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对不起,我的意思是,我有过很多男朋友。”海伦娜更改了一下自己语法中的时态,把现在式改成了过去式。
“那不奇怪,你也很漂亮算是我见到过的女孩里最漂亮的几个了,有男朋友很正常。”林年松了口气,对海伦娜印象重归了正常。
“不,我现在没有男朋友了。”海伦娜小心地把染到嘴角的一根发丝拿开了:“我现在是单身哦。”
“那一定有很多男孩追求你吧?”林年避开了女孩的视线。
“嗯,很多,我们学校里大概一半男生都给我写过情书。”海伦娜笑了笑。
“多才多艺又长得漂亮的女孩谁不喜欢?我也喜欢。”
“日hard你也喜欢我吗?”海伦娜眼睛亮了亮:“那我们可以交往呀。”
“噗唔。”林年隐约听见了耳麦里资深专员们整齐的‘哇哦’,以及某个二货的欢呼声:不愧是‘s’级,轻易做到了我们做不到的事情!
“我以为像你这样的女孩择偶条件都会很高!”病房里,林年看向海伦娜睁大眼睛。
“如果是你这样的男孩,我们的女孩的择偶条件都会比希腊的移民门槛还要低。”海伦娜捂住嘴发出银器风铃般的笑声。
“希腊准备在三年内推出“外国人购置房产送欧盟居留”的政策,25万欧元买房就可以获得居住证。”莱德在耳麦里给林年解释了这个上流圈子才听得懂的笑话:“以及,你可以考虑一下当她的临时男友,这有利于任务行动在某些任务里专员们都会很愿意出卖自己的色相换取人类的和平。”
好一个‘牺牲色相换取人类和平’,林年被莱德毫无下限的劝导给整懵,他强迫自己冷静了一下:“海伦娜你也是这样答应那些追求你的男生吗?”
“是啊。”海伦娜像是吃饱了,擦了擦嘴角,躺靠在枕头上拿着一颗苹果:“这是我妈妈教我的。”
林年心说全世界男孩的心中他们的暗恋对象都缺一个像你这样的妈妈,如果全世界女孩的妈妈像你老妈那样,大概美国离计划生育也不远了。
“我妈妈说,如果我生在一个长时间被追捧的环境中,可能我的三观会因此出现一些不太好的变化。”海伦娜轻咬了一口苹果,红艳的果皮与她白净的脸蛋形成了鲜明对比。
“所以你妈妈的建议是让你直接接受那些追捧?”林年有些理解不了海伦娜亲妈的脑回路。
“是啊。”海伦娜点头:“只要接受了那些男生的追捧,答应跟他们交往,过一段时间你就可以真正知道他们是怎么样的人,再比较起他们在交往前说的话,就能明白他们的话是有多么虚伪,在反复经历这种事情后你就能对所有的追捧置若罔闻了,因为你揭开过真相就知道那些话都说的有多么虚假的、不切实际。”
林年怔了一下,因为他一时间没法反驳这个理论。
“日hard,你觉得我是怎么样的人?”海伦娜忽然问。
“怎么样的人?”林年陷入了沉默。
漂亮?会弹钢琴?会舞蹈?家世显赫?成绩优异?
不,林年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这些都不是评价一个人的标准,海伦娜的问题他回答不上来,所以他选择了避开。
“我不知道。”
“我很高兴日hard的你没有贸然的评价我。”海伦娜看了林年一会儿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容。
“我只是不知道。”林年摇头。
“你知道我有那么多男朋友,最后是怎么分手的吗?”海伦娜手指轻轻的划过苹果光滑的表皮。
“有过。”林年再度指正了对方的时态用法。
“有过,有过。”海伦娜忍不住笑了起来,拿苹果轻砸了一下脑袋吐了吐舌头:“我每次跟学校里的男生交往后都会刻意的办坏。”
“办坏?”林年不解。
“就是做一些坏女孩才做的事情,像是任性、撒娇、眼高手低、骄纵什么什么的。”海伦娜掰着手指说:“那些男孩在忍受我几个星期后就会提出分手并失望的对我说:你怎么是这样一个人呀!然后我就会反问他们:那你以为我该是怎么样一个人呢?”
林年愣了一下。
“这时他们总是说不出话来,因为他们从来没有了解过我,就把一切祈愿以及自以为的美好强加在我身上,并且要求我遵守他们,他们根本不理解我,我可能是一个长得漂亮的坏人,也可能是一个心地险恶的巫婆。”海伦娜说:“大家都只看我漂亮而已了,就擅自以为我是一个完人,可我不是他们期待的那种完人,我也会有缺点,我也可能有坏脾气我很讨厌那些只按表面来辨别一切的人。”
“那你只看表面觉得我是好人还是坏人呢?”林年指了指自己。
“我觉得日hard你是好人。”海伦娜毫不迟疑地说。
“可你才说不能只按表面”林年苦笑。
“不,是感觉。”海伦娜说:“你给了我一种独特的感觉,所以我相信你一定是好人。”
“谢谢。”林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怎么样,日hard,要不要考虑一下?”海伦娜放下苹果期待地看向林年。
“什么?”
“交往的事。”海伦娜说:“这样你就能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了,我也能知道你好在哪些地方了。”
“我”林年看着海伦娜的脸蛋陷入了两难境地,人生十六年,他还从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