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程独自一个人向院子的大门口走去,还没开门,他就已经听到门外传来的阵阵哭声,还有一个慷慨激昂的声音在毫无根据的破口大骂着自己的方正堂和自己这个人!“这个方正堂根本就是一个博人眼球、获得噱头的假医馆,那些找他来看病的人里面得有多少人是他们找来的托啊!你们仔细地想想看,哪有看病不开药、不针灸、不动刀的?
他们上去就是看一看、摸一摸、吹两口气就好了?
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嘛,大家说我说得对不对?”
这男人一边说还一边在给围观的百姓们洗脑。
“谁说的,这方正堂的神医们可神了,你们不知道的可不能乱讲啊!”
一个老妇人曾经在这里看过病,立刻站出来替方程说话。
“我就在这里看的病,你们看看现在的我,能相信几天前我还浑身生疮、病入膏肓吗?
就是那个方神医的徒弟李神医救了我,你们这些人含血喷人,简直可恶!”
“老人家,做人得有良心,你这么替那个方程宣言,不会是也收了那个姓方的钱了吧?”
大汉怒视着老人,凶巴巴的问道,语气中似乎带着威胁的语气。
“要是像你这么说的话,那你在这里这么卖力气的声讨人家方大夫,是不是因为对家给你钱了,所以你才这么的污蔑方神医他们的啊?”
老妇人的话瞬间堵住了这大汉的嘴。
他瞪大眼睛、张着嘴,老半天都不知道自己应该要说些什么。
他气急败坏的朝着老人家走去,就听到身后传来了一声朗朗悦耳的声音。
“这位老夫人说得没错啊,你这么诋毁我的信誉,是不是有对家花钱找我麻烦的啊?”
众人听到这阵悦耳的声音,便齐齐的抬头看过去,只见方程穿着一身素白的衣袍,腰间挂着一枚白玉玉佩,手上扇着一把梨木折扇,淡淡的笑着走向门口的众人!“方神医出来了!”
众人见方程缓缓的从方正堂的大门里走出来,不由得叫到。
周围的一些邻居虽然没有让方程看过病,但是短时间接触下来,他们知道这个方神医性格温和纯良、待人礼貌谦恭,怎么看也不像那个凶狠大汉口中所说的害人性命的骗子庸医!“什么.....什么对家!你们这是含血喷人啊!”
凶狠大汉反驳道。
“含血喷人?
我们说你就是含血喷人,那你们说我.....就是理所当然了?”
方程无奈的笑看着他们。
“你们这是明显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你......什么放火点灯的?
别跟我说那文绉绉的字眼!我是不是含血喷人大家一看便知,这人......都在这儿躺着呢!”
大汉指了指地上被盖着白布的死者,怒气冲冲的对着方程说道。
方程听了大汉的话,没有再去理会他,而是低头看向盖着白布的死者,他缓步上前,走到死者跟前蹲了下去,然后掀开盖在死者头上的白布,发现果然是几天前来找过自己看病的一个病患。
他看着病患那青紫色的脸,又看了看死者的颈部,微微点了点头,心中......似乎已经有数了!随后他恭恭敬敬的将白布盖回到死者的头上,然后转头看向在一旁哭得十分伤心的死者妻子。
“夫人请节哀......”方程温和的对死者妻子说道。
死者妻子拿着手绢,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泪水,看向方程。
“方大夫,我们也不是想怎么样,就是想搞清楚我夫君他到底是怎么走的......”“怎么走的还用说吗?
之前虽然生病,但是至少活着啊!这被他看完病就暴毙,当然是他的问题啊!”
死者妻子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那大汉生生的给打断了!方程听到这话,微微有些不悦,他皱起眉头、站起身子,转头看向那大汉!“你......是干什么的?
是死者家属吗?”
他直截了当的问道。
这话一出,那大汉微微一愣,然后尴尬的转头看向自己身后的那几个大汉,那几个大汉也都十分不自然的挠头、摸脸,反正就是很尴尬!“我......我是死者的表弟!”
他这话说得一点底气也没有,方程不由得看向死者的妻子。
看这死者妻子的模样并不像是那种比较无知、容易受人教唆和欺骗的乡野村妇,家里的人也不像是不讲道理的样子,那这几个人......真的是死者的表弟吗?
见方程看向自己,死者妻子擦了擦眼泪,开口说道。
“他是我夫君的一个远方表弟,很久都没有联系过了,这两天才从乡下来我家的!”
“哦,就是您的夫君离开之后吗?”
“你什么意思?”
大汉一听这话,立刻发怒起来,他一个箭步冲到方程面前来,大声的呵斥道。
方程一看这架势,不仅不害怕、反而低低的嗤笑起来。
“你这是气急败坏了吗?
表哥死亡之后突然出现的远方表弟,自告奋勇带着表嫂和表哥一家来我这里为表哥讨回公道!仔细想想......都会觉得你出现太过于巧合了,这不得不让我怀疑你的初心是什么?
到我这里要干什么?
无非两个可能性,一个......就是要取得赔偿,然后......你也可以自居功臣分得一杯羹。
另一个......那就有可能像刚刚那位老妇夫人说的,你根本就是对家派来故意整我的......”“你......你简直一派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