟明年初,最早今年,就能到三品巅峰。”
蒙面纱女子在静室里来回踱步:“大事不妙,大事不妙。”
洛玉衡蹙眉道:“这么快?”
她沉吟过后,笑道:“有什么不妙,他晋升二品,你这个镇北王妃的地位,那可就只在皇后之下。宫中的妃子和贵妃,见你也得低一头。”
“谁在乎那些东西呢。”蒙面纱女子说着,忽然蹙眉:“对了,送信回来的是他的副将,那粗鄙的武夫副将还向我询问了佛门斗法之事。”
皇城。
许七安在临安府用过午膳才告辞离开,骑上心爱的小母马,思忖着在临安府中的收获。
“果然,象棋对她来说还是太难了,她不怎么喜欢,但却很珍惜我们一起制作的棋盘和棋子
“龙傲天和紫霞的话本她也喜欢,不过似乎对这一期的内容有点失望?问她哪里写的不好,她也不说,吞吞吐吐
“今天和临安牵了两次手,一次是教她下棋,另一次是在后池乘船时拉她,实验证明,只要我不是太**裸的占便宜,她可以适当的接受与我有肢体触碰,好兆头啊,友达以上恋爱未满。
“稳住,稳住,当下,爱情就像马车,临安在里面,我在外面。不久的将来,爱情就像一张床,临安在我下面,我在她里面。”
很快,打更人衙门在望。
“大郎,大郎”
这时,衙门口传来熟悉的呼喊声。
许七安脸色一僵,循声看去,是门房老张的儿子。
“跟你说过多少遍,在外头要喊我公子。”许七安恼怒的批评了一句,继而问道:
“你来衙门作甚。”
外城带过来下人,依旧保持着过去的习惯,喊他大郎,喊许新年二郎。这让许七安想起了前世,明明早就成年了,父母还喊他的乳名,特别丢人,尤其外人在场的时候。
“府里来了一位姑娘,说是找您的。问她和你什么关系,她也不说。就是一口咬定是找您。夫人让我过来喊你回府。”门房老张的儿子解释道:
“但衙门的侍卫不让我进去,又说你今天还没点卯,不在衙门,我只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