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
布鲁克林警察局内，小吉恩神情恍惚了很长时间，终于在刚刚回过神来。
他在大叫一声后，哭着跑入莉莉的怀抱之中。
看着这个景象，王渐在心中松了口气。
其实他选择的方法，大概率可以要了艾尔的命，但是能不能救回吉恩，就是一个未知数了。
毕竟，子弹没有长眼睛，而被逼入绝境的亡命之徒最后会做什么，也不是很好说。
在假设艾尔等人肯定不满足50万美元的前提下，这其实就是个保大人还是保小孩的问题。
因为内心的倾向性，王渐选择了让吉恩冒险，来掩盖莉莉可能面临的指控。
当然，这个想法因为莉莉等人始终没有接到勒索电话，以及王渐和警局的默契，而不为在场其他人所知罢了。
“王先生，这就是带吉恩回来的先生。”一个警察将胳膊上有纹身的黑人青年，带到王渐身边，“而据我们线人的调查，这个人才是这起案件的主谋。”
王渐接过相片，发现是一个满头脏辫的非裔。
他转头看了一下马修，就看到对方摇了摇头。
也就是说，根据在警方内部收买人的消息，这个纹身男和脏辫男不是一伙的？
王渐沉吟一下，拿出支票签上数字。
“这是100万美元。”他拍了拍纹身男的肩膀，“我期待，你可以拿到更多的。”
“嘿嘿。”黑人男咧嘴笑着，洁白的牙齿给人的感觉非常不舒服，“谢谢你，王先生。”
“你真是一个慷慨的人啊。”
说罢，他小心翼翼的将支票折叠起来，塞到上衣口袋。
之后，便匆匆忙忙的离去，好像在警局里多呆一分钟，都会很不舒服似的。
等他走出警局后，便拿出手机，“老大，支票已经到手。”
“对，整整一百万美元。”
“好的，我马上吩咐手下去找那个人的下落。”
等挂断电话之后，纹身男用手摸了摸支票所在的口袋，“fuck，当初怎么没看出来，那个nigger值一百万美元呢！”
他吹响口哨，一个破旧的通用轿车来到身边。
“有没有那个人的消息？”纹身男一边打开车门，一边问道。
“没有。”手下回答。
“加紧寻找，别让其他帮派先得手了。”
“对了，”纹身男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这个人最好不能再开口说话。”
“我可不想他到了警局后，胡说些什么帮派的内幕消息。”
“而且，”他掏出烟卷抽了一口，神态陷入癫狂，“嗬嗬嗬，悬赏上又没有说这个人要像那个孩子一样，一定得是活的。”
而送走纹身男后，王渐又看向吉恩。
如果将dnd规则映照进现实，他一直认为自己会是中立守序阵营的。
可在这件事的选择上，毫无疑问的，他违背了自己的本心。
如果没有自己，吉恩不会遭到绑架。
而如果没有那个秘密，直接交赎金的话。
这个还不到10岁的男孩，也不会冒着丢失性命的危险，来直面恶劣的暴力事件了。
“我要去法院起诉，要求更改吉恩的抚养权。”莉莉前夫对着莉莉、琳恩怒吼道。
莉莉也因为这件事情底气不足，只是哭泣，却无法说出任何辩驳的话来了。
马修看了看这位同行，又看了看王渐，悄悄的点了点头。
作为这位大有前途亿万富翁的律师，他自然需要努力巴结对方，巩固自己的地位。
因此，在这件事情上，他早早便和王渐商量好预案了。
“抱歉，能不能给我们一个单独的办公室？”马修看向身边的警察，礼貌的询问。
“当然。”获得今年最大赞助额度警察公会代表，自然不介意帮这么一个小小的忙。
马修走到莉莉前夫身边，小声说了句话。
然后，两人便走进警察准备的办公室，去交谈什么了。
王渐走到莉莉身边，只见对方正紧紧拥抱着吉恩，不断掉着眼泪。
因为自己的失误，而让孩子遭遇危险，作为母亲的她，本身就很内疚。
再加上几乎可以预见会输掉抚养权官司，在离婚时也没有哭泣过的莉莉，现在几乎精神崩溃了。
“放心，我不会让吉恩离开你的。”王渐轻轻的说道。
心神不宁的莉莉没有听到，琳恩却好奇的望了过来。
她眼睛转了一下，用手指了指王渐的上衣口袋。
那里，正是王渐放支票夹的地方。
王渐点了点头，做出一个“托管基金”的口型。
无论是出于补偿，还是其他心理，他是真的准备给吉恩准备一份托管基金的。
当然，钱不会太多，大概也就30万美元左右的样子。
这些钱可以保证吉恩读完大学，还有10万美元左右，来进行创业或寻找人生方向什么的。
为了不变更抚养权，王渐会将这个基金托管在莉莉前夫的律所名下。
虽然因为父子关系，不可能直接由对方监管，但也可以算是他的业绩之一了。
片刻后，马修跟着莉莉前夫走出了办公室。
他冲王渐点了点头，表示对方同意了。
也就是说，不会因为自己让莉莉受到二次伤害了？
对方脸色铁青的朝着王渐笑了一下，之后就走到莉莉母子身边，尴尬的说了一些安慰的话。
几分钟后，莉莉惊讶的抬头看向前夫，又转头看了眼王渐。
“唉，金钱果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