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刃刺向玛丽王后娇嫩的胸口,贵为王后,她的皮肤不敢说吹弹可破,起码也是细腻柔软的,曾经有一个著名的故事里,就提到了在炕席下面放一个豌豆来测试睡在上面的人是不是公主的做法……要知道,公主只是娇生惯养,不一定非得漂亮,但能当上王后,要么心眼手段多得很,要么就得是美丽的不可方物。
明显,玛丽王后不属于前者。
剑刃隔着布料,狠狠顶上她的胸膛……
然而……预想之中的开膛破肚的血腥场面并没有出现!
原来在危机之间,贞德把自己手里的旗帜扔了出去,轻飘飘的旗帜仿佛会飞的连衣裙一般,恰到好处的挡在玛丽王后的面前,迪昂的利刃隔着旗帜捅在她心口上,力量透过旗帜,撞得她连连后退,可剑刃并没有突破贞德的旗帜!
“贞德!!!!啊啊啊啊啊啊啊!”
明显迪昂已经被狂乱的影响搞的整个人都疯狂了。
作为忠诚于法国王室的精英,即便是被多重打击,被幕僚诋毁,被王放逐,都无法抵消迪昂渴望为国效力的心情。
偏偏圣杯战争就是会这样扭曲从者的意志,不让从者按照自己的心情,按照事态发展而行动……因为抗拒执行命令,反而被狂化逼到了走投无路……
法军的头盔之下,迪昂的金发仿佛女性一般长,散发着淡淡的金色粒子,明显他现在是在燃烧自己的灵基来执行自己的命令。
贞德伸手抓住旗杆尾部,手腕一抖,旗帜的布料迅速卷上迪昂的剑刃。
他的佩剑是那个时代很流行的,现代击剑运动用剑的原形,在网上以刺剑这个通称而广为人知。这种武器的最大问题是:本身的锋利度其实并没有多夸张,虽然切斩和突刺均佳,但没有足够的挥动距离就会难以发挥。比如现在这样,贞德的旗帜层层缠住对方的武器,让剑刃无法自由的滑动,就导致了迪昂的武器整个被控制住了!
“玛丽!后退!”
贞德厉声喊了一句。其实哪里用她说?刚刚被迪昂一刺,玛丽王后整个人向后踉跄出去十好几步,早就脱出了正常的攻击距离。
然而……
这本应该是贞德的大优势才对……
只看骑士迪昂手腕一转,自己的剑刃一个柔软的滑动,从旗杆下面压到上面,贞德只觉着一股怪力传来,自己的旗杆控制不住向地上压了过去!双手攥紧旗杆,但双方力量差距太大,贞德整个人被旗杆拽着向前迈了一步,迪昂飞起一肘迎着她的鼻梁打了过去!
咚!
那是人类的血肉和同为人类的血肉碰撞的沉闷声音!
迪昂的肘击结结实实的砸在贞德的鼻梁上,把她原本就不算高挑的鼻梁给整个压了下去!鼻血迅速的流了下来!迪昂一击得手,手肘压在贞德脸上,手腕飞速探出,一把抓住了贞德的辫子,反手一拽!
这是……锁技?!
迪昂现在整个控制住了贞德的右臂,从肩膀开始压制,整个控制住了她的手臂,让她无法握着旗帜!现在贞德只觉着,还好自己是裁定者,天生就拥有一定的耐性,不然直接就被他掰断胳膊了!
这个动作……好痛苦!
贞德动一下都觉着浑身都在疼,手臂反关节传来的剧痛,头发被撕扯的剧痛……
可是这个动作……
贞德迷糊之中,只觉着这个技术好像有很大的破绽。
事实上,贞德并不是很擅长战斗技巧的从者,她觉着是破绽的地方……有两个可能:第一,这就是破绽。第二……也可能是敌人故意设下的陷阱!就是想要你这么打的。
就好像兵法里围三缺一,就是让敌人顺着这个缺口走才好呢!
(反正我就是不懂战斗啦!)
贞德自暴自弃的这么想着,左手松开了旗杆,抽出腰间的剑,向着迪昂毫无防备的腋下刺了过去。
剑刃恍若无物的贯穿了他的盔甲,还有灵核。
脑补一下这个动作就会明白,迪昂的左臂勾住贞德的脖子,右臂按着旗帜往下压,明显这个动作下,他整个侧边都处于毫无防备的情况。
就算是剑术不怎么样也没关系,只要拔出剑,插过去,就行了。
“谢谢……”
迪昂咳出一口血,伴着猩红的血块飞出来的,还有一句感谢的话语。
迪昂的灵基溃败比想象之中的还要快,几乎被贞德刺中的瞬间就整个人化为金色的玻璃片四散粉碎了。
可想而知,他在被狂化控制之前,到底浪费了多少力气在抵抗这个命令。
“迪昂……”
玛丽王后双手合十对他散开的景色微微颔首致意。
“玛利亚,我知道你很难过,但……”
莫扎特一脸无奈的看着悲伤的玛丽王后开口了。
“但是……咱能先给我治疗一下吗!我好疼啊!这可是天才的手啊!怎么能这么随意的切断呢!这可是世界级的损失啊啊啊啊!”
听到莫扎特的声音,玛丽王后轻笑了一下,眼里的悲伤稍微藏了起来一些,她干咳一声,不让自己的声音颤抖。
“我知道了。”
贞德不知道该说什么,自己虽然也是法国人,但却无法融入这个环境,她默默的转过身,只看到了整个战线的推进。
抵抗现在几乎消失了。
巨大海魔因为没有海,战斗力大打折扣,现在正在和骨龙诺维尔缠斗,失去了从者这个最大的加持,整个战线兵败如山倒。
牛若丸和阿尔托莉