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伤了?!”
艾尔伯特赶忙扔掉吃了一半的美味肉排,拿起餐巾擦了擦手上的油,把目光投向提夫林盗贼那双修长且强壮有力的大腿。
只见在原本有点发红的皮肤表面,一片密密麻麻的脓疮和水泡挤在一起,形成了一片足有巴掌大小令人头皮发麻的区域。
更可怕的是,这些脓疮和水泡还在不断扩散,就好像有生命一样蚕食着健康的皮肤和肌肉。
“快告诉我!我不会死,对吗?”
杰西卡明显有点慌了神,语气中充满了恐惧和紧张,居然好几次像要将这块腐烂的肉连根挖下来,
艾尔伯特仔细检查了一下伤口,笑着回应道:“别担心!只不过是一个二环死灵系法术囊肿。如果没有我的话,你这条腿可能需要截肢,亦或是冒险找太阳教会的祭司们治疗一下。”
“截肢?有这么严重!至于找太阳教会的祭祀还是算了吧。我小的时候,就差点被他们抓起来,关进那个什么狗屁管教所中洗刷罪恶的血统和灵魂。”杰西卡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从态度中不难看出,她对太阳神的教会相当不感冒。
当然,整个城市除了那些狂热的信仰者之外,大部分人对太阳教会的祭司们都保持着相当的距离,既不过分得罪,也不太过亲近。
原因很简单,这位太阳神的教义太过无趣和死板,已经不太适应贸易城邦繁荣的商业模式。
不过遗憾的是,习惯和传统已然深深地烙印在这片土地人民的灵魂深处。
所以即便大家不再像以前那样,将太阳神视作人类的保护神,也仍旧敬畏他、崇拜他,愿意给教会捐献钱财,只为死后灵魂能够进入神明的国度,而不是漫无目的的飘荡。
更重要的是,太阳神教会是唯一一个可以大量提供治疗药剂和医疗服务的组织。
无论是否信仰,有权有势的人都要为自己和家人的生命健康考虑。
“相当严重!你以为囊中这个法术的作用是什么?它会把一个亡灵生物的囊组织植入你的皮肤下面,然后任由其慢慢蚕食健康的部分,最终让你全身上下溃烂而死,甚至是变成半人半亡灵的丑陋形态。”
艾尔伯特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用匕首插进大腿内侧,讲一个足有樱桃大小散发着刺鼻意味的肿囊挖了出来,随手扔在自己吃饭的盘子里,紧跟着开始清理周围那些密密麻麻的水泡与脓疮。
等做完这一切,他才稍微松了一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一瓶治疗药水浇在伤口上。
眨眼功夫,一条美丽性感的大腿便恢复如初。
如果不是刚刚长出来的皮肤与原来的皮肤颜色有点格格不入,完全不像是刚刚进行了一场可怕的手术。
轻轻抚摸着大腿内侧恢复光滑细腻的皮肤,杰西卡绷紧的神经立刻放松下来,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直接将盘子里那些令人作呕的东西扔进垃圾桶,然后一屁股到椅子上,举起酒瓶仰起头咕咚咕咚灌了好几口,这才气喘吁吁的说道:“我看到了!”
“看到了什么?”艾尔伯特摸着下巴饶有兴致的问。
“看到了那个家伙的真面目!他是一个拥有老虎脑袋和爪子的怪物!要不你事先给了我一瓶隐身药水,我恐怕就没办法活着回来了。”杰西卡脸上露出了劫后余生的表情。
“有趣,他果然是个邪兽鬼。只是不知道,这家伙是不是我寻找的那个。”艾尔伯特摸着下巴露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语道。
“你为什么要找他?”杰西卡眼睛里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当然是为了杀死他!希望你的暴露没有引起他的警惕,不然要是他连夜跑掉,亦或是更外形和身份,那就麻烦了。”
艾尔伯特没有任何掩饰的意识,大大方方说出了内心之中的想法。
“杀他?请务必算上我一个!这家伙今天差点要了我的命,我一定要变本加厉的还回去。”
说着,杰西卡抓起桌子上的烤羊排,放到嘴里恶狠狠咬了一口。
有仇必报,几乎是这座城市帮会份子所信奉的教条。
她甚至渴望能趁着对方不注意,直接从后面割开喉咙,欣赏着鲜血喷涌而出的绚丽景色。
“择日不如撞日!你说我们现在就回去给他来个突然袭击怎么样?相信这个邪兽鬼一定不会意识到,我们敢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发动第二次攻击。”艾尔伯特对坐在自己身边的提夫林盗贼提出了邀请。
搞突然袭击,一向是他最擅长的事情。
因为他可以确定,在杰西卡与邪兽鬼短暂交手的时候,对方肯定透过侦测思维读取了这个女人的思想,非常清楚计划之中今天晚上根本没有第二次袭击。
“现在?就你和我?”
杰西卡摇晃着那根恶魔一样的尾巴,整个人陷入了沉思。
艾尔伯特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没错!就你和我!我负责正面吸引他的注意力,而你则躲在暗处趁机发动致命一击。给,这是一把秘银附魔匕首,足以割开邪兽鬼坚韧的皮肤。”
既然要杀一个难缠的邪兽鬼,他自然不可能不做好准备工作。
事实上,击杀这种拥有强大魔法免疫能力的怪物,战士、盗贼之类的近战职业,要远比法师、术士、牧师之类的施法职业要有用的多。
除此之外,考虑到邪兽鬼往往喜欢利用自己魔法免疫的体质,在封闭环境下放大规模杀伤性法术,诸如火球、闪电、死云等等,人数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