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街使是翊府中郎将的副手,但分开办公,而且分工非常明确,中郎将负责辖区内白天的治安,到了夜里,辖区内的治安就由街使负责了。
苏扬说:“诸位,或许你们觉得某白天带你们来走街串巷是自讨苦吃,多此一举,但这有助于我等了解辖区内街道上各个地段的治安情况,人员越是密集之处,治安越是容易出问题!有人可能会说了,这种说法不准确吧?那些杀人放火的肯定不会选择在人员密集和流动频繁之处,而会选择在人烟稀少之处!”
“这么说也没错,但这是属于刑事案件,谁也不知道何时何地会发生这种事情,而且我们街使署只负责治安,不管刑事,那是县衙、州署和大理寺的事情!”
几人正一边走一边说着话,恰好经过州署大门口。
没错,此时朝廷还没有设置京兆府,长安县、万年县的上一级行政单位就是雍州署,署衙就设在延寿坊,雍州的最高长官是雍州牧,这个官职一般由亲王担任,不管具体事务,在雍州署负责具体行政事务的是雍州长史,而此时的雍州牧是英王李显,而雍州长史是宗室大臣李晦,此人是开国功臣李孝恭次子,也是当今皇帝李治的堂弟。
过了雍州署衙不远,苏扬看见有一家医馆门前竟然有不少百姓排着队,他不由问道:“这些人都是来看病的?”
“那是自然,来医馆不是看病就是抓药的!”判官蔡鹤回答。
“在这家医馆坐诊的医者医术很高明?”
蔡鹤道:“听说是药王孙思邈的徒子徒孙!使君您想,药王孙思邈被公认为我大唐医术最为高超之人,他的徒子徒孙的医术自然不会太差,以卑职之见,这家医馆的首席坐诊应该是医师水平!”
苏扬听得一愣,“这医者难道还分三六九等?”
白剽插话进来:“当然,医者的医术也是有高低之分的嘛,我大唐太常寺就把医者分为两类六等,两类分别是坐诊医和行针医,坐诊医又按照医术高低分为医师、医工、医生,行针医按照医术高低分为针师、针工、针生,另外还有一种医者行走于乡间和走街串巷,被称为走方医或铃医,这种医者没有在太常寺备案的,没有划分医术高低!”
苏扬听得一愣一愣的,“敢情医生的医术是最低的?”
“是啊,难不成医师的医术最低?人家毕竟称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