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吞天摄日的魔能,即将爆发的临界点上。
忽有一抹刀光,“刷”的一声,如闪电般的划过了整个天空。
所有的事物,都在那抹刀光面前应声而断。
云层断了,皮肉断了,那只缠绕着上古魔能的爪子,也断了。
教廷暗杀术——秘技:杀戮盛宴!
没有发愣,也没有惨嚎出声,出色的战斗本能,让欧若拉在一瞬间便作出了最为正确的应对。
只见她发现被人偷袭的那一刻,便迅速地一脚踢在了奎因斯坦那残破的身躯之上,在给对方带来伤害的同时,她也籍着反震之力,将自己弹飞了出去。
奎因斯坦被欧若拉一脚重重地踏在了胸口位置,顿时如同一颗炮弹般,狠狠砸向了地面。
在将地面砸出一个大坑的同时,也激的周遭是烟尘四起。
“咳咳咳,咳咳咳。”
王多福挥了挥手,好不容易才驱散了面前的烟尘。
他凝神细望,只见在那个直径大约1米见方的坑底,正躺平着一个身躯残破不全的“骷髅”。
他的身躯早已残破不堪,大片大片的血肉早已离开了他的身体,不见了踪影。
但说来也奇怪,他的整副骨骼,却都在欧若拉那堪称是疾风骤雨般打击当中,全部完整地保存了下来,当然,除了他之前就已经被崩碎的下颚。
即使身上已经没剩下了二两肉,即使已经处在了半骷髅的状态,即使整副声带都不知了去向,但这副高大的骨架的主人,依然在未知的、神秘的力量的驱使下,保持着能跑、能跳、能说话的状态,不得不说,已经违背了大多数碳基生物的基本生存定律了。
只见他从坑底坐了起来,并以45度仰望天空的姿势,用他那特有的、好似喉癌晚期的腔调抱怨道:
“该死的,你砍偏了,你应该瞄准她脖颈砍的!”
只见雷奥姆脚尖轻点,翩然落回了地面。
只是她的双眼,始终盯着远处正冲她呲牙咧嘴的欧若拉,专注地没有眨动半下。
面对奎因斯坦的疑问,她只是头也不回的淡淡答道:
“那太冒险了,要知道真正活到一定年岁的上古魔物们,在面对足以威胁到他们生命的致命一击的时候,都会产生一种类似于先知先觉的模糊预感,那会让我酝酿已久的攻击落空的。”
“况且,像这样的攻击机会,有且只有一次,我不能冒险。”
面对雷奥姆这明显是敷衍的回答,奎因斯坦只是暗自低骂了一句:“bitch!早知道你就这点能耐,我还特意卖血卖到这种程度,也不知道究竟是为了什么。”
说罢,他便从深坑里爬了出来,并低声诵念道:
“我全知全能的主啊!”
“愿您引领我。”
“愿您引领我找回我的血与骨。”
“我全知全能的主啊!”
“愿您引领我。”
“愿您引领我缝合我的皮和肉”
“我全知全能的主啊!”
“愿您引领我。”
“愿您引领我修补我的器与脏。”
“我全知全能的主啊!”
“愿您引领我。”
“愿您引领我救赎我的罪与罚。”
……
随着那充满邪恶味道的、不似《圣经》篇章的诗句,被他从口中诵念出来,那些混杂在泥土、瓦砾、断木、残砖中的血液、肉沫以及内脏碎块,便开始变得好似活物般,从各个方向,向奎因斯坦那残破不堪的身躯,疯狂的涌来。
王多福感受着他脸上的血滴、肉沫,在这一刻,就好似化作了蠕动的昆虫般,纷纷朝着奎因斯坦的方向蠕动过去。
而此时的奎因斯坦,正张开双手,享受着那些个原本就属于他的血肉碎块,争相蠕动着回归到他的怀抱之中,并共同拼合成他新的身体。
10秒不到,一名高大的、强壮的裸男,就这样重新暴漏在了王多福的视野之内。
他有着令施瓦辛格都望尘莫及的魁梧身材,也有着如同大理石雕像般被刀劈斧凿出来的肌肉线条,但他却没有任何性征,在他裆部以下,完全就是一片空空如野的空白状态。
他的样貌则生得倒是很是英俊,他有着日耳曼人的显著特征——深邃的眼窝、高挺的鼻梁、分明的面部棱角、以及一头暗金色的细密短发。
但这些显然都不是王多福关注的重点。
自从奎因斯坦从恢复成人形的那一刻,王多福就像个没见过世面的老农般,盯着对方的裆部一阵猛瞧,瞧得他旁边四肢受到重创,暂时还无法移动的冷美人塞拉,都情不自禁的尴尬了起来。
王多福足足看了有3分钟,才将视线转移像塞拉问道:
“我听说你和他也算是远方亲戚,那冒昧的问一句,你们天使一族,都这么,都这么……”
他“都这么”了半天,似乎也找不到什么词语能形容他此刻的震撼。
只见他又还是脑子“瓦塔”般的补了一句:
“都这么半男不女的嘛?”
此言一出,空气中顿时安静到了极点。
纵使是紧盯着欧若拉,防止对方有什么异动的雷奥姆,都在强行憋笑失败后,没心没肺地“哈哈哈”笑出声来。
直到她笑弯了腰,笑出了眼泪水,这才发现奎因斯坦不知何时已经用单手攥住了王多福的脖子,只需要轻轻一捏,就能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将他当场捏死。
只不过他快,有些人的速度比他更快。
就在他要捏爆王多福的刹那,欧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