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柳七七回到了营地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些很嘈杂的声音,期间夹杂着痛苦的惨叫声。
虽然跟侍墨并没有跟来福和小虎子接触的时间多,但柳七七还是从那惨叫的声音当中,听出了是侍墨的声音。
柳七七脸色一变,连忙挥着鞭子让马儿快速的往谢家的营地而去。
谢安显然也发现了,那是谢家的营地,这次来的人,还在营地的,只有柳七七的那个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小厮了。
谢安也连忙跟了上去。
柳七七赶到的时候,就看到四公主,手里拿着一把明显是从侍卫手里夺过来的刀,正高高举起,就要落下,而刀口的下方,正是侍墨的右手。
四公主,显然是要活生生的砍断侍墨的手。
柳七七想也没有想,直接飞身上前,手里的马鞭直接就抽了过去,四公主手里的刀直接脱离了四公主的手心。
谢安这时看清楚了柳七七的轻功,远在他之上。
“放肆,竟然敢对本公主动手,来人,给本宫把他拿下。”
四公主柳水萩显然是被柳七七阻止自己惩罚这个奴才而发火。
柳七七根本没有看柳水萩的那些侍卫,蹲下来看倒在地上的侍墨,才发现,侍墨不仅鼻青脸肿,手腕处一片血迹不说,还被地上碎掉的瓷片给划伤了,显然伤口很深,肉都翻卷了。
这还不算,侍墨的双腿和左手,都以及其扭曲的姿势呈现在柳七七的眼里,显然是被打折了。
此时谢安也到了营地前,看着侍墨的惨状,眼里是冰冷的神情。
柳水萩的侍卫正准备对柳七七下手,谢安直接拔出了自己身上的剑,对着那些侍卫,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冷酷:“敢问四公主,我谢家可是得罪了四公主,竟然让四公主对我谢家营地的人,下如此重手。”
不管柳七七的身份多么的尴尬,也不管侍墨的身份多么的卑微,但现在柳七七和侍墨都是被他家公子给带来的,而且还是在谢家的营地,四公主竟然就这样光明正大的在属于谢家的地盘放肆,就是不给谢易寒的面子,也不给淮阳世家的面子。
打狗也是要看主人的,谢安确实不是很喜欢柳七七,甚至也一直有些防备柳七七,但只要柳七七主仆还跟谢家有关系,那就没有人可以这样放肆,在他们谢家的眼皮子下面作贱柳七七主仆。
柳水萩看着谢安挡在柳七七主仆面前,眼里闪过怒火,不过却并没有发出来,在京城她可以随意的作贱任何人,甚至包括安郡王本人,但她却不敢对着谢家的人发脾气。
淮阳的世家,掌握着整个大丽八成的商路和五成的良田,而谢家,是这些世家的头,谢家说一,淮阳其他的世家就不敢说二,可以说,谢家,就是淮阳的土皇帝。
谢家一旦发难,对民生的影响很大,皇族中人,不是没有想要收服淮阳世家的心,而是做不到,淮阳的世家,非常的团结,而且排外,历经了多少王朝,他们都依然屹立不到,前几个王朝的掌权者,想要灭掉淮阳的那些世家,就从来没有成功过,最后反而把自己的江山给折腾没了。
当年大丽建国的时候,淮阳的世家,还曾鼎力相助过,为此,柳家先祖,曾经与淮阳的世家定下过盟约,绝不觊觎淮阳的世家的基业。
柳水萩的侍卫,看着谢安手里的剑,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一看就是一把好剑,这已经是谢安今天第二次对着他们拔剑了,侍卫们心里暗暗叫苦,他们根本就不愿意跟谢家的人对上好么。
可没办法,他们领着皇命,保护四公主,现在就算是知道自己不敌,他们也还是跟谢安对峙着。
四公主紧紧的盯着谢安,语气有些冲:“他们又不是你谢家的人,他们得罪了本公主,难不成本公主还没有权利惩罚他们了?怎么,难不成你非要跟本公主过不去?”
谢安丝毫不为所动,语气依然带着些不善:“柳公子,是我家公子的学生,这里是我谢家的营地,属下还不知道,我谢家的营地,何时成了那可以随意踏入的地方,侍墨一直在我谢家营地,怎么会得罪四公主,难不成,是公主殿下看我谢家不顺眼,故意来这里找茬的。”
远处一直在躲躲藏藏的看着事态发生的西郊猎场的下人们,听到谢安的话,顿时有些惊讶,他们是知道谢家很厉害,但没想到,谢家的一个侍卫,竟然敢这样跟公主殿下说话,真的是长见识了。
谢安的话里,就差直接说,四公主自己没事找事跑到谢家的营地了,柳水萩,顿时觉得十分的难堪,还有恼火,她可是公主,是皇帝最心爱的公主,谢易寒不给她好脸色看就算了,没想到连谢易寒的奴才,都敢这样对她说话。
“放肆,普天之下莫非皇土,我是堂堂的四公主,这天下我哪里去不得,这里是谢家的营地又如何,这里也是京城,是皇土,一个小小的奴才,竟然敢对本宫这样不敬,就算是谢哥哥在这里,我也要他治你的罪。”
谢家再厉害,谢安也不敢说出,这里不是皇土的话,顿时被噎着了,他的身份,能不畏惧四公主,已经很难得了,但要跟四公主别苗头,还真的不行,他不能给谢家惹麻烦,毕竟皇家,从来就没有放弃过觊觎淮阳世家的势力的念头,绝不能给四公主这个由头发难。
不过嘴上说不过,不代表谢安就怂了,谢安手里的剑,依然十分坚挺的对着四公主的那些侍卫,好像再说,你们要是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