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很喜欢这个儿子,要不然也不会让李贤做太子,他打起精神问:“贤儿为何认为李晦不适合当然雍州长史了?”
“回父皇,据臣所知,长安城外有灾民并不是今天才有的,都好几天了,每天灾民的人数都以数千人在增加,而他这个雍州长史直到今天才上奏,而且直到现在为止,雍州府都没有采取相关的措施赈济城外那些灾民!合着那些灾民的生死难道与他无关吗?他可是雍州的父母官啊!”
“赈灾之事本就是父母官的事情,他连这点担当都没有,却还需要上书朝廷请示,难道朝廷不做指示,他就不赈灾?任由那些灾民饿死冻死吗?”
这时戴至德站出来拱手说:“陛下,臣来之前听闻城外已经有人开始赈灾了,而且还搭建了一千多营帐和窝棚,每天两顿给灾民发放粟米粥和蒸饼,臣打听之下才知道是右金吾卫在做此事,具体主事的是左街使苏扬!”
“雍州父母官都没还没有任何赈灾动作,而我们的右金吾卫却在赈灾,以臣之见,雍州长史还不让苏扬去做!”
这明显是气话,但这话却像是狠狠打在李诲的脸上。
李治揉了揉太阳穴,当即说道:“赈灾的事情要紧,李诲啊,朕命你先打开西市常平仓,立即去城外接管赈灾事宜,朕有三点要求,你必须办到!第一,要保证城外所有灾民都能够住进营帐或窝棚;第二,要保证任何灾民每天都有两顿稀粥,不说让他们吃饱,但至少不能挨饿;第三,要维持好城外灾民营地的秩序,保证他们不闹事、不出乱子!以上三点,若是任何一点出了问题,朕都会唯你是问!”
“关于你的处置,朕就看你在接下来的赈灾过程中的表现,做得好,朕既往不咎;若是左得不好,朕就追究你的罪责!”
“是、是、是,臣一定竭尽所能,绝不辜负陛下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