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西屋。
齐悦捧着那本红绸子封面的金刚经发愁,福晋也太狠了。
她原本还想福晋没明说是哪本佛经,那她就用心经凑数呢,没想到福晋技高一筹,专门让丫头拿了金刚经来给她抄录。
齐悦长叹一口气,心经两百多字,金刚经五千多字,这两本比较起来,金刚经就显得巨长无比了。
云莺见她一个劲得叹气,下嘴角快滑到脖子了,忍不住就上前劝了一句道:“好格格,您就先抄吧,福晋连几遍都没说,那您就得按着九遍来,早点抄完早点好。”
她用手指了指东边,“武格格可宁愿和您换换了,抄经总比禁足好吧。”
齐悦想想也是,屋子就那么大,又没有电脑手机的娱乐设备,让她呆屋子里几个月,能让她憋闷死。
这样对比之下,抄经似乎也不是什么痛苦了。
齐悦先去净手,云莺拿布遮了桌子,没办法,西屋地方小,可没有书桌,只能拿那个圆桌凑合用了。
然后才开始抄录起来,这可不是个小工程,现在用得都是毛笔,又要吵得娟秀端正,一笔抄错,那一页就得全部重来,按着福晋的意思,要是佛经没抄完,她肯定是也不能出门的。
都怪武格格!
齐悦心里又给武格格扔了一个飞镖,愤愤道。
只是现在她就是再恨武格格也没用,只能低着头老实抄写起来,直因为古代烛火的关系,天一黑她就把东西收起来了,顶着蜡烛抄写容易伤眼睛。
及至到了第二天,齐悦等天亮了才又复拿出来。
等四阿哥来齐悦屋子里时,就看到齐悦苦皱着脸,一个劲得在揉手指。
“这是怎么了?”四阿哥有些疑惑,他可真难得见齐悦有不开心的时候。
齐悦见他来了,忙把笔放下,浅浅屈膝行了礼后就像是乳燕归巢一般飞快地投到四阿哥怀里,撒娇道“爷今天来怎么不通传一声,怪吓人的。”
四阿哥忙搂住她,脚步不动声色得往后面挪了半步,好险,幸亏齐悦不重,不然还真受不住力。
四阿哥看着周围识趣低头的下人们,心里略不自在。他一贯不喜欢在外人面前表露自己的喜好,偏生小格格最粘人,恨不得无时无刻黏在他身上,闹得他有些无奈,心底却有几分悄无人知的欢喜。
他挥退了众人,伸手抱着齐悦坐下,看了桌上东西一眼惊奇道:“佛经?你怎么还抄起这个了?”
这位爷不知道?
齐悦闻言有点奇怪,按道理这事闹得这么大,四阿哥不应该早就听人禀告了嘛。
她可没想到昨儿四阿哥歇在福晋院子里呢,福晋又怎么会在和四阿哥独处时提起别人。
她眼珠一转,嘟着嘴巴就朝四阿哥告起状来,“还不是武格格,嫉妒爷宠我就生起事情来,昨天给福晋请安时就诬陷我······”
齐悦把昨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得讲给了四阿哥听,讲到兴头上还不由得幸灾乐祸道:“福晋只是罚了我抄经,可武格格就惨了,恐怕要到颁金节才能出来呢。”
颁金节是满族人的大节日,类似于国庆过年一样重要,时间是每年的农历十月十三,现在才六月,时间长着呢。
四阿哥看着面前得意洋洋的小格格,眉宇间不禁有些发愁,小格格诶,你就这么当着我的面幸灾乐祸的?是不是忘记了,那武格格也是他的格格啊。
这没心没肺的小东西,怎么就这么傻,就不怕他生气?
继疲懒,贪吃,粘人之后,四阿哥又给齐悦盖了一个戳——傻乎乎。
齐悦还不知道四阿哥这么看她呢,要是知道,她一准得开心,她可不就是想在四阿哥心里塑造自己没心机容易吃亏的形象吗,等形象立稳了,就是有人在四阿哥面前诋毁也没用。
突然齐悦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赶紧停住口,小声凑到四阿哥耳边嘀咕道:“哎呀,我差点忘了,武格格最,要是被她听到,准又在那编排我了。”
四阿哥见她小脸上像花一些蔫了下来,捏着脸随口道:“既然这样,就叫她搬出去。”
诶?
这么霸道总裁的吗?齐悦闻言就睁大眼睛看他,一脸的不敢相信。
四阿哥看着齐悦震惊的脸庞,不禁有些失笑,“不是说武格格最近睡觉不能听到动静吗,那就让她搬到清静的地方,让她养病好好休息。”
齐悦耶得欢呼一声,紧接着就凑前亲了一口四阿哥的脸颊,“爷最好了!”
四阿哥被她的大胆行动惊了一惊,板着脸斥责了她一句,“没规矩。”,可嘴角却不自觉得微微翘起,眼眸里满是笑意。
齐悦笑兮兮得窝在他怀里,这位爷脸都红了,凶得一点都不吓人。
到了晚膳时分,齐悦为着刚才的事,伺候四阿哥用膳殷勤的不得了。
往往还没等四阿哥自己看菜,她就先伸手拿着筷子夹了送到四阿哥面前的小碟子前,“爷尝尝这个,奴才特意让膳房做的龙井虾仁,正适合夏天吃。”
“还有这个,香酥排骨蒸土豆味道也好。”
“菌菇汤也不错,爷尝尝。”
四阿哥看着有些哭笑不得,只是又推辞不住齐悦的好意,晚膳吃得就比往常多了一些。
四阿哥可没放过在一旁偷笑的齐悦,既然晚膳吃得多了,就要做些运动消食。
······
等齐悦没骨头得安分瘫在床上,四阿哥从头顶到背的一遍遍呼撸她,口气温柔道:“就这么高兴?爷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