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浩天笑着说道:“赵县长,你那这句话说的不够准确,我们不是插手你们京口县的事情,也不是插手你们京口港的项目,而是我们白宁县带着极其强烈的诚意,想要和你们京口县洽谈京口港项目的合作事宜。”
赵宏哲摆了摆手:“柳县长,你也不用解释,其实大概的意思都是一样的,只不过是一个委婉的说法,一个是直接的说法。
这样跟你说吧,京口港的运营问题我们京口县的县委班子的确没有解决好,但是,我们一直在努力。
而这件事情,现在的负责人是常务副县长范立权,柳县长,你和范立权同志去谈吧,这个事情基本上都是由他来全权做主。我只看结果。”
赵宏哲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柳浩天只能起身告辞走人。
当他们再次来到常务副县长范立权的办公室的时候,范立权可没有赵宏哲那么有涵养。
范立权仰面靠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儿,上上下下打量了柳浩天几眼之后,这才冷冷的说道:“柳县长,你们白宁县的目的我非常清楚,我也不跟你们藏着掖着,直接开门见山吧,我们京口县不会与你们白宁县就京口港这个项目达成任何的合作意向,我们不感兴趣。
柳县长,我知道,你是一个很有能力也很有魄力的人,你的半导体产业园区的是这个构想和规划的确非常大气,非常宏伟,甚至可以算得上是高瞻远瞩。
但是,你柳县长,只是白宁县的县长,还不是我们京口县的县长,所以,我们京口县的事情,还不需要有一个外人来指手画脚。我们京口县的领导班子,虽然没有能够做好京口港这个项目但我们也并非全都是废物,更不是新闻报道中所说的那么一无是处。
在我看来,只要有问题,就一定能够解决,关键是看能不能找到正确解决问题的方法。
而你柳县长,并不是我们京口港项目的良药。你也不可能让我们京口县的县委班子,吞下你给我们搭配出来的苦药!”
范立权说完之后,目光冷厉的看着柳浩天,眼神之中还带着一丝的悲愤。
对于范立权来讲,昨天新闻报道中所出现的那些负面的评论给他带来了极大的压力,因为他是这个项目的负责人,批评这个项目,就相当于是在批评他范立权。
因此,范立权对柳浩天是最为不满的。
今天,他终于找到将自己的不满情绪全部倾泻出来的渠道。
这是柳浩天送上门来让他喷的,他怎么能不抓住这个机会呢?
柳浩天静静的听着,默默的看着,仔细的观察着。
范立权说完之后,柳浩天突然笑着说道:“范副县长,我想问一下,你昨天是不是已经和港运集团的副总裁丹尼尔森达成了某些秘密的交易呀,我很好奇,那天跟在丹尼尔森身后的年轻的华夏人到底是谁呢?他是否是北明市的某位市领导或者你们京口县的某位县领导的亲戚子侄呢?否则的话,为何他在美国港运集团的谈判队伍中,地位这么高呢?”
柳浩天的这番话吓了范立权一跳,范立权立刻怒视着柳浩天说道:“柳浩天,你也太卑鄙无耻了吧,竟然派人跟踪我,你可不要忘了,这里是我们京口县,不是你们白宁县,也不是你柳浩天可以为所欲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