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孩子的十二个道士都是二代、三代弟子,本事极为稀疏平常。想想一代弟子六娃子都能熊成这个样儿,二代三代能行?
胡浪虽然受伤,但速度却并不慢,尤其在这些修为低劣的道士眼里,已经快的让他们流哈喇子。
离胡浪最近的一个抱孩子的道士,见胡浪猛然扑过来,以为他要抢孩子,慌忙把孩子往怀里捂,嘴里大呼小叫:“快帮我啊,他要抢孩子!”看这道士惊慌失措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孩子亲爹呢!
孩子是布阵的必需品,如果被抢,那还怎么玩?一看胡浪竟然把目标对准了孩子,孟旋子只得中断布阵,飞身之际抽出一把拂尘,当头朝胡浪劈去,同时嘴里暴喝出声:“狂徒受死!”
原本柔然的拂尾被孟旋子灵气灌入,霎时硬如钢钎。这要是被劈中,估计整个脑袋都要开花。
“受你老母!”胡浪吐出一口血水,在抱孩子的道士面前绕了半圈,然后冲向第二个道士。等孟旋子追过来时,他又往第三个道士冲去。
胡浪修为低于孟旋子不少,所以跑出各种曲线,在抱孩子的道士队形中左突右窜。最终在左侧六个道士身边转完之后,他又提气向右侧六个道士而去。
孟旋子一柄拂尘原本杀气腾腾,却因在众道士中间穿梭,始终不能全力而发。眼前胡浪又要向右侧去,不禁又急又气,怒声吼道:“快拦住他!”
这话是对着大殿里的五个师兄说的——六娃子还在门外,正拿着刚被磕掉的门牙,哭丧着脸,咧着血水涟涟的大嘴:“我的牙……我的牙……”
五个师兄齐头奔向胡浪,想阻拦他去骚扰右侧的道士。
胡浪往右侧窜时,原本想伸脚把法案踹翻,但这时见到对面五人各施手段攻了过来,顿时直冒冷汗。这五个家伙修为都比自己高,如果孟旋子再从左侧包过来,那自己妥妥地要交待了!
胡浪哪里还敢踹法案,吓得抱头向门外狂奔。虽然此行目的是救人,但如果搭上自己的命,那还玩个鸡儿毛?
门口的六娃子还捧着牙齿,一副如丧考妣的表情。眼见胡浪突然如一阵暴风冲过来,登时一愣,咧着关不住风的大嘴道:“咋……又冲我……来了?”
六娃子身材魁门堵了一半。
胡浪嘴里叨叨着:“借道借道!”转眼间已经到了离门一米远的地方。
六娃子想躲已经来不及了,错愕地盯着来者。
胡浪哪里知道六娃子是反应慢才没有让开,还以为他是想给自己来个正面拦截呢!于是不禁大怒:看来刚才还是摔得不够狠啊!
想到这儿他直接运气一个大耳刮子抽在六娃子的脸上,然后再一巴掌,又一巴掌!三巴掌甩出,又快又狠。胡浪自己都觉得手掌有点儿发麻!
六娃子两眼冒金星,晃晃悠悠转了一个大圈,直接晃倒向门内。最先追过来的大师兄躲闪不及,直接被六娃子抱了个结实。
大师兄只觉得一股子男人的气息扑面而来,顿时为之窒息。
六娃子晕晕乎乎地抱着大师兄,脸都憋紫了,好半天一张嘴,“啪嗒啪嗬”掉出四颗发黄的大牙。大师兄身材矮小,被六娃子熊抱之后,刚要开口说话,带血的口水与牙齿一起落在他的脸上。
大师兄:“……”
孟旋子眼前胡浪已经跑了出去,脸色阴沉地回头冲向法台,同时嘴里叫道:“不要追了,时间紧迫!你们五个守在门口护法,其它诸人配合我布阵!”
说着他弃了拂尘,再次抓起金钱剑在空中挽了个道家剑诀,而后以剑尖挑动法案上的金泊。随着一声喊威,金泊竟然猛然发出火焰。
“行针!行针!先百会!”孟旋子手中不停,嘴里大声吩咐道。
右侧六个抱孩子的道士手拿乌针正准备动手,却发现左侧六人一脸为难地看向孟旋子,不禁纳闷起来,手中迟疑,也看向孟旋子。
“行针啊!”孟旋子忙活了一通,见十二个道士大眼瞪小眼,不禁怒吼起来。
“观……观主,行不了!”左侧一个道士战战兢兢道。
“怎么行不了?”孟旋子气得直发抖,以前配合的都挺好,今儿怎么就行不了?他大爷了的!
另一个道士嗫嚅了半晌,吭吭哧哧道:“禀……观……观主,针……针被抢了!”
孟旋子顿时懵逼,针被抢了?小兔崽子什么思维,不抢孩子抢针?
其实胡浪也想抢孩子,但孩子抢到手里不方便带,还会连累自己跑不快!所以当他在冲向第一个抱孩子的道士时,见到道士手里的乌针,顿时改了主意,一闪身就夺走了乌针。没了乌针,不就布不成阵了吗?
孟旋子怎么也想不到,对方竟然是抢针!不是来救人吗?你特的抢针算什么套路?
他呆了半晌,一咬牙吼道:“用备用的乌针!”
左侧的道士:“观……观主……没有备用的啊!”
孟旋子只觉得一阵头晕止眩,气得差点儿得了脑血栓,自己这是倒了什么血霉,怎么在这么关键的时候碰到个奇葩货?少一根乌针还能勉强布针,可现在少六根!还布个鸡儿毛的阵!
今晚的法阵铁定是布不成了!都是这杀千刀的小鸡崽,不将他碎尸万段怎能解心头之恨!
孟旋子深吸一口气,一把扔了金钱剑,“当啷”一声抽出一柄长剑。剑有三尺来长,剑柄古朴,剑身薄如蝉翼,发着奇异的寒光。
“你们把孩子送到后山关押!”孟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