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们终究是精锐中的精锐,看到眼下的四人,对于他们来说已经还有机会,很快便调整了姿态,五人纵马冲向钟自标,欲将他杀之而后快。
朱志国和卫文化没想到鞑子全部围攻钟自标,此刻再填装弹药已经来不及了,赶紧向他这边靠拢。
杨天行这会已经惊出一身冷汗,再看五匹战马中却分出两匹冲他而来,心中一惊,不由分说,赶紧抄起地上一名鞑子的短弓,搭弓,一支雕翎箭“唰”的一声从他手中飞出,直奔一名鞑子要害,却听那鞑子惨叫一声,跌落下马。
然此时,另一鞑子已经冲杀到他眼前,刀尖直奔他脖子而来,吓得他连忙规避,只觉左臂一阵刺痛传来,疼得惨叫一声,摔在地上,连滚带爬。
在看那鞑子,一脸凶悍,一击未能要了他性命,这会已经调转马头,杨天行只觉一团黑影冲来,心中一震,想来再也躲不过去了,只是用手捂着头,再也不敢正视。
那鞑子马刀一挥,对准杨天行的脖子而去,却见左侧一个黑影朝他袭来,顿时他只觉得一股千斤之力撞到了他身上,随着那黑影一同飞了出去,寒光一闪,脖子上一股血柱喷出老高。
杨天行没等来鞑子一击,心惊之下,赶紧睁开眼睛朝方才鞑子方向望去,这才明白,乃是朱志国救他一名。
再看钟自标那边,三匹战马已经如闪电一般飞奔而至,一把雪白的战刀已经对准他脖子袭来,却听他大喝一声:“来得好......”
身子却如同泥鳅似的,一个侧转身便避开一击,不过鞑子那战马却不知为何,嘶鸣一声,一头向前栽了出去,强大的惯性,带着它和身上的鞑子划出数丈远,一下撞在一块石头上。
另外俩鞑子没想到此人如此厉害,自己纵横辽东十余载,从未见过如此厉害的对手,心惊之下,却已恼羞成怒,纵马袭来,欲和钟自标同归于尽。
这会钟自标已经出于路旁一狭小地带,再想避开,已经来不急了,心一横,手中一把长刀已经朝着一名鞑子飞了出去。
鞑子强大的速度,撞向这锋利的宝刀,很快长刀便刺破了他结实的铠甲,骏马骤然慢了下来,他定了定神,不敢相信的看着插在自己胸前的长刀,吓的双眼一黑,跌落下马。
但这时,另一鞑子已经飞奔而至,刀尖转眼就刀,钟自标躲无可躲,千钧一发之际,卫文华却迅速抄起路边一块石头砸了出去。
“噗”的一声,正中马头。
那战马双腿一软,栽倒在地,鞑子跟着朝前方飞出,钟自标侧身躲过,几个箭步冲上前去,一手拔出短刺,另一手按住那厮的脖子,寒光闪过,血溅四射。
一场血战下来,八名鞑子已经全部倒地。
钟自标赶紧让朱志国和卫文化打扫战场,自己也赶紧过来检察杨天行的伤势。
杨天行右臂上挨了一刀,一道三寸多长的伤口深刻见骨,如今已经是有气无力的躺在地上,鲜血从他身下流了两米多远,要再不救治,恐怕也有性命之忧。
钟自标见撞,不由分说,赶紧拿出身上的急救包,帮着杨天行将伤口处理,包扎。
突然,草丛中一个身影冲出,一个翻身就已经到了马背上,那战马很快就随着那人冲了出去。
朱志国等人没想到,竟然还有活口,眼看鞑子已经冲出数十步,这会想追已经来不及了,卫文华眼疾手快,抄起路旁一把鞑子弓,一支雕翎箭冲他手中飞出,直奔鞑子心脏。
远远的,只听那鞑子一声惨叫便摔下马来。
杨天行的伤口处理好后,气色也满满的好了起来,在地上稍作休息便已经能站起来了。
八匹战马,在战斗中被弄残了三匹,倒是让钟自标心疼了一把。
危急化解后,四人这才将想起那两名明军士兵,只是其中一人因伤势过重,已经咽气,好在朱志国给另外一名士兵喂了些水后,这会已经缓缓睁开双眼。
钟自标赶紧将那明军士兵扶起,拖入自己怀中,让他更舒服一下,随后问道:“兄弟,你可是醒了,鞑子为何追你。”
那士兵看了看眼前陌生面孔,虽不认得他们,却认得杨天行一身总旗官服:“大,大人,我们是从星岩下来,求,求援的.......”
原来毛文龙被困星岩后,队伍携带粮食不多,这会早已经断粮,好在他的队伍都是辽民出身,这些人出身贫寒,耐劳耐饿,不然靠着随军携带的粮食早就支撑不住了。
即便如此,鞑子六千大军堵而不攻,也让毛文龙骑虎难下,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这会已经开始杀马度日了,再耗下去,大军恐怕离分奔离兮不远了。
好歹毛文龙也是一代名将,自然不会坐以待毙,几天下来连续派出了精锐部队进攻鞑子大营,本想将其一举击溃,却因鞑子凶悍而徒劳无功,反而折损了许多兵力。
眼看突围无望,他只好召集了军中精锐之士,连续派出了数队精骑,欲突破鞑子防线,向后方求援。
星岩往后二十里就是大海,只要能动用舟师部队前来接应,一旦上了船,那就龙归大海,鞑子再也拿他没办法了。
岂料天违人愿。
他连续派出了数股精壮陷阵士都没能突破鞑子防线,不是被打了回来便是深陷重围,被鞑子骑兵淹没后连泡都没起一个。
一直到第四天,毛文龙一支数十人到骑兵,趁着茫茫夜色,从镇中悄悄而出,这会,他们还真是成功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